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是什么毒,我是通过什么方式中的毒。”
    “如果穆某人没猜错,大当家的应该是中了千怨散。”
    穆云舒话音刚落,张奎面色一白:“江湖中当真有这样的毒药?”
    传闻千怨散是西蒙国西华派第十三带弟子莫千仇炼制而成。当年莫千仇炼制这种毒药就是为了他一家被一夜之间斩杀的一百零八口报仇。
    第九十七章 不过是场苦肉计罢了
    莫千仇本名莫长云。其先父曾是西蒙国的大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因心直口快刚正不阿得罪了人,被人陷害勾结敌国。
    勾结敌国原本是死罪,西蒙国的先皇却念起旧功。免其死罪,下令将其全家流放边关。
    不成想莫家百余口人却在流放途中死于非命,五岁的莫长云被其先父的随从舍命救下,才免于一死。幸存下来的莫长云为报家仇,改名莫千仇投入以炼制毒药成名的西化派门下。专心习武炼毒,二十年如一日呆在西华山,潜心研制毒药,最后研制出千怨散,此毒属于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施毒之人必须对对方有着强大的怨念方能施毒成功。中毒之人不会立刻死去,而是头痛不止,痛苦万分。最后毒药渗透至中毒之人的四肢百骸,中毒之人的痛苦最后就像是到了人间炼狱。如若没有解药,直至数月之后全身溃烂而死。此种毒药最残忍之处就是中毒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肌肉骨骼全部化成脓水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谁对我有这样大的仇恨?”张奎面色苍白,尚未复原的身子晃了晃,最后跌坐在一张紫檀椅上。
    对于张奎的遭遇,穆云舒深表同情,为了尽早脱身。她准备给张奎点提示,让他找出下毒之人:“大当家的身体上出现这种症状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张奎凝神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在半年之前。”
    “那么半年之前又有什么事发生?比如说山寨里多了从前没有的东西,或者是多了一个从前没有过的人等等。”
    随着穆云舒的提示张奎面色一凛:“郭二狗!怎么会是他?”
    半年前,张奎带着独眼龙下山踩盘子的时候遇到被官兵欺负的郭二狗。当时郭二狗的娘亲生了重病生命垂危,郭二狗就挑着在山上刚打回来的柴火去换钱给他老娘看病,谁知刚刚到手的铜钱却被一伙官兵抢了去。郭二狗千求万求也无法打动那伙官兵,不仅没还他钱,还把他给打了半死。
    张奎虽然身在绿林,却是个好汉。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欺负弱小。见郭二狗眼瞅着被官兵打死,不顾二当家的独眼龙的阻拦冒死上前将郭二狗救出。
    当时郭二狗奄奄一息,还是张奎把他带去山上找大夫给他救治,才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后来郭二狗的老母病逝,郭二狗恨及了那帮官兵,于是留在张奎身边当了山贼。
    因为郭二狗曾经读书识字,鬼点子又多。张奎就让他当了山上的军师,明明他救了他一命,他为何要对自己用这种至阴至毒的千怨散?
    “二狗子军师?”难怪她对他的第一感觉就不太好,总觉得这人的眼中藏着那么重的怨毒。“大当家的,这咬人的狗从来不会叫,你越觉得不可能的人也许最有可能。”他鸟上号。
    “当真是他?”细想下来,的确那郭二狗有许多可疑之处,最最可疑的就是郭二狗一直给他喝一种自制的青梅酒。
    张奎爱好下棋,郭二狗也有此爱好。两人经常三不五时的聚在一起下棋,下棋期间郭二狗就给张奎喝那种自制的青梅酒。那酒的味道清香宜人,张奎竟然喝上了瘾,时间一长不喝张奎就会惦记。难道毒被郭二狗下在了酒里?
    “只是当时郭二狗也喝了那种酒。为什么他会没事?”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事先吃了解药,第二,毒是下在你喝酒的杯子里。还有上山之前郭二狗也许跟官兵演得是苦肉计。”
    “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张奎的脸上显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也许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穆云舒:“怕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那我该怎么办?”
