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你既然口口声声什么也没做,那怕什么?不会是这所谓的除夕宴,就是你们姑侄二人联起手来愚弄大家伙儿的吧?你这副尊荣,这德行,怎么选也选不到你的头上才是!”许安然睨了一眼吓得抖如筛糠的赵妍欣,故意刺激她道。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赵妍欣早已经没有刚才的锐气,神色惊慌地摇头道。
“来人啊!帮一下赵小姐!”宸妃睨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丫鬟,沉声吩咐道。
仙儿和汐儿应和一声,立即过去拽住赵妍欣的胳膊,将她扯了过来。
按跪在地上,做投降的姿势,十指朝上,方便魏御医检验。
魏御医半眯着锐利的眸子,仔细端详了半晌,又嗅了嗅,而后笑着点点头。
“回宸妃娘娘,这赵小姐的指甲里确实存有残余的药粉,至于是什么药粉,想必她最清楚了!”魏御医一脸正色地回道。
“你,你少含血喷人!妍欣是侯爷府的千金,又是本宫的内侄女,本就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自然用不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所以本宫怀疑是有人陷害她!”梦妃面目狰狞,颠倒黑白地道。
“对!一定是别人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将我带到这里,然后在我的指甲里放了药粉,来陷害我!”赵妍欣倒是很上道,顺着梦妃的意,满嘴胡诌。
一旁的命妇贵女们都听不下去了,有人接茬道:“我们都没离开朝霞宫半步,大家可以相互作证,许家三小姐一直在瑶汐宫,战王与宸妃娘娘可以作证,所以你认为谁会陷害你?”
“就是嘛!好在我们今儿都没有先离开,不然好好的宴会竟成了陷阱了!”冯宁玉撇撇嘴,不屑地道。
“你们有何话说?”宸妃将眸光投向喂马的小厮与那小宫女,沉声道。
“回宸妃娘娘,奴才真的冤枉啊!当时确实是朝霞宫的宫女玉秀找的奴才,称梦妃主子吩咐,让我玷污许家三小姐……”喂马的小厮此时只想活命,自然是实话实说。
“奴婢也是冤枉的,折腊梅是梦妃娘娘亲自命令的,当时浸泡药液的时候也是娘娘在一旁监督的,没想到如今娘娘却只字不提,将所有罪名都推卸到我们头上,我们做奴婢的只想苟活,与三小姐无冤无仇,谁会无缘无故的害人啊!”那小宫女倒是个伶俐的主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述得一清二楚。
“狗奴才!你们竟敢冤枉本宫!”梦妃气得火冒三丈,很的不立即将两个奴才踹死!
“赵梦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死不知悔改!你是什么品行朕一清二楚,自从你张罗宴会开始,朕就已经派人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了,没想到你还真是没令朕失望,给朕这么大的惊吓!”大梁帝从暗处闪现出来,怒目圆睁地忿道。
“陛下?臣妾参加陛下,臣妾,臣妾有罪!”此时的赵梦舒再也不敢辩驳了,原来皇上早已经盯上她了?
“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命妇们纷纷跪拜。
“臣女参见陛下!陛下吉祥!”贵女们齐刷刷一拜。
“传朕口谕!赵梦舒心狠手辣,刁蛮成性,在后宫兴风作浪,屡教不改,即日起降为梦嫔,搬离朝霞宫,移步华翠宫!”大梁帝一脸厌恶地瞥向赵梦舒,冷冷地道。
“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是看那许安然与战王打得火热,还一直占着太子未婚妻的头衔不作为,所以一时生气才会做出这等蠢事,害人害己!还请陛下饶恕臣妾!”赵梦舒扑通!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呵呵!一句无关痛痒的借口,就可以兴起如此大的风浪?今日若不是朕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战王即使赶到,你将会酿成大错,令朝纲跟着颤动,你这个恶毒妇人,将你的妃位已经是对你莫大的宽恕了!”大梁帝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直接将赵梦舒扫地出门,永不相见!
“父皇,是母妃一时糊涂,还请父皇原谅母妃这一次?”太子拖着虚弱的身子跪倒在地替梦妃求情。
大梁帝阴鸷的眸光扫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阴恻恻地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你的所作所为与太子之位背道而驰,从今日起你就做个闲散王爷吧,朕封你为幽王,明日正式下圣旨!”
“幽王?梦嫔?哈哈!太讽刺了,若不是母妃急于求成,屡次插手他的事情,他又怎么会一下子从太子变成了什么幽王!”夜子墨心里愤恨不已,他的母妃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儿臣谢父皇恩典!”夜子墨苦着一张脸,垂头丧气地道。
“安然,多好的丫头,你们竟然同许尚书一眼有眼无珠,竟然放着这么好的儿媳妇不要,非得瞄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朕决定取消夜子墨同安然的婚约,将安然许配给夜寒轩,这么好的儿媳妇朕是舍不得让给别人!”大梁帝目光慈爱地看着许安然,对她是赞赏有加。
许安然扑通!跪倒在地,心里一暖,她在大梁帝的眼中找到了久违的父爱。
“安然谢过陛下,谢过宸妃娘娘,谢过战王千岁!”许安然一脸诚挚地道谢,看着眼前对她最好的三人,她恍惚中找到了心中的那份渴望,家的感觉。
“安然,快起来吧,你是个好孩子,谁错过了你,那是他没有福分,我们是从心里喜欢你,希望你这样的好孩子能够幸福!”宸妃笑着虚扶一把,让许安然平身。
“谢谢陛下与宸妃娘娘的认可,安然感激涕零!”许安然飘然起身,一脸的感激之情。
贵女们一脸的艳羡,她们怎么就入不得皇帝与宸妃的法眼呢,宸妃可是眼高于顶,甚是高冷的美人,竟然对许安然另眼相待。
“幽王,梦嫔娘娘,这是当年订婚的信物,今儿物归原主,安然祝愿幽王能够找到心仪的王妃。”许安然落落大方地将那玉佩还给了夜子墨。
夜子墨一脸的愤恨,许安然竟然没有半点的不舍,看样子盼今日,已经盼得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