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p。等小爷练就一身绝世武功,看不把你摁泥里打个落花流水。
终九畴听到她乖乖就范,心情转好,脸上的冰层如遇春水开化。
少棠不情不愿的跟着终九畴离开酒楼上了马,穿行了两条街。
她左顾右盼间,看到有间店铺正在挂牌出售。
“停下,停下。我要下去看一眼。”她揪住马鬃。
终九畴长臂伸过来,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马会痛的。”
冉少棠推开他的胳膊,在马背上大叫:“我要下去看店铺。”
“现在不可。”
终九畴没给她溜下马的机会,一夹马腹,骏马在街市快跑起来。
少棠正要与他动手,枣红骏马在一处停下。
终九畴姿势优美的跳下马,又把满脸怒气的少棠拖下来。
少棠看着眼前的铺子,眼中流露不解。
“这不是崔大的铺子吗?”她问。
终九畴走上台阶:“不,现在这个铺子姓冉。”
“姓冉?”少棠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难道那些人八卦的那个好心人是你?”
终九畴回头看她,嘴角牵笑。
少棠又退下台阶看了看牌匾和门前两个石狮子,是崔大的铺子没错。
现在铺子姓冉了?
她没听错吧?
她快步走上台阶,走到终九畴面前仰头看着他:“你把铺子买下了?”
终九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废话,不然能姓冉吗?”
少棠脑子里闪着白花花的银子,每锭银子上都刻着一个大大的冉字。
她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来。
想了想她才似有所悟,不解地问道:“你把铺子买下来不应该姓终吗?怎么姓冉?”
终九畴轻拍她的小脑袋:“当我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为什么?无缘无故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一间铺子还带后院。这可不是几两银子能解决的事。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最好一句她只敢在心里说。
终九畴眼中含笑:“这点银子不算什么。送给你。”
“真的送给我?”
少棠觉得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她咧着嘴傻笑。
里面有人听到动静,打开门迎了出来。
“少主,都安排好了。”
少棠看到一身黑衣的修罗,恭敬的站到门边,给他们让路。
终九畴颔首进入,少棠跟随其后。
前店老旧,需要重新装修。
窗户也要开大一些,让阳光透进来。
走到后院,房子还算半新。侧面有个月亮门,她走进去,是一个小院。院子里有个后门,推开后门是一条小溪。
这里的环境真是太合她心意了。
她脑海中描画起在院墙下种花种竹,与小溪遥遥相望的美景来。
终九畴始终注意着少棠的神情,见她喜不自胜,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围着铺子转了两圈,少棠兴奋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这店铺你花多少钱盘下来的?”她问始终跟在她后面的终九畴。
终九畴看了眼身后的修罗,那修罗报出一个数。
少棠倒吸口凉气:“你买贵了。”
终九畴点头,他也同意她的说法。
“不过,崔大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多给他一点无所谓。现在不是皆大欢喜。”
如果是少棠来做这笔交易,她还会把价格压低一成。就是这个价格,在千门镇也算是高价了。
不过,想到因为自己要买崔大的店,让他有了牢狱之灾,终九畴给这个高价,也算是补偿了。
少棠咬咬牙:“这笔钱我还你。”
终九畴春风满面的面宠瞬间暴雨雷鸣。
“你再说一遍?”
第057章 意外
终九畴自有一番他的做事原则。
送出去的东西焉有收回来的道理。
何况冉少棠要还钱的说法,让他顿觉两人之间生疏起来。
送店铺给她,不过是雪中送碳。
难道成乙能帮她,他就不能吗?
同样是师叔,怎么还要分远近。
自他来药王宗后,接触最多的就是冉少棠。
虽知这家伙擅于用毒,也见识过她用毒害人,可是,他总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人。
她的身上总有种旁人没有的活力与韧性,时时感染着略有颓废的自己。
加之,自己在药王殿里称王称霸许多时日,嘴上说是奉师命住药王殿是给她面子。实则心里还是想要补偿她。
谁知这家伙竟然还犯起硬骨头来,要还钱?
好,让她还。
冉少棠咬咬牙说还钱,也是衡量再三忍痛割肉。
她只怕终九畴拿铺子说事,日后干涉自己行事。如果没有这个隐忧,她何必伸手打骂送礼人。
局面有些僵。
站在一旁的修罗小伙顿感压抑,总有种想要抬头看天,查证此时空气是不是要下雨的闷热?
终九畴见少棠低着头拿脚尖碾石头,不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索性先发制人,开口道:“要还钱是吗?那就规规矩矩按修罗宫的办法来。苏仑,你说,按修罗宫的规矩,这位小公子要还多少银两给我?”
苏仑能为终九畴看重,跟随其左右,定是位聪明会看事的主儿。
方才两人的谈话他都听进去了,又知这些时日,少主为了拿下铺子花了不少心思,就是自己蹿前跑后都折腾掉二两肉。
如今看眼前这位小公子并不领情,非但不领情还大有要划清界线之势,他家少主是受这种窝囊气的人吗?
既然要算银两,他有的是办法利滚利,滚出一座雪山来。
苏仑得令,潇洒上前一步,咳了一声,开始算账。
“买铺子的银两是刚才那个数,不过运作这铺子,打点官府的人,都是笔不菲的开销。小公子若要算,怎么也要在刚才那个数的基础上,再加这个数。”
少棠从苏仑开口就一直盯着他看。眼见他伸出五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五百两?”她想过两天老爹的箱子运来,应该有这个数。
苏仑摇头:“非也。”
少棠妙目圆瞪:“难道五千两?”官员们黑成这样?
苏仑又把手反复在少棠跟前晃了晃:“两个五千两?”
少棠这才看明白,敢情他的手正一下五千,反一下又五千。
“一万两?打劫呀?”少棠暴跳如雷。
“非也。我们只取应该取的。多一钱也不要。”苏仑一本正经说着瞎话。
终九畴递给他一个“孺子可教、甚得我心”的眼色,苏仑顿时感到前途一片光明。
少棠又咬咬牙:“分期还行不?”
苏仑摇头摆手:“不可不可。规矩不能破。”
少棠又去看终九畴,算了,她也有规矩可立。
“喂,送我铺子是不是我说了算?”
苏仑抢先:“非……”话未完,便被终九畴一眼瞪了回去。
终九畴见少棠在一万两面前吓得屈服,面上终有悦色:“送你的就是你的了。当然你说了算。不过,后院给我留间房即可。”
“就这么简单?”少棠不敢置信。
“你想怎样?经营钱庄这些许小事难道还要让我操心?我也看不上你赚的那点财帛,自己留着防身用吧。”
终九畴轻描淡写化解了少棠心中一直纠结无法摆脱的心结。转过身带着苏仑挑选适合他居住的房间去了。
独留风中兀自凌乱的冉少棠。
难道,是她把人想的太坏了?
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轻松搬走,创业路上已现一马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