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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个锤子 第109节

    是特别野。
    或许是男性的天性中天然就存在着侵略的因素,又或许是吴楚觉得三十八岁的殷缙自己搞不过,但是没道理自己连十八岁的殷缙也搞不过,
    更或许他完完全全将这一切当成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于是在下一秒,吴楚毫不犹豫地拽着面前这个年轻的爱人,吻了上去。
    十八岁的殷缙吻技跟吴楚二十一岁的吻技有得一拼,但如今的吴楚可是二十八岁,拥有了那么多年的亲嘴经验。
    于是他在这场吻中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而一向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此时此刻浑身僵硬,连眼睛都不敢闭。
    一个长久的吻后,吴楚爽了,他单手撑在车窗上,舔了舔唇,勾着笑伸手从面前男生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咬在了嘴里。
    他咬着烟,神情懒散道:“你这不行啊,小弟弟。”
    殷缙将他摁回了车窗内,一贯冷淡的脸庞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红。
    ----
    三个月后。
    如今圈子里最热的传言是什么?
    那必定是殷家嫡长子殷缙包、养了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整整比他大十多岁。
    不仅如此,殷缙还将那个男人护得跟眼珠子一样,谁都没有好好见过,除了那天深夜在盘山公路的那群富二代。
    某高级俱乐部。
    “你说那个人就他妈跟妖精一样,把阿缙吃得死死的。”
    “然后那天晚上还是莫名其妙出现了公路两旁,你说他是自己走上来的吧,也不太可能……”
    喝得醉醺醺的历闻大着舌头继续道:“反正我就觉得,能把殷缙吃得死死的,肯定就是妖精变的……”
    他身旁的殷缙冷着脸,眉眼神情掩在昏暗灯关下,闻言用力地踹了一脚身旁的人,似笑非笑眼里却带着冷意道:“说够了没有?”
    历闻啧了一声,对他做了一个讨饶的手势,便嬉笑着不再提那天深夜的事。
    但殷缙却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心情,他拎起车钥匙淡淡道:“走了。”
    说罢,他没听任何人的劝说,真的就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包厢后,殷缙第一件事就是点上烟,眉眼带着点冷意朝着电梯走去。
    其实历闻说得没有错。
    吴楚这个人就真的跟凭空出现一样。
    不管殷缙动用了多大的人力,都翻找不到这个人存在这个世界上的证据。
    殷缙的脸色沉了下来,带着点烦躁地咬着烟蒂,这些日子以来长久恐慌又涌了上来,让他上车后踩油门提着速度回到家。
    回到家后,殷缙带着点急一推开门,望见了沙发上的男人后才下意识地放下心来。
    听到动静的吴楚转过头道:“回来了?”
    殷缙没说话,而是踩着拖鞋弯腰保住了他,将下颚抵在他肩膀上哑声道:“吴楚。”
    吴楚懒散地应了声,还顺势撸了撸十八岁殷缙毛茸茸的脑袋,在心底感叹这梦还做得值的。
    就是十八岁的男生精力太他妈旺盛了。
    这几个差点没把他搞死。
    不过吴楚估摸着自己做这场梦也有着挺长时间了,应该没多久就会醒了,所以他现在对这个十八岁的爱人格外包容。
    甚至称得上是宠溺。
    年轻人说话的方式除了搞那还是搞。
    谈正事都是抽事后烟谈的。
    比如昏天暗地又搞了一个下午的吴楚靠在床上,懒洋洋地抽着烟,望着光着上半身收拾着地上衣服的殷缙。
    卧室里有点昏暗,弯腰收拾着地上衣服的男生忽然道:“过几天我生日。”
    吴楚闭着眼用鼻音懒散地应了一声,就察觉到一股睡意涌了上来,殷缙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你来……过……”
    “我有话……说……你……”
    甚至到了最后断断续续的话语也没有了起来,深重的昏沉涌上了吴楚脑袋。
    一阵猛烈的心悸后,在现实中的吴楚猛然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黑猫趴在他胸口,软软地舔了舔他。
    客厅的灯也亮着,厨房已经飘出了玉米排骨的香味。
    吴楚还有点懵,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层毯子,再抬头时发现穿着家居服的殷缙端着水果放在茶几上,对他挑眉道:“怎么睡那么久?”
