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觉得你如此乖巧可人,本宫甚是欣慰。”太子抿唇一笑,甚是虚伪地道。
他不容许任何人窥视他的内心,他也不会对任何人敞开自己的心扉,许倩茹对他来说,不过是个适合承欢的爱妾,他不会给她什么名分和地位,但是许安然不同,那是足以同他并肩而立的女子,他需要她的帮助。
许倩茹心里明镜似的,刚刚太子笑得那风骚样,一定是想起了许安然那个狐狸精,许安然无论如何也留不得,如今她得罪了许尚书,这样一来她若是除掉许安然,正是合了一大家子的意了。
许倩茹思来想去,顿生一计,嫣然一笑,一脸谄媚地道:“殿下墨宝闻名天下,殿下可否赠倩茹一份,倩茹也好裱了挂起来,睹物思人,以解相思之苦如何?”
夜子墨朗声大笑几声,连连颔首:“好!好!笔墨伺候!本宫这就为你写几个大字瞧瞧!”
“真的?倩茹先谢过殿下!”许倩茹眼里闪过一丝得逞之色。
连忙铺好了宣纸,为夜子墨研墨,在一旁娇滴滴地看着。
“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满山总粗俗,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夜子墨提起笔来,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大字。
而后写上落款,姓名年月日,除了未曾随身携带的印章,可谓是应有尽有。
许倩茹执起那诗句,看了又看,赞不绝口,一脸的欣喜之色。
夜幕降临,太子匆匆离开许府,许倩茹也终于露出了本相,敢用针扎她的臀,敢点她的哑穴,敢如此非人的折磨她?许安然是不打算好了,她必须除掉那个祸害不可!
此时的清幽阁里,许安然与夜寒轩相对而坐,面前是一局僵持不下的棋局。
这副局或许她可以解,但是她还不想锋芒毕露,适当的藏拙,才能让她走得更远。
“战王爷,我们和棋如何?”许安然浅浅一笑,一脸泰然地道。
“在本王面前,做回你自己就成,你不必藏着掖着的,本王就喜欢真性情的小然然!”状似情人之间的呢喃,却一脸的清冷,丝毫看不出半分亲昵来。
手腕倏地一紧,战王执起她的手,将她用力的往怀里一代,伸手揽住许安然的纤腰。
他一脸高深莫测地冷眼凝视着她,她也抬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本王之所以对你感兴趣,是因为你与众不同,你与夜子墨不是一路人。”战王毫无感情地开口。
“安然自然明白,所以安然对太子妃之位丝毫不感兴趣。”安然一脸的坦然地迎向战王审视的眸光。
“既然如此,本王便替你向父皇奏请,退了与太子的婚约不是更好?”夜寒轩一脸不解地看向许安然。
“这个时候战王出面不合时宜,况且安然自有分寸,还不是与他摊牌的时候,我要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与他摊牌,他对我做过的一切,我必须千百倍还之!”许安然脸上闪过一丝冷意,恨恨地道。
“好!本王暂且相信与你!需要本王出手的时候,知会一声,本王定会护你周全!”夜寒轩的眼中飘过一丝廖寂,片刻又恢复如常,一脸关切地道。
“安然谢谢战王千岁照应,有事安然绝不会同王爷客气的。”许安然笑靥如花,梨涡轻浅,甜甜地道。
第二天一早,洛湛便派人过来送信,他们的第二家店铺,玉翠楼在京都城北开业了,邀请许安然过去瞧瞧。
许安然没想到洛湛的办事效率这么快,三个月内,在京都开了两家店面,一南一北两个店面,皆是坐落在京都最繁华的大街上,天时地利都占上了,这样生意想不火都难。
接到了邀请,许安然立即带着魅影和幻月乘着马车来到城北的新店面,今日是开业第一天,京中贵女们还真是都挺赏脸,来了不少捧场的,洛湛做的也很到位,到场的贵女们,无论买没买饰品,一律大方的赠送一对珍珠耳钉,亦或是珍珠发夹。
许安然不由地暗自赞叹,人家确实是个做买卖的好料子,若是让她独自经营,确实未必有这等效果。
“三姐姐,你也在?”一个激动的女音徒然响起。
许安然循着那声音看去,只见衣着艳丽的林筱依正笑着朝她招手打招呼。
“筱依?你也来凑热闹?”许安然笑着走上前去,热络地打趣儿道。
“闲着也是闲着,听说来了还有礼物相送,就跑来凑热闹了。”林筱依笑得一脸天真灿漫。
“这里的首饰确实不错的,看上哪一款买回去就是了,祖母也愿意瞧着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许安然一脸宠溺地笑道。
“三姐姐真好,对了,喏!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你不在府上,便把书信转交给了大姐姐,让大姐姐转交给你,大姐姐见我出门,就让我交给你。”说着,林筱依从广袖内取出一封书信来,递给了许安然。
“太子殿下给我的书信?”许安然一脸的懵逼,她与太子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可言,那货哪根弦没搭对,竟然给她传递书信,他即使要传不也是应该给许倩茹传书信吗?
许安然一脸疑惑地展开书信,上面竟然是要约许安然到郊外的十里长亭相见,称两人之间或许有许多误会,希望许安然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许安然看完合上信,一脸的不解,他们之间貌似该说的都说了,这货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信上提到让她自己去赴会,她可没有那么傻,自然得带上魅影与幻月两人一起去。
时间定的是晌午一时一刻,她不能再耽搁了,带着两个丫鬟直接赶往西郊外的十里长亭。
与其说是去赴会,还不如她是出于好奇,想见识一下,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儿。
“小姐,太子殿下怎么会选那么荒芜的地方,奴婢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诈!”魅影如今警惕性十足,一路上不停地叮嘱道。
“放心吧,我们三个人呢,我们不会轻易暴露目标,不过是在远处瞧瞧情况。”许安然心里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