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不等楚泽再开动他聪明的脑袋瓜继续想名字,时涵逸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提前打断了楚泽的话。
“算了算了,”时涵逸的表情大写的嫌弃。
“还好意思说我,你看你取的那都是什么名字,一点都不吉利。”
就这水平,还好意思嫌弃他呢?
觉得他取名字的技术比起楚泽来说,简直不知道要高出多少的时涵逸骄傲挺胸。
撸了把怀里的元宝,时涵逸一锤定音,拍板说道。
“就这么决定了,以后元宝的大名,就叫时泽有钱!”
这名字多好啊,不仅吉利,还洋气!
有这四个字的名字在身,以后他家元宝也是只洋气的小猫咪!
“等等,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楚泽不死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给儿子取名叫时泽有钱,意图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
楚泽试图说服时涵逸,“我们要不要委婉一点。”
取个正常小猫咪会叫的名字,比如花花咪.咪什么的就很不错啊!
楚泽的提议得到了时涵逸的无情嫌弃。
“明显就明显呗,明显点怎么了。”
在猫儿子软乎乎的肚子上rua了一把,时涵逸看着楚泽,整个人很是疑惑。
“元宝这个名字难道就不明显了吗,只是名字的长度翻倍了而已,你到底在纠结个什么东西?”
……当然是因为“时泽有钱”这个名字太不正常了啊!
被嫌弃了的楚泽表情痛苦。
见状,虽说他很不理解,但时涵逸向来是个通情达理而又大度的人。
面对着楚泽突如其来的纠结,时涵逸抱着元宝,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你要是实在觉得这个名字别扭,我把你的‘泽’字去掉也是可以的。”
时有钱,时元宝,这两个名字不管哪个,听起来都好像异常霸气!
而且……好像都比时泽有钱听起来顺耳不少。
时涵逸瞄了眼楚泽,将他移名的心逐渐坚定。
“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元宝就还叫……”
“没,谁说我不愿意的!”
楚泽瞬间急了。
“我就是觉得……觉得……”
楚泽沉吟着,想要拖延时间。
身为元宝的另一个亲爹,本着正常人的思维模式,楚泽对“时泽有钱”这个离了个大谱的名字是很拒绝的。
但奈何时涵逸这个小坑货的思维自成一派,逻辑早已形成完美的闭环。
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合适说辞的楚泽叹了口气,痛苦不已地被迫接受了元宝的新大名。
“觉得‘时泽有钱’这个名字取得还行。”
为了自己的署名权,楚泽向时涵逸这个小恶霸被迫低头。
“取得真有水平。”
面对着楚泽的违心夸赞,他敢夸,时涵逸就真的敢信。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美滋滋地接受了楚泽的夸奖,时涵逸rua了把元宝,发现窝在他腿上的小猫咪已经不知不觉间睡去。
“咦,睡着了。”
小猫咪正是睡觉多、长身体的时候,见状,时涵逸一边示意楚泽安静不要出声,一边抱着小猫往楼上走去。
将睡着了的元宝放回猫窝,时涵逸下来的时候顺便拐去洗了个手。
等他折腾完回到饭桌上时,发现桌上已然多了瓶启封的红酒。
“来点?”
楚泽将提前醒好的红酒给时涵逸倒了小半杯。
“葡萄酒吗?”
时涵逸接过杯子,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葡萄酒的一种,”楚泽笑着说道,“啸鹰赤霞珠的干红。”
“昂……”
时涵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太听懂楚泽说的干红和他理解的红酒、葡萄酒有什么区别,
但“啸鹰赤霞珠”这五个大字一出,时涵逸就瞬间明白这酒别的不说,价格上肯定十分美丽。
本着对金钱的尊重与敬仰,时涵逸握着手中的高脚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酒液入口的那一刻,酸涩的感觉在味蕾上瞬间爆发。
时涵逸小脸一皱,将原本还想继续品尝的动作紧急刹停。
“嘶……”
时涵逸轻轻吸气。
知道楚泽拿出来的肯定不可能是坏酒和劣质酒,被.干红奇怪味道难喝到了的时涵逸吐了吐舌头,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我就不喝了,我欣赏不来。”
这酒不愧是叫干红,喝完之后嘴里确实有干干的感觉。
时涵逸跑去厨房,将他提前冰镇好的葡萄汁拿了过来。
绛紫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轻轻摇晃,一口闷了半杯的时涵逸舒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来,你喝酒,我喝葡萄汁,”时涵逸看着楚泽,眼睛闪亮亮的。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楚泽:“……”
我看你是又在忽悠我。
这家伙喝葡萄汁的,怎么可能醉啊!
被时涵逸亮闪闪的眼睛看得一阵心神摇曳,差点就昏头答应下来了的楚泽紧急清醒。
“……那我也不喝了。”
桌上的空杯子还有很多,时涵逸热情地用葡萄汁给楚泽满上。
葡萄汁入口的那一瞬间,被香甜果汁治愈了的楚泽眼睛猛地一亮。
对哦,现在又不是在外面吃饭,又不用装逼,还喝什么干红。
本来也不怎么喜欢干红、只是外出应酬大家都喝的楚泽豁然开朗。
葡萄汁怎么了,葡萄汁虽然没有逼格,但葡萄汁好喝啊!
甜甜的,多好!
和时涵逸一起‘吨吨吨’地干着葡萄汁,楚泽和时涵逸窝在沙发上。
两人一边喝着甜甜的饮料,一边吃着年夜饭,还时不时地吐槽两句电视上的春晚。
窗外,烟花爆竹声不断响起,看着身旁时涵逸那笑吟吟的小脸,楚泽感觉这是他从小到大,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大年初一,贴对联。
第二天一早,被别墅区里小孩子放炮吵醒了的时涵逸刚出房门,就被楚泽拉着兴冲冲地往楼下走去。
“走走,我们去贴对联!”
“这,这么多的吗!?”
看着沙发上对着的足足十几副对联,时涵逸懵了一下,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
“你这是准备给家里的门都贴上?”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买的时候买多了。”
楚泽将沙发上的对联依次展开。
“来,挑个你喜欢的。”
闻言,时涵逸也没有推辞。
他看着那些吉祥喜庆的对联精挑细选,从中选出了最吉利——也就是用词最富贵的一副。
“就它了!”
楚泽接过时涵逸挑选出来的对联。
他拿着春联、搬着凳子,时涵逸拿着贴春联要用的双面胶,两人一起向别墅外走去。
他们出门的时候,隔壁家刚贴完对联,正准备回家。
刚好碰上,又是大年初一的早晨,隔壁家的中年霸总停下脚步,和楚泽热情寒暄。
“楚总新年好啊!”
摸了一把他圆滚滚的将军肚,隔壁家霸总向时涵逸点头示意,同时笑呵呵地开着玩笑。
“这有对象了,就是不一样,在这里住了几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楚总过年出来贴春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