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丝侥幸的,总算把身子交给了洛湛了,洛湛可不像是不负责的人,等事情一传出去,他一定会对她负责的,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洛府了。
洛湛的府里据说没有姬妾,说不好她还是他第一个女人呢,一想到这里,那点忧伤又自我抚平了。
许永财愈发的不敢确定,再三确认,沉声问道:“你确定那人便是洛湛?”
许兰影没有半点的犹豫,斩钉截铁地:“我敢确定那人绝对是洛湛!”
虽然那时候她的意识不太清醒了,但是她能确定那人就是洛湛,她隐隐记得她一直在喊洛湛的名字,那人一直笑对着她,若是别的男人听到她喊别人的名字,岂不是很扫兴,直接给她一个耳光?
由此看来,那人一定是洛湛,不会是别人。
不管他将她想象成何人,她做了别的替身也罢,他要了她的身子那是事实!这次他再也赖不掉了!
她一切都不在乎了,只要能成为他的女人即可。
她一心盼着洛湛能露面,能说一句安慰她的话。
老太太和许永财自然也选择相信许兰影说的话,虽然她的做法有些伤风败俗,不是他们想见到的,但是毕竟是为了许府着想,他们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就那过去了。
事已至此,他们能做的,自然是去找洛湛,让他对许兰影负责!许永财现在的处境,若是能与洛湛扯上关系,那岂不是天助他也!
身为许家的女儿,自然都是为许家服务的,她们的婚姻也都是政治联姻。
如今许兰影能与洛湛扯上关系,他们岂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他差人备了轿子,亲自去洛府找洛湛商议此事。
哪成想洛湛闭门不见,根本就想抵赖。
他气冲冲地进了宫,找皇上为他的女儿说句公道话。
这样一来,许兰影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夺了清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流言蜚语更是铺天盖地而来。
大都是说她不自爱,想飞上枝头想疯了,设计陷害洛湛,反害了自己。没有一个是为她鸣不平的。
大夏帝也是十分厌烦,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许永财非得闹到朝堂上去。
他以为皇帝老子的朝堂是为他家私设的啊?但是大夏帝不想洛湛这样的翩翩佳公子无缘无故的背黑锅,这才决定彻查此时。
结果一查,令人啼笑皆非。
洛湛那一日后来被他宣进宫来,很晚才出宫,这个他可以作证,所以那个男人不可能是洛湛了。
最后查到了冯肖的身上,冯将军顿时老脸通红,觉得颜面扫地,他的那个逆子,怎么无端的去招惹许家的人,许家人的名声确实不好,他半只眼睛也看不起许家的人。
既然自己儿子玷污了人家女儿的清白,那他也只能让一步,就让儿子纳那女子为妾吧,正妻是万万不能的。
许永财也没有话说,虽然许兰影做个妾有些可惜了,但是能与冯将军府扯上关系,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许永财赶紧回去将这个消息转告给许老太太和许兰影。
许兰影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
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洛湛,突然换了个人,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尤其是她竟然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做了那事。
这令她心情难以平复下来。
不过好在冯将军也算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第二日便命人下聘,虽然聘礼是按照娶妾的礼数送来的,但是都是好面子的人,自然数目也不少。
许兰影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事已至此,有人愿意娶她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许家人倒是很高兴,收礼金,还不用准备嫁妆,给人做妾又用不着操办,连大红色的嫁衣都没有资格穿,随便选了个日子,许兰影穿一身粉红,哭哭啼啼地被抬去了冯府,还不能走正门,只能从侧门进入,那叫一个郁闷啊。
在她出嫁的那日,一大早许府的姐妹都来看笑话。
许欣雨与林筱依眼底鄙夷之色尽显,许欣雨更是落井下石地讥讽:“哎,被想给你出个主意,让你寻个金龟婿,没想到你却心思不纯,掉了个癞h蟆!”
“哼!你也别八十步笑百步了,等你能找到愿意接手的人,再来笑话我吧,好歹我嫁出去了,你却烂在家里,等到时候再长出一堆蘑菇来!”
此时的许兰影再也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小丫头了,俨然成了泼妇。
许欣雨一脸的怨恨,这可是她的伤疤,竟然被许兰影再一次狠狠地揭开,她有多恨啊!恨不得上前将许兰影掐死。
此时许兰影的眸底再也没有以往的畏惧之色,她若是敢冲上去,许兰影一定会奋力与她一搏,这样的许兰影,倒是令她有几分畏惧了。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许家最抬不起头的,最令人看不起的仍旧是她还有那个哑巴许月君。
许兰影的人生也好得到哪儿去,许家与冯家向来不和,她到了冯家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且她入府了才知道,这个冯肖已经有十来个姬妾,却迟迟不娶正妻,不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无约无束的,想怎么玩就出去怎么玩,至于妾室多多益善,反正冯府不差那几百两银子。
许兰影彻底心灰意冷,她在冯府的位置可想而知,看来以后她必须狠戾起来,而且得拴住男人的心,不然下场比自己的姨娘估计还惨。
洛湛这边被人调侃了几日,他却一点内疚也没有。
许安然笑睨着洛湛戏虐道:“你就不想听听关于许家六小姐的故事?许家六小姐对你可谓是一片痴情啊!”
洛湛耸肩一笑,不以为意地道:“她那日中了药若是对来人誓死不从,我或许会高看她一眼,可惜啊,她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许安然嗤笑一声,吊儿郎当地,“你别指望许府的人有多高洁,你没与许府的人扯上关系算你走运,不然以后麻烦可大了。”
“哦?那夜寒轩呢,他是倒霉还是幸运呢?”洛湛眉梢轻挑,话里有话地问。
“你忘了,我不是许府的人,理应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