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阮娇娇只有半米远的时候，封执停了下来。
    他双手插兜，眼神却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阮娇娇觉得封执有些奇怪。
    她往后退了一步，带着一分说不上来的冷意说道：“封顾问，我很好，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咨询。”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封执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划过一抹幽深。
    十分钟后，傅启染的办公室内。
    封执坐在沙发上，侧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傅启染。
    “傅少，你跟阮娇娇开小灶了？”
    傅启染抬眸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问题吗？”
    封执点点头，“她的变化很大。”
    虽然一般人看不出来，但像他们这种行走在生死线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问得太多了。”傅启染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封执顿了几秒，幽幽道：“我以前一直觉得，阮娇娇属于根正苗红软甜少女。”
    傅启染听到这话，总算是正视起封执了。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现在呢？”他问道。
    封执勾了勾唇，并没有回答傅启染的问题，反而是说道：“傅少真是好手段。”
    傅启染冷冷的看着封执。
    封执一点也不怕，反而不怕死的说道：“在相处之中，同化阮娇娇，傅少是想让她变得和你一样吗？”
    傅启染喉结滚动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来。
    “不会。”
    他强调道：“她永远不会变成我这样。”
    封执耸耸肩，“但她现在身上已经有一分你的影子了。”
    “封执。”傅启染含着一丝警告。
    封执喉结一滚，脸色染上了一抹苍白。
    “傅少，你别忘了，阮娇娇是第二人格。”
    “第一人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傅启染冷笑一声，俊美的脸上显出几抹阴暗来。
    那双纯黑的仿佛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眸里，只有翻涌的黑暗。
    “什么是第一人格？”
    “什么又是第二人格？”
    封执惊诧的看了他一眼。
    “强大的那个，才会是主人格。”
    傅启染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残忍。
    “既然无法用外界手段杀死所谓的第一人格。”
    “那么让我的娇娇变得强大，让她有所牵挂。”
    “你说说，如果有一天，那所谓的第一人格真的出现的话，谁会赢？”
    人的大脑本就十分奇怪，更不要提人格这种近乎是无法探测的东西，外界的干预也许会弄巧成拙。
    但若是能从内里改变，这无解之局，将会有解。
    封执沉默的听着傅启染的这番话。
    他不得不承认，傅启染比他优秀。
    也比他狠。
    他的坏，更像是骨子里自带的无趣感，只有那些刺激的事情才能让他兴奋，让他痴迷。
    但傅启染……
    封执看向傅启染，那嘴角近乎残忍的笑在这灯光之下显得更加深刻。
    “阮娇娇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需要知道。”傅启染冷漠的说道。
    他的娇娇，只要知道，她是一个完整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属于他的一个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