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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朋友们,实在抱歉,丫头的右手腕疼了一天,贴了风湿膏、擦了药酒还是不行。有朋友说是这两天劳累过度(这半个月万更,丫头都是全天码字)的原因。
今天写了一千多,实在坚持不住了,因为手腕疼无法集中精力,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占坑,明天丫头会修改好内容,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如果明天早晨还不行就得去医院了。
答应你们不断更了,丫头真的不想再断更了,只能如此,明天丫头早起,早更,抱歉了!
☆、217,不作为的徐知府(下)
徐府。
半个时辰后,重新梳妆了的徐姨娘在苏涟漪的陪伴下,携了礼品,带了几名侍卫,乘车到了另一徐府——东坞城知府徐文成的府邸。
此时的徐文成刚从任上回家,在丫鬟和夫人的伺候下,换下了官袍,穿了一身便装在厅堂坐了下来,有丫鬟送上了徐文成最喜欢的冰镇乌龙茶。
徐文成的正室夫人甄氏已近六十,与京中夫人们保养得宜不同,个子不高、身材有些微胖,虽姿态雍容但却不显年轻。圆脸满是皱纹,一双柳眉下,眼也是半月牙型的,看着和善、慈祥。
但这样一幅和善的面容,却满是愁思,欲言又止。“老爷,今日我听人说,又有一批百姓搬离了东坞城,去西边逃荒去了,这城内的人越来越少了。”说完,便看向徐知府一眼。
徐知府六十有余,个高清瘦,尖脸,一双老眼眼皮垂着,花白的胡须稀稀两两,挂在鼻下与唇下。他垂着眼,一边喝这冰镇乌龙茶,一边盯着手上的紫砂壶,好像这紫砂壶是精品一般。
甄氏见自己夫君不吭声,心中叹了口气,继续道,“听说,那邪教势力越来越大了,今日又从东坞旁的小县拉了一批信徒,这……这以后会不会越来越难以控制,危机鸾国……”
“闭嘴!”徐知府终于出声,厉声道。将那紫砂壶狠狠扔在一旁桌上,茶汁流了一桌,“你这个大门不出的妇人懂什么?你怎么就敢肯定奉一教是邪教?不懂就少说几句,若觉得日子太空,就多念念经拜拜佛,真是扫兴!”说着,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甄氏被自己夫君骂得半天不敢说话,诺诺地不敢吭声,但看见徐知府离开,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老爷,您要去哪儿?”
徐文成停了脚步,狠狠冷哼了下,“絮絮叨叨地让人心烦,我去赵姨娘那,这几日都不过来了。”
“老爷,老爷,妾身错了,切身失言了!”甄氏悲从心来,忍不住哭了出来,上前想拦下徐知府。
就在这时,管家从外匆匆而来,“老爷、夫人,从京城归来探亲的元帅府徐姨娘到,说是来探望老爷的。”来者虽只是一个姨娘,但却是元帅府的姨娘。云元帅是何等人物?当初在东坞城时便是数一数二的驻守元帅,如今更是一品大员。云元帅的姨娘自是身价不低,何况着姨娘与他家大人还有亲戚关系。
徐文成停了下,“徐姨娘?”神色滞了滞。
甄氏站到了徐文成身侧,不再出口说话。脑海中忍不住浮现那个文静腼腆的小姑娘身影。
