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很开心，像打了鸡血一样干活，很快搞定了这家网吧简陋的防火墙，整个局域网内每台机会都尽收眼底，他点开王师傅那台，屏幕里一下子跳出花里乱哨的网页游戏。
    “打游戏啊？”苏菲有点失望。
    “不对，这个图标……”顾凌用鼠标在右下角晃晃，“他在用代理服务器，我们先看看吧！”
    果然网页游戏只是一个掩护，王师傅正在一个没见过的社交软件上聊天，其中有一个头像是断臂维纳斯的人说：“为了防止警员查到，这个频道从现在开始停用，新频道我会发到每个人邮箱里，还是老的加密方法。”
    另一个头像是黑色骷髅头的人说：“警员有没有提到zero犯了什么事？”
    王师傅回答：“他们是刑警，肯定不是电信诈骗的事情，我看到那个女警察的证件，她好像叫苏菲……”
    苏菲皱眉，被人背后议论实在不爽，尤其是这样一帮烂人。
    很快，群里出现了苏菲的私人照片，连苏菲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偷拍的，王师傅回答：“对对，就是她！”
    “来头不小，她是那个姓陈的的养女，前不久破了大案。”
    “看上去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很傲气嘛，收拾这样的小辣椒最有成就感，真想把她抓起来当幸奴！”
    听着这帮人对自己评头论足，苏菲火冒三丈，但为了探出线索，只能攥着拳头忍耐着。
    那个断臂维纳斯头像的人说：“不要侥幸！不要侥幸！不要侥幸！警员连seven都找到了，说明他们已经查得很深了，从现在开始切断和zero的一切联系，私下里见过他的，自己先躲起来，等风声过去了再出来活动。”
    苏菲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王师傅站起来到吧台买香烟去了，她催促顾凌：“快看看这个可疑的群里平时在说什么！”
    顾凌往上翻，这里的九个成员之前一直开黄腔，说些有的没的，他注意到这社交软件上面有个下载文件的功能，拉开一个列表，里面全是一些小视频。
    点开其中一个，一个看上去像是初中生的女孩被绑着，手脚都用胶带缠着，嘴上也堵着东西，拍摄视频的人用下流的声音唱着：“亲爱的小妹妹，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苏菲暗暗皱眉，果然都是一些人渣。
    顾凌又点开另一个，这个视频更让人震惊，一颗女人的脑袋被封在四十公分立方的冰块里面，背景很黑，拍摄者旋转拍摄这块冰的每个侧面，如同在展示一件得意的艺术品。
    苏菲浑身一阵恶寒，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出去揍王师傅，摇头说：“不要再看了！”
    “这些人，可能就是活跃在暗网上的darker！”顾凌说。
    “王师傅回来了……”苏菲瞅了一眼外面。
    顾凌赶紧将屏幕恢复正常，王师傅从外面经过，完全没意识到上午问他话的警员现在就在这间包间里面。
    王师傅坐回自己的座位，打开一个yellow网页开始看，苏菲说：“先把这人控制起来，然后再挖他的同伙！把这帮垃圾一网打尽！”
    “可是……咱们并没有证据呀！”顾凌指指电脑，“这是不被承认的调查。”
    苏菲笑笑，“咱们的小组还没有解散呢！以我们特案小组的权限，收拾这帮垃圾是不必征得谁同意的！”
    “还是和陈叔叔知会一声吧！”
    苏菲发完短信，问：“带枪和手铐了吗？”
    顾凌摊手，“我们没有正式上班，去哪里领警械。”
    “只能用这个喽！”苏菲掏出自己的仿真枪，交给顾凌，“你先下楼，别让这人逃了！”
    布置完毕，苏菲在包间里静静等待，等王师傅上完网往外走，她跟在后面。
    她准备先制服这家伙再说，结果王师傅从玻璃中看见了苏菲，作贼心虚，他拔腿就跑。
    已经来不及通知顾凌，苏菲赶紧追上，网吧的楼梯很狭窄，王师傅却下得飞快，当他到达一楼的时候，突然撞上一堆障碍物，哗啦啦地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在人行道上。
    “给我老实点！”顾凌从侧面冲出来，将他压地上，用枪顶着脑袋。
    原来那堆障碍物是顾凌放置的，就是担心自己拦不住王师傅，苏菲称赞道：“好样的。”
    稍后，警车开来，将王师傅铐走了。
    来到局里，王师傅先被投进审讯室，顾凌开始研究那部手机，他把手机接到电脑上，查看文件，果然找到一些隐藏的视频，内容一个比一个令人发指，看来这帮人专门从事性犯罪。
    “手机上找不到！”顾凌说，“难道有什么隐藏指令不成？”
    “我以前偷偷拿陈叔叔的手机玩游戏，怕他发现，每次打完就把app删了，下次玩的时候再装。”苏菲说。
    顾凌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安装包，安装之后出现的图标，和上回“凭栏客”的那个应用一样，顾凌担心点开它手机会不会自爆。
    保险起见，苏菲去找警员们借了一部废旧手机，安装之后，顾凌打开，上面提示要输入指纹和密码，并且有倒计时。
    当倒计时归零的时候，手机便开始发，热，顾凌眼疾手快地卸了电池，说：“太阴险了，这个通讯工具，没有帐号根本看不了上面的内容。”
    “只能去翘王师傅的嘴了！”
    “我们没有证据，这种老油条怎么会自己给我们提供证据呢？”
    苏菲笑笑，掏出手机，“之前你监控的时候，我拍了照片，这些应该足够敲山震虎了吧……还有他自己手机里这些视频。”
    “试试吧！”
    “我们一起审讯！”
    往常都是苏菲和我去审讯，这次叫上顾凌，他有些受宠若惊，说：“那我在旁边配合你吧！”
    二人带着笔记本电脑来到审讯室，王师傅样子很怂，皱着眉头问：“弄……弄错了吧，我啥也没干呀，这是啥意思？”举起戴着手铐的双手。
    苏菲问：“兴美小区2单元那个男人，代号zero，他到底是谁？”
    一听“zero”这个词，王师傅有点胆怯，在苏菲目光的逼视下，吞吐吐地回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