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走的道，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不过你小子还好，能从我说的话当中领悟出来，也算是一番成就。”
    “老家伙，你的意思是我还是在上仙的境界？”
    方渊瞪了一眼方阳，微微有些愤怒地说道：“上仙怎么了？那破地方的大部分上仙，现在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方阳一听，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老家伙说的是，自己身体上发生的质变，远远地超过了普通的古武者。
    “有时候，大宗师也是可以打赢散仙的嘛，这就在于他们两个走的路不同。有人喜欢走王道，有人喜欢走霸道，还有人喜欢走善道。不知道你小子，走的是什么道？”
    方渊那双凌厉的眼睛一直盯着方阳看，好像在等方阳回答。
    方阳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这么多年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走的霸道，但却又不像是霸道。
    一时间，方阳有些迷茫，就连自己走的是道都不知道。
    方渊冷哼了一声，有些失望地转过身去，慢慢走进了茅草屋。
    “哼！这几天就不用打通穴道了，等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道想出来，在继续下一步的修炼。”
    方阳愣在了原地，这些年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若是地位？自己现在已经拥有得差不多了，放眼整个世界都没有人敢跟自己叫板。
    若是钱财？自己有多少财产，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只要自己想，至少自己几辈子都花不完。
    若是为了美人？家里那几个，再加上外面那几个，已经差不多够了。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自己早就走上了人生巅峰。
    那自己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第二天晚上，方渊再次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方阳居然还在思考。
    方渊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异样，虽然自己明白，这小子的将来一定不简单，但是除了王霸之道，难道还有更适合他的道路？
    方渊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个酒葫芦，直接躺在门口喝了起来，看着方阳依旧还在悟自己的道，心里便有些满意。
    “这么多年，你连一个目标都没有吗？这可不像你，好歹你也是我的儿子，龙王殿将来可是要由你来接手的，居然连一点儿目标都没有了，你让你手下的人跟着你吃土去？知道当初老子就应该一梭子把你射在墙上。”
    方渊说的话，方阳自然是听到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我特么是亲生的吗？
    原本自己也以为自己走的王霸之道，却发现其实不然。
    自己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为了自己和身边的人，总感觉自己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方阳定下心来，直接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抢过了方渊的酒葫芦。
    方渊瞪着一双大眼睛，这么容易就被自己打断了，那这小子的道可不够坚定啊。
    “现在你明白你自己走的是什么道了吗？说给我听听，老子给你指点指点。”
    方阳闷了口酒后，一脸随意地说道：“王图霸业谈笑中，不尽人间一场醉，我要做天下第一！”
    方渊一听，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有你小子这么狂妄的吗？这算是个什么道？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每个人成圣的时候，都必须坚定自己心中的道。”
    方阳又喝了一口酒，才缓缓开口对他说道：“我的道很简单，就是为了我自己和身边的人能够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王霸之业太简单，我早就已经悟出来了，现在我的道，我称它为我道！”
    方渊心里不禁开始有些震撼了，这小子的道可比王霸之道要厉害，但是未来要走的路可也比现在要难多了。
    “小子，趁你还没有成圣，你可要想清楚了。”
    方阳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现在自己的仇也报得差不多了，除了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好像确实没什么追求。
    方渊深深叹了口气，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向茅草屋里走去。
    “跟我来！”
    方阳毫不犹豫，眼前的茅草屋看起来不是很大，但自己每次都看不见里面到底有什么，这次正好可以进去瞧瞧。
    方阳跟上了方渊的脚步，走进了那个茅草屋。
    一进去，方阳便傻眼了，这特么除了一张床和一些基本家具以外，连根毛都没有。
    方渊看着方阳惊愕的表情，便忍不住一阵好笑。
    “是不是很失望啊？老子我就喜欢住这种地方。”
    方阳没好气地看了方渊一眼，这老家伙也太不正经的吧？还以为这里面别有洞天，结果特么就是这样。
    方渊自然猜到方阳心里在想什么，笑着对他说道：“要不要再出去看看？”
    方阳一听，难道这里面还真的有别的东西？
    方阳连忙跨出那个门槛，一入眼便被眼前一切给惊呆了。
    虽然这里和之前山顶上的一切没什么两样，但是方阳知道这肯定不是之前那个山顶。
    如果说之前那个山顶的灵气，是外面的十倍，那么这里的灵气，绝对是外面的百倍不止。
    方阳转过头看了看方渊，一脸惊奇地问道：“老家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方渊轻轻地笑了笑，也是跟着走了出来。
    “东皇宫有蓬莱仙岛，南海之地有归墟秘境，我龙王殿就不能有秘境了？不过我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世人称它为无色界。”
    方阳走到边缘环视了一周，周围的布置却是和外面大不相同，几乎没有任何色彩可言。
    自己曾经身为神王，自然懂得33重天的存在，没想到是最后四重天的无色界，居然是在地球上这极北之地。
    方渊再次回到了屋子里，一脸懒散地说道：“你小子就留在这里修炼吧，突破的时候记得叫我，我也很好奇，我道实力到底有多厉害。”
    说罢，方渊便关上了门，留下方阳一人在山顶这个院子里。
    方阳肆意地吸收这里的灵气，这么好的地方可不能浪费了。
    方阳按照之前走过的穴道又重新走了一遍，自己体质也是随之提升得很快。
    丹田之内的气息越来越深厚，就感觉快要喷发出来一样，方阳赶紧把自己的招式都打了一遍，才慢慢缓了过来。
    身体里的内力，也随之稳固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一股恶臭相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