徐文成愣了半晌,仿佛才想起来那人是谁一般。“元帅府徐姨娘那可是贵客,你还跑来通知我干什么?直接让人迎入厅堂啊,”一回头瞪了甄氏一眼,“你也跟我过去,记住,不该说的别说,别老了老了就絮絮叨叨。”
甄氏低头,红着眼圈,“知道了,老爷。”声音唯诺,其实刚刚那一番话,她已挣扎了许久,早就想到了老爷定然不想听。
“哭什么哭?我死了吗?你有什么可哭的?”徐文成一拍袖子,对甄氏狠狠道,“头发长见识短!”说着,也不等甄氏,自己迈着大步离开,向徐府厅堂而去。
甄氏十分委屈,却又不敢顶撞夫君,便掏出了帕子,一边擦着泪,一边快步跟了过去。
厅堂。
徐姨娘已到,正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徐知府的到来。而苏涟漪则是站在徐姨娘身旁,恭恭敬敬地就如同贴身丫鬟一般。
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文静的徐姨娘身旁的这名丫鬟,绝对不是普通人物。先不说其容貌与气质,就说那双眼,带着犀利的锋芒,一直在打量着这厅堂,如同能将物看穿、将人看透一般。
“徐姨娘,我们家老爷到了。”管家先入内,恭敬对徐姨娘道。
苏涟漪不解,徐知府若是来了,自己进来大堂便是,为何先让管家进来通禀,难道在摆官架?若真是如此,那官架还不低。
很快,苏涟漪便知道自己料错了。
之间管家对徐姨娘说完后,便又转身到了大堂门口,叮嘱道,“慢着点,都慢着点。”
徐姨娘和苏涟漪两人对视一看,交换了眼中不解,而后看向大堂门口。
只见,两名丫鬟扶着颤颤巍巍的瘦弱老头慢慢地挪进了厅堂。是“挪”而非“走”,因着老头的虚弱状况,仿佛土已经埋到了脖子,随时一命呜呼一般。
在两名丫鬟身后,还跟着几名丫鬟,都小心谨慎地盯着,好像随时候命,老头倒下,他们便一齐抬老头似的。
苏涟漪之前幻想了徐知府多次,想象其要么奸诈、要么虚伪,或干脆有恃无恐,无论何种景象,都与面前这般差距甚远。
“怡儿……”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即便是如此慢地挪着,但徐知府还如同上气接不到下气一般,说话艰难。
徐姨娘赶忙站起身来,“五舅爷……”刚说出这句话,眼圈红了,如同当初见到自己老父老母一般,感触颇深,亲自上前搀扶。
一旁丫鬟立刻让开了手,小心将徐知府交给徐姨娘,让出了位置。
苏涟漪也自然跟在徐姨娘身旁,装模作样地帮忙,其实一双眼却不停打量着这徐知府,以及低着头默默跟随的老妇人,看着一身名贵丝绸的打扮,想来是徐知府的正室夫人罢。
但着老夫人情绪十分低落,垂着头,嘴角的笑容很是僵硬勉强,眼圈红红的仿佛是哭过,难道……
涟漪又重新看了一眼衰老的徐知府。难道是因徐知府生命垂危,徐夫人才心情低落?
将徐知府扶入了椅子,徐姨娘终于忍不住流了泪,用帕子擦着,“五舅爷,您老身子最近可好?您老一定要……长命百岁……”她哭,并非是因徐知府哭,而是看到徐知府,便想到了过去的种种,想到自己逝去的青春,想到自己落败的家族,忍不住哭了起来。
徐知府缓了半天,将气喘匀了,“傻孩子,五舅爷……自然是要长命百岁的,不然,怎么会……再看见怡儿呢?”脸上满是慈爱。
苏涟漪微垂着头,一边细细观察着所有人的神态,一边心中暗暗在想,如今这奉一教无法无天,难道并非是徐知府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了?或者根本无能去管?