    “如果大当家的信得过在下,就让在下安排。”
    很快在众人的努力之下宴席大开,好酒好菜的上了二十多桌,宽敞的大厅里摆的密密麻麻的都是桌椅,除了站岗放哨的人,山上二百多口子都上了桌,大家吃酒喝肉高谈阔论为大当家的康复庆祝。
    张奎也满脸喜色高举酒杯穿梭在人群之中,先是谢过穆云舒再谢众位山上的弟兄,特别是到了二狗子面前,张奎竟然亲自为二狗子斟酒:“多谢军师昨日为我请来这么厉害的大夫,我才能康复。我能有今日,还要多谢二狗军师为我筹谋。”明显话里有话,郭二狗高举酒杯,眼神有一丝的躲闪。倒是独眼龙坐在一边黑了脸,昨天明明就是那二狗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让穆大夫上山,这会老大怎么把功劳都给了那条二狗子呢。心里不高兴却没法说出口,只能一门心思的喝闷酒。
    “能够为大当家的分忧,是我应该做的事。”二狗子的眼中透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毒。
    从前没留心,张奎是真的没有注意,这下二狗子的阴毒之色全都落入张奎的眼中:“我再敬军师一杯,只是这酒不如军师自酿的青梅酒好喝。”
    “大当家的不必感叹,为了庆祝大当家的康复,二狗已经准备好了青梅酒。保准管够。我这就为大当家的斟满。”
    二狗子眼中的阴毒之色更浓,说话间从胯间拿出酒葫芦,倒在张奎的酒杯中,接着也把青梅酒倒进自己面前的酒杯里:“老大。我敬你。”
    “干。”张奎端起酒杯毫不犹豫的把一杯酒都倒进嘴巴里,二狗子也是如此,杯中酒一滴都剩,为了证明他都喝干了,还把酒杯倒扣下来。
    “哈哈哈。这酒当真好喝。”一杯不够,张奎又让郭二狗给他倒了一杯,几杯酒下毒之后,张奎的脚步变得有些踉跄。接着在二狗子阴毒的面色之中张奎呱唧一声摔在地上。
    “大当家,你这是怎么了?”郭二狗第一个冲上去,想要扶起大当家,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心里却了开了花。
    别说这千怨散本就没有解药,就算是真的有,他下了那么大的计量也不会有人能够救回张奎的命。
    “大当家的。”山上众兄弟一看张奎倒地不起全部慌了神,接着就像是蚂蚁见到蜜糖一般一拥而上。只不过这一大坨蜜糖是中了毒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虽然这里是山贼的窝,但是张奎在山上是很受人爱戴的。想当年张奎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土匪,而是校场的一名教头。他和独眼龙那时就是好兄弟。俩人都爱打抱不平,独眼龙原本也不是独眼龙。他的那只眼睛是因为当时在校场有个当官的欺负小兵,他看不过眼帮人家出头,被那个当官的给打瞎的。见自己的好弟兄好好的招子被人家给废了一只,张奎哪里肯愿意,当下就带着手下的一众兄弟把那个当官的给打死了。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反正也是个死,张奎一气之下带着手下的那伙人就上山扛起大旗当起了山贼。他手下的人恶人没有,十个中有八个都是受了人欺负的劳苦大众,十个有九个是受了他的恩惠才能得以活命,大家对张奎的感情可想而知。看到张奎倒地不起,当时就有人哭了出来:“大当家的,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
    穆云舒是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挤了进去:“大家让让,让大当家的呼吸点新鲜空气。这样可不行。快让我看看大当家的到底是怎么了。”这大热天的被这帮人一围没被毒死,也给憋死了。
    “就是他,赶紧抓住他,一定是他给大当家的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所以大当家的才会变成这样。他就是个庸医。不要相信他,千万不能再让这个骗子靠近大当家的。”正所谓贼喊捉贼,郭二狗伸手一指,把矛头指向穆云舒。
    众人的目光唰唰唰的全部瞪向穆云舒。那一道道冒着仇恨火苗的目光差一点就把穆云舒烧成了烤乳猪。
    穆云舒想不害怕都不行,她一脸惊慌之色连忙摇头,双手摆动的频率也像是沙漏:“不是我,我明明把大当家的医好了。我又不傻,大当家的死了,能有我什么好处?”
    说得好像挺在理的,那些愤怒目光中的小伙好像暗淡了不少。
    “别听她的,那只是假象。这个蒙古大夫就是为了逃命才给大当家的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我听闻江湖中有回魂散这样一种丹丸,人吃过之后,十个时辰之内人就像好了一般活力无限。其实这种药不过是提前消耗了病人身体里的活力,十个时辰之后人的精气被耗干,精气神没了,人也就......要不是大当家的留你吃饭,这会你早就跟你随性的人溜之大吉了。
    大当家的就是被你这个庸医给害成这样了。”郭二狗眼睛一眨巴竟然红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个害人的庸医押到地牢里去,大当家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要这个庸医给大当家的偿命。”
    “我没有,没有。”穆云舒眼圈都红了,惊慌失措的就像是掉了魂似的。穆云舒一边嘶吼着没有,一边挣扎着,想要从羁押她的人的手中挣脱,只是越挣扎双手就被桎梏的越紧,手上的疼痛感就越强烈。
    算了算了,胳膊反正是拗不过大腿的,我还是索性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吧。这样想着穆云舒不动了,任由几个人把他们一行四人押进了地牢。
    也不怪这帮山贼会相信郭二狗的话。虽然张奎是因为喝过郭二狗的酒之后才倒地不起的,但是郭二狗也喝了酒,郭二狗没事,大当家的却倒地不起,从理论上讲这自然跟郭二狗没关系。加上穆云舒是个外人,跟山上的军师比可信度一比自然低。加上军师的挑唆,自然群情激奋。都忘了刚刚他们还对穆云舒佩服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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