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母睡了一天才醒过来,医生说是怒火攻心,还有高血压,所以身体状况异常的糟糕。
“妈,你醒了。”莫凌风一直陪在身边,所以妈妈醒过来的时候他一下就知道了。
着急的拉上莫母的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生气了。”
莫凌风无比后悔,如果因为自己而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这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莫母也消了气,担心的摸上莫凌风的脸,声音沙哑又虚弱的询问:“刚刚疼了吧?”
莫凌风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妈,对不起。”
“不怪你,都怪我们被设计了,这一次完全是有备而来的,凌风,这回是很大的考验,你,会很难的。”
无论再难,家里的继承人也只有自己了,莫凌风压力很大。
“妈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公司恢复的,不会毁了外公和爷爷的心血。”
“好。”莫母流着眼泪点头:“好。”
安慰了莫母一会儿,医生进来的间隙,莫凌风出去外面喘了口气。
可一根烟都还没结束,助理又慌张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二爷,不好了,向昊天起诉你了!”
莫凌风接过文件,打开发现法院的传票。
“理由?”
“你动手打他,还威胁恐吓他,导致他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恐慌,现在已经郁郁寡欢,要求二爷五百万的赔偿。”
“五百万?”莫凌风眉头紧皱,这么多钱,他也不怕自己撑死!
“嗯,并且他已经把发送律师函的事情公布给了大众,所以那些“好心路人”,会一直全程盯着的。”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是有点难办,可还是必须得打官司,迎面而上。
不然五百万,也太不值当了。
“联系律师。”
“是。”
莫凌风事件已经沸沸腾腾的闹了快半个月,都还没有任何一点热度要降下去的意思。
这半个月,安慰股东,解约,赔赔偿金,种种加在一起,莫氏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今这场官司一定是不能输的。
只是——
永远事都不遂人愿。
“二爷,人啊,平常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否则一旦跌下来,大家都忍不住的会去踩一脚的。”
站在法院门口,背对着底下众人的向昊天充满得意的冲着面前的人说着。
莫凌风最近忙的瘦了很多,青筋暴起,揪住向昊天的衣领。
向昊天毫不在乎,还笑了两声:“怎么?莫总是觉得赔偿的五百万不够?还想在这打我一顿然后多给我些补偿?我倒是完全乐意。”
“二爷。”秘书担心的拦住莫凌风:“底下还有很多记者。”
记者就像是一条条鬣狗,眼中闪着精光,兴奋的如同看见了猎物。
莫凌风听完忍了下来,松开向昊天,还将他胸前的皱褶拍了拍:“记住了,之后你,一定会死的很惨,我发誓。”
“没关系,因为在那之前,你一定是比我先完蛋的,有你在面前开路,我无所谓。”
噼里啪啦的火光一直在持续,瞪了好久,莫凌风恢复冷静,向下走。
躲过媒体的蜂拥,莫凌风快速跳上了车:“去银行。”
“二爷。”助理有些许伤感:“必须得去银行贷款了吗?”
虽然不想承认,可也没有办法,莫凌风点了头:“公司没钱了,董事会闹的太厉害,先把向昊天解决了,再去一一解决另外的。”
“好。”
二十分钟后到达银行,以前莫氏一直都是这儿的大客户,每个人都尊重的不行,如今虎入平阳被犬欺,态度可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莫凌风进去等了大概十分钟,经理才慢悠悠的过来,坐在对面。
如果换做以前的话,早就点头哈腰了,果然都是些势利眼。
“二爷,抱歉了,今天太忙了,所以来晚了。”
“没事。”莫凌风耐着性子,开门见山道:“按照莫氏现在的状况,贷款的金额能有多少?”
“不多,就这个数。”
经理伸出一根手指,莫凌风脸色变了:“一千万?”
旁边的秘书也看不下去了:“张经理,以前你可是从二爷这儿捞了很多好处,做人不要太忘本,小心反噬。”
经理挑了眉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这个数,如果不是我还记着二爷对我的好,那可能这个数都没有!”
“你。”
“好了。”莫凌风及时打断,继续僵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就一千万吧。”
到时候一定要把今儿莫凌风在这儿的状态说出去才行,经理心中有很大的满足感。
“二爷,那您稍等,我去取钱。”
“嗯。”
经理离开,莫凌风望着他的背影散发冷寒,以后,会全部还给这些势力狗的!
“二爷,这些人太过分了。”秘书在旁边火冒三丈:“想当初莫氏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就差没跪下了!”
“好了别说了。”莫凌风头重脚轻的,一千万,总比没有好:“我先去车里,你把钱拿了后过来。”
“好。”
莫凌风起身出了门,明晃晃的太阳照在身上,莫凌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左右都是路过的行人,影子重叠又快速离开,如此重复好几遍。
莫凌风心中如同坠着一块大石头,喃喃,莫凌风,你也有今天啊。
原来你也会有被最信任和最想呵护的人背叛的一天啊。
不过就算如此,莫凌风还是忍不住想,梦晨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对他有愧疚。
一想,抬起了头,眼睛刚对上刺眼的太阳瞬间,莫凌风脑袋一热,晕了过去。
“二爷!”
“二爷怎么样了?”秘书站在床边问着医生。
医生叹气:“二爷是累着了,最近都没好好吃饭和休息,所以撑不住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都禁不住啊。”
事情发生到现在,莫凌风几乎就没完整吃过一顿饭,更别提休息了。
那么大的压力在身上,又怎么会好呢。
“好,我知道了。”
医生离开,助理守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