从前也听说过,东坞城徐知府屡次三番和皇上请辞,想告老还乡,但皇上却屡次驳回。原因是,东坞城位置关键、情况复杂,除了这徐文成,短时间内无人可以胜任。
即便是不换人、也不能换错人,着便是古代人的行为准则,而古代不同于现代有退休制度,很多白发苍苍之人还在为官,真是有人直接老死在任上。
“怡儿啊,元帅身子可好?”提到元帅,颤颤巍巍的徐知府激动了起来。
“五舅爷放心,元帅他很好,身体健康,心情舒畅,但是就是您……”徐姨娘犹豫道。
徐知府勉强笑了笑,“傻孩子,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我老了……干不动了。”
甄氏的头更低,好像要硬生生消失在这厅堂一般。
苏涟漪伸手轻轻扶住徐姨娘的胳膊,看起来好像怕主子因收太大打击倒下,但实际上,徐姨娘却接受到了苏涟漪的提醒,赶忙将万千复杂的情绪收了一收,按照之前苏涟漪叮嘱她的问题,不动声色地问了。
“五舅爷,您如今为何如此衰弱?难道是有病症缠身吗?”徐姨娘问。
徐知府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人老了,就……会这样。”
徐姨娘皱眉,“五舅爷您有所不知,人身子骨不好,很多时候不是什么娘胎带的或上了年纪,而是五脏或血气的缺失,虽咱东坞城大、名医很多,但有些见识还是不如京城。”说着,伸手一指苏涟漪,“五舅爷您别看她只是个普通丫头,实质上受过名医点播,前些年我怪病缠身,还是着小丫头给我治好的,您也让她诊下如何?”
苏涟漪乖乖站在一旁,低着头,十分羞涩内敛的摸样。
“身体孱弱”的徐知府抬起了老眼,看了徐姨娘一眼,那眼神中闪过锐利的锋芒,但那犀利一闪而过,让人捕捉不得。“有什么可诊的?老舅爷老了,呵呵,年龄如此。”
徐姨娘却不依不饶,“五舅爷,您也许看她年纪太小不信任,但若是您信任我,便让她诊一下罢,好吗?”
苏涟漪还是保持着垂头的姿势,若这徐知府再拒绝,便是不信任徐姨娘了。徐姨娘虽一口一个五舅爷的唤他,但如今以云元帅的官职,徐知府可没资格去拒绝徐姨娘。
甄氏担心地看了一眼徐知府,而后又低下了头,轻叹了声。
徐知府面色暗暗一沉,“好吧,既然怡儿如此有孝心,五舅爷又怎能折了怡儿的一片好心?”心中想的却是,即便是诊出他身上毫无病症又如何?他就一口咬定浑身使不出力,其他人也耐不得他。
苏涟漪嘴角微微勾起一下,而后又迅速恢复,款款到了徐知府面前,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诊脉袋道,“知府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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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各位了,这两天更的少一些,右手腕还是疼,缓过这几天会恢复万更。
这个月绝对不会断更,贫嘴丫头发誓,各位放心。以后也永远不会断更,爱你们!
☆、218,甄氏(求票)
东坞城知府徐文成府内,厅堂,一片寂静。
在正位上,年迈的徐知府坐在凳子上,将手放在一旁桌上的诊脉袋上。清瘦的身体,花白的胡须,加之其面上层层皱纹,无不显示着其年迈古稀。
切在他腕上的手白皙纤细,十分赏心悦目,只不过因“身份的问题”,并未坐在知府身旁,而是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半蹲着。
切脉片刻,苏涟漪神色未便,但心中已一片了然。收回了手,待徐知府将手腕收回时,将事先准备好的诊脉袋收了回来。
甄氏面上忍不住带了忐忑,自家老爷装病哪能瞒得住大夫,若徐姨娘真将老爷装病不作为之事告诉了元帅,而元帅又告诉了皇上,那可怎么办?会不会治罪?老爷都上了年纪了,若真降下罪来可怎么办?