    吴楚还有点不太适应,他咽了咽口水,摸出手机瞧了一眼时间,发现自己足足睡了三个多小时。
    梦里过了三个多月,在现实中睡了三个多小时。
    吴楚揉了揉眉心,带着点劫后余生道:“我他妈梦到十八岁的你了。”
    “你抽烟喝酒飙车还他妈包人。”
    虽然包的人是他。
    殷缙:“……”
    吴楚继续道:“你还把我搞得死去活来的……”
    说罢,他蹭到殷缙身边,对着男人的脸庆幸嘀咕道:“还是三十多岁的好一点……”
    至少不会折腾他这把老骨头,也不会动不动就咬牙切齿说他浪。
    第111章 番外三 沈秋泽
    外头是狂风骤雨,几道闪电时不时在天际撕裂,看上去骇人得厉害。
    酒店套房内却是一片安静,大床上的男人脸色惨白,他用力地抓着面前男生的背脊,胸膛轻微起伏着,将头深深埋在了男生的后颈中。
    男生的嗓音带着点别扭的冷硬道:“窗关了,窗帘也拉上了,还怕个屁怕啊。”
    他语气带着点不耐烦,手却一下又一下抚着男人的背,力道很轻,像是别扭得不想让男人发现他的安慰一样。
    桀骜眉眼上带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沈秋泽死死揽着面前的男生,力道大得好像能够将面前的人揉进自己的骨肉中一样,又像是中了某种蛊,不愿醒来一般。
    忽然,语气带着变扭的男生不吭声,浑身带着点僵硬。
    他听到怀里人的哭声了。
    那哭声像是压着喉咙,不敢哭出声来,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将那疯狂涌上来的崩溃情绪咽下去一样。
    男生好半天才犹豫着摸了摸半跪在床上伏在他身上哽咽的男人黑发,语气放缓笨拙道:“那个雨下不了多久的。”
    “打雷也很快就会停下的。”
    他继续道:“别哭了,我在这陪你一会。”
    那句话的语气算不上温柔,却让伏在他肩头上的男人停下了颤抖。
    酒店套房安静了下来,强迫自己停下颤抖的男人只不断喃喃着两个字:“吴楚……”
    “嗯。”
    “吴楚……”
    “嗯。”
    他每叫一次,男生就会不厌其烦地回应他一次。
    平时总是冷着脸,不爱说话的男生在这时候好像把他所有的耐心都拿了出来,只为了那个在深夜中被噩梦惊醒的人。
    甚至到了后面,男生都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在凌晨听到动静,他的第一反应一定是开口叫沈秋泽这三个字,告诉被噩梦惊醒的人他一直在。
    只为了让他安心。
    “吴楚……”
    “……”
    “吴楚?”
    听不到什么回应的男人的嗓音开始变得恐慌起来,他就像在一片漆黑中,怀里的人忽然就消失了起来。
    周遭忽然变得寂静下来,那个会一直应着他的男生忽然就像是连呼吸都消失了一般,窗外嘈杂的雨声也变得越来越远,死寂随着黑暗像是潮水一般无声无息地涌来。
    所有的场景渐渐变得灰暗黯淡下来,最后疯狂重迭旋转为无数刺目的亮点,消散在一片黑暗中。
    没有疾风骤雨,没有酒店套房,也没有吴楚。
    在某处庄园的漆黑卧室里,床上的男人猛然惊醒,他脸色惨白,额上满是冷汗,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喘着气麻木地盯着虚空。
    半晌后,坐在床头上的沈秋泽起身,他没有开灯,而赤脚在一片黑暗中摸到了几瓶药,粗、暴倒了几颗在手掌心,就着桌上的一杯酒猛然咽了下去。
    他做着一切时神情很平静,像是早已就做过这些事情上百次上千次。
    脑子在发昏发涨,咽喉中弥漫药片的苦涩味道,但沈秋泽却完全不在乎,他半仰着头闭上眼,没有血色的薄唇无声地张合了几下,依稀可以辨认出模糊的口型。
    他在叫他的吴楚。
    可如今就算他死在了这间卧室,当初那个一听到动静就会睡眼惺忪起身的吴楚再也不会出现了。
    哪怕是在梦里。
    一片漆黑中,沈秋泽一动不动靠在沙发上,直至黎明让天际浮现了点蒙蒙光亮。
    窗外黎明灰蒙蒙的光沿着没关好的窗帘缝隙中渗了进来,还带着清晨的凉风,浮动着厚重的窗帘。
    可靠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点都看不见,他那双眸子平静地像是冬日不起任何波澜的湖面,整个人也像是一具尸体一般。
    没过多久,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叩响三次后房门被管家推开,管家进入卧室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卧室的每一盏灯都打开。
    昏暗的卧室亮起灯后,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才有了一点反应,他像是终于看见了东西,眼睫轻微地扇动了几下,瞳孔也跟着微微动了动几下。
    管家微微躬身,对着卧室里的男人轻声道:“先生,今天是您复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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