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没过去，心说疼死活该。
    见她不动，他眯了眯眼：“你把我踢伤，替我上点药都不行，有没有愧疚心？”
    云烟面无表情：“没有。”
    厉萧寒：“……”
    云烟看过去，双手报肩，冷眼直视他。
    厉萧寒突然低低笑了一声，“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
    他拿起药膏，拆了包装，没有逼她动手，自己开始抹药。
    只是这种活儿，他这种公子哥，大概从来没有自己干过，表现的笨手笨脚。
    液体的药水，被他拿着瓶子顺着腿往下倒，有一半洒在了地上。
    空气里顿时弥漫一股药味。
    云烟看不下去，走过去夺了他手里的小瓶子，忍不住吐槽：“你这个倒法，一瓶子倒光，都不见”
    厉萧寒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目光落在女人脸上，声音低低的：“何必浑身都是刺呢，这个样子多可爱。”
    云烟懒得理他，倒了点药在手里，掌心合起搓了搓，然后把手覆盖在他红肿处，轻轻揉起来。
    虽然有点疼，不过厉萧寒还是享受的闭上眼。
    她倒底是没有忍住：“是你派人去洗手间把我迷晕的？”
    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茶楼，如果今天这个局是厉萧寒布下的，那么她被迷晕，肯定也是他找的人。
    厉萧寒睁开眼，眉头深刻的皱起：“你是被迷晕了带去茶楼的？”
    云烟抬头看他，似乎是在辨认他话里的真伪。
    他倒是看着有点生气的样子：“周文怎么办事的？”
    云烟：“……”
    所以是他吩咐周文去做的？
    那就能解释了，好为什么会被迷晕。
    周文大概是在生气，那天她带着警察来找厉萧寒，所以借机报复。
    云烟撇撇嘴，没说什么了。
    厉萧寒垂下视线看她，“我会说他的，让他来给你赔礼。”
    云烟：“算了吧，他的礼我可承受不起。”
    厉萧寒没有说话。
    客厅里一下安静。
    云烟手里揉着他的伤处，却突然开口说：“我带警察过去找你的时候，你就知道萧殷和郑太太有关系了吧，既然知道郑太太是杀人犯，你为什么还愿意被警察带走？”
    “你兴师问罪的来，我要是不跟警察走，你恐怕会吃了我。”
    云烟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
    厉萧寒嘴角弯着笑：“真的没有？你叫警察过来，不就是想让警察逮捕我？我如果不跟警察走，你应该不会放过我。”
    “……”云烟有些心虚，当时看到监控的时候，她真的特别生气，以为他是为了逼她现身，所以才杀人。
    “现在知道我不是凶手了？”他突然倾身，挑起她下巴，直视她双眼，“向我道歉。”
    “什……么？”
    “在拘留室的时候，我问过你一句话，我说你要是知道了我不是凶手，你会不会后悔？”他挑眉，“现在，后悔了吗？”
    云烟：“……”
    “误会我杀人，还亲手把我送进警局，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有没有做错事？”
    云烟：“……”
    云烟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难堪来形容了。
    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和他视线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