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姐,那些解约的甲方一共赔了你多少钱啊?”臧晓秋帮宁安然描着眉毛,提到钱眼里都放光了。
自从宁安然被解约,又疑似被封杀后臧晓秋很久没有和她见面了。
宁安然摆弄着手机,语气平静的出奇:“我也不知道,我注意过。”
臧晓秋满脸慎重,语气软软的撒着娇:“安然姐,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宁安然将手机页面滑到银行卡短信,递给臧晓秋:“呐,你自己看吧。”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我的天安然姐你发财了。”臧晓秋盯着屏幕上的数字咽着口水,这可是五千多万啊!
宁安然也没想到,她原以为也就几百万。昆向川对昆兰这个女儿可是真的好,不像宁父那个不靠谱的爹。
似乎是感受到了宁安然突然地情绪低落,臧晓秋转移了话题:“安然姐,你说为什么这亲子访谈节目要请你来啊?”
宁安然还没等开口,就被敲门声打断。
“安然姐,该进演播室了...”一个实习生胆怯的敲着门,声音也有些颤抖。
宁安然站起身,利落的回了一声:“谢谢啊,我这就过来。”
小实习生咽了咽口水,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要说什么。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一把将他拽走了。
宁安然也没有多想,拢了拢头发走了出去。一路上心里也有疑惑,为什么一个亲子访谈节目要邀请自己,还是直接找的周成翔。
周成翔想让她去刷刷好感,便应承下来。但访谈内容都是关于她的外婆,宁安然也没有推拒。
主持人踩着高跟鞋,以一段官方的开场白拉开了序幕。
“你好安然,请坐。”主持人礼貌的伸着手,为宁安然指引了位置。
宁安然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优雅的落座:“谢谢。”
主持人瞥了一眼手里的台词卡,面色闪过一丝惊讶。她偏过头四下看了一圈,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了节目的流程:“嗯,安然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亲子谈话节目吧。不要紧张,请你先说说你心目中的父亲吧。”
宁安然微微一愣神,之前看台本的时候明明是外婆啊。
考虑到现在是直播,宁安然也没有勃了电视台的面子。她低着头,思考了一会才开口道:“父爱是一把大伞,总在有雨的天里撑着;父爱是一座大山,挺拔而伟岸;父爱是一片**的大海,浓郁而深远,父爱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盏明灯,在我迷路时,照亮我的行程。”
宁安然的声音不高,但传遍整个演播厅的角落。她温柔细腻的语言,深情质朴的词汇敲击在电视机前每一个人的心灵。
同时每一个字都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她亲情缘向来比较薄。昆向川可以为昆兰随随便便拿几百万,而宁安然的父亲像一个吸血鬼。
那是一段灰暗的回忆,唯一的光明就是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外婆。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白皙的脸庞滚落,演播厅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宁安然伸手擦掉自己的泪珠,深吸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她感性的样子让演播厅的观众知乎真是,电视机前的人急的想钻进电视机里轻轻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
“宁安然你可真虚伪!”观众席突然有一人站起身,愤怒的冲到台上:“你不要在这里骗人了,你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宁安然微微有些震惊,眼前这个满脸胡子一身酒气对着自己破口大骂的人不正是宁父吗?
主持人想上前拉开宁父,却听见耳机里导演的声音。
“别过去,收视率来了。”
台下观众一片哗然,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激动地站起身来。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宁安然看着眼前沧桑又油腻的中年男人,下意识的问出声。
宁父向前一步,大声道:“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不都是拜你这个孝顺的好女儿所赐?”
他身上熏人的酒气直冲宁安然鼻腔,宁安然下意识后退一步。
宁父红着脸,一把攥住宁安然的胳膊:“你还敢嫌弃我,你刚才说的孝顺呢?”
那人嘱咐宁父一定要让宁安然身败名裂,宁父早就对宁安然怨恨颇深。他认为自己现在的狼狈样子,都是宁安然克的。
现在又有机会报复回去,还有人给他钱。怎么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宁父表演的也更加卖力。
“安然你从小没有了母亲性格孤僻我不怪你,你弄走了亲姐姐,逼死了养育你多年的继母我觉没说你。你攀上了墨家高枝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没有话说,但是你不能在这里骗人啊...”
宁父说的声泪俱下,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十分感人。
“就这样的人还人模人样的坐在这里给我们讲父爱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还挺喜欢她呢。”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娱乐圈也该注意一下演员的素质了。”
“哎你们别乱说,我们家安然不是这样的人。”
观众席上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件事,争先恐后的发标自己的想法。
宁安然一把挣开宁父的手,面色一冷:“放开我,你不要在这颠倒黑白。”
一开始她只是诧异为什么会突然问到关于父亲的问题,后来又比较疑惑宁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宁父颠倒黑白疯狂抹黑自己,宁安然一下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她揉着微红的手腕,嘴里冷冷吐出几个字:“宋若婉和宁姝她们是罪有应得,她们做过什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众人见宁安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一时间也来了兴致,莫非事情还有反转?
宁父似乎是没想到宁安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这事,还要把那些不光彩的事公之于众。
“就散你继母和姐姐有错,那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宁父撕心裂肺的怒吼着,似乎是对宁安然的冷漠痛心疾首。
宁安然上下打量一眼宁父,“你还知道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