甄氏是个性格柔心肠好的,这一想,又忍不住低头红了眼圈。
“怎样?”同样忐忑的还有徐姨娘,她内心十分复杂,毕竟徐知府是她亲戚,从小对她也不错,她生怕徐知府真是和某些势力勾结、中饱私囊,暗暗祈祷徐知府真是身体欠佳。
徐文成目光复杂地看了徐姨娘一眼,不懂她是真心关心他,还是猫哭耗子的白眼狼。
涟漪点了点头道,“回徐姨娘,知府大人身体健康,无丝毫病症。”
顿时,整个厅堂死寂一片,此时在厅堂中的除了这几名当事人外,还有众多下人们,无论是徐府的下人,还是徐姨娘带来伪装成元帅府家丁的侍卫们。
时间好似顿时停止了一般,徐文成从始至终面容未变丝毫,平静、诡异。而甄氏却一下子面如死灰,一旁的管家也是大惊失色,眼中悲恨交加。
“但,”苏涟漪的一个但字,却有了天大的转折。涟漪没在多吊众人胃口,继续道,“知府大人虽身体无疾,但毕竟年岁大了,无论是身体外部还是内部器官都定有老化的迹象,所以不太灵活。”
苏涟漪话一出,这几名当事人外,仿佛除了苏涟漪外,所有人都狠狠松了口气。
甄氏心中想的是,也许这姑娘查不出老爷的病情,又怕徐姨娘责怪,便随口乱说,不过乱不乱说已不重要,只要老爷装病之事未拆穿便好。
徐姨娘如释重负,心中暗暗清醒,五舅爷真是身体不好,而不是不作为,放下了心。
徐知府抬起了一双老眼,眼皮耷拉着的老眼本应一片浑浊,但相反,却明亮犀利。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徐姨娘一眼,以他阅人无数的见识,能看出其没什么阴谋,而有看了苏涟漪一眼。
之间那高挑恬静的女子,看起来是十五六的年纪,但其举止气质却十分优雅从容,其沉稳就连几十岁的贵妇都不如,若此人不是大有来头,那便定然前途无量。
徐姨娘虽松了口气,但心头却还是难安,“小涟,这几日你给老妇人开的食补房子疗效非常好,她老人家这几日呼吸顺畅了许多,你有没有方法为五舅爷医治一下?”她还是希望五舅爷能身体康健的。
涟漪状似腼腆地点了点头,“回姨娘的话,知府大人需多运动,有句俗话说得好,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人体衰老后机体老化虽无法抗拒,但用一些特殊运动的方式却可以延缓其衰老,做到四肢灵活,再配合健康的饮食,延年益寿并非空谈。”
徐姨娘大喜,“小涟,那你可会这延年益寿的运动?”
甄氏虽知晓自己夫君是装病,却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徐知府自也是看着苏涟漪,只不过那双眼却带着沉思。
“师父曾教过奴婢一套太极拳法,着套拳法可以协调四肢,更可促进血液循环,最适合老年人来做。”涟漪微笑着说道,十足的甜美小丫鬟状。
徐知府心中戒心放下了大半,轻轻笑了一笑,“怡儿别闹了,五舅爷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怎么打拳?你的好意,五舅爷心领了。”
别人不知道苏涟漪的本事,但徐姨娘却知,既然这涟漪郡主能说出拳法,那拳法便定然有效,“五舅爷,您就试试看好吗?小涟真是受过大师的点拨,即便在京城,登门拜访小涟者都络绎不绝呢。”商部尚书,自然人人求见。
徐知府哈哈笑了几声,“一个小丫鬟竟许多人求见?那老夫今日便见识一下,”而后,对向苏涟漪,“小丫头,若这拳法真名不虚传,本大人便定要重赏你。”
涟漪状似赶忙福身感谢,“小涟先谢过知府大人。”眼帘垂下,遮住了冷冷的目光。
几人移步院子,众丫鬟们真就扶着颤颤巍巍的徐知府出了院子,一旁跟着依旧忐忑的甄氏。
而苏涟漪也认认真真教给了徐知府太极拳,整套拳法动作不多,行动缓慢,真就十分适合老年人打,而徐知府一边装病,一边被迫跟着这“小丫鬟”打了套拳法,不得不说,四肢竟微微发热,一套拳法下来,肌肉也十分放松。
教完拳法,已是傍晚,甄氏已命人备好了酒菜,非要留徐姨娘用晚饭,徐姨娘盛情难却,便只能留下。
苏涟漪本是安静“伺候”在徐姨娘身后的,但徐姨娘却总是心中过意不去,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