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原飞槐眯起眼睛,又瞅了眼正在场中央唱着十年的“陆知洲”,随口应了一声好。
    原飞槐要走了,陈谋打着送的借口和他一起走,本来还在点歌的孙舒雅见状也说时间不早,她也想回去了,可否蹭个顺风车。
    陈谋干脆利落道:“不顺路,你打车吧。”
    孙舒雅被陈谋这句话堵的脸色发白,但又拉不下脸来继续求,她清楚,陈谋可不像原飞槐那么有绅士风度,还要给女生面子的。
    第13章 原飞槐之怒
    在车上的时候,原飞槐倒是一直很安静。
    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沉默的看着窗外,直到到家都没说过一句话。
    陈谋先下了车,然后走到副驾驶想把原飞槐扶起来。原飞槐看见陈谋伸向自己伸出的手,便也伸出手,握住了陈谋。
    陈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便牵住了原飞槐,然后两人一齐向电梯走去。
    喝多了的原飞槐很安静,他乖乖的抓着陈谋的手走在他的后面。陈谋也没说话,他牵着原飞槐,像牵着个小朋友,只是偶尔提醒原飞槐小心前面的台阶。
    进了屋子后,陈谋让原飞槐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去厨房倒了杯水,递到了原飞槐的面前。
    原飞槐乖乖的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开始喝。
    陈谋见原飞槐还是一副迷惘的模样,便试探性的问了句:“你和陆知洲很熟?”
    原飞槐喝水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他慢慢转过头,以一种陈谋无法理解的眼神盯着陈谋。
    陈谋被原飞槐这眼神刺了一下,但又没想出缘由,他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原飞槐慢慢将头凑了过来,就在陈谋以为原飞槐会吻他的时候,原飞槐却突然举起手重重的给了陈谋一耳光。
    这耳光来的又狠又突然,打的陈谋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是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几秒钟之后,陈谋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心中的火“砰”的一声就燃了起来,也不去想之前他和原飞槐打架时两人的力量对比,朝着原飞槐就扑了过去。
    男人间打架,动作都比较粗鲁,陈谋一把抓住原飞槐的肩膀,就想要给原飞槐的脸上来那么一拳,却被原飞槐一把拽住了拳头,然后硬生生的给扭了回去。
    原飞槐一只手制住了陈谋挥过来的拳头,另一只手顺势重重的朝着陈谋的腹部砸了上去。
    陈谋只觉的自己腹部像是被铁锤给击中了,顿时眼前有些发黑,这一圈把他内心压抑的情绪全部引爆了出来,他也不再顾忌什么,用空着的那只手一把伸向了原飞槐白皙的颈项。
    原飞槐眼神一暗,不等陈谋的手伸过来,便又重重的砸了陈谋的腹部,这一次他砸的更狠,显然是没有再留手。
    陈谋腹部遭受重击,整个人条件反射的蜷缩了起来,他一边干咳一边想要护着腹部,却被原飞槐用手抓住了头发。
    原飞槐的声音冷冷的,他道:“陈谋,你跟谁动手呢?”
    陈谋干咳不止,却还是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原飞槐,他打架向来是这样,即便是技不如人,在气势上也不肯退缩一步。
    这时的原飞槐身上的气息,像极了陈谋刚来这里时见到的那个原飞槐,他死死的抓着陈谋的手,丝毫不见怜惜,看见陈谋还在瞪他,便又重重的反手一个耳光。
    陈谋的头被打的偏向一边,嘴角也破了。
    原飞槐道:“你瞪我?信不信你再瞪,你明天就别想起来?”
    陈谋闷着声没说话,但看向原飞槐的眼神却是一点都没便,而且因为他脸上的破损,他的眼神显得更加凶恶了。
    原飞槐见陈谋一副不肯服软的模样,却是不屑的笑了声:“我还治不了你?”说完,他就直接拖着陈谋往卧室那边走去。
    陈谋哪里肯就这样就范,他怒吼一声,也不顾自己的头发还被原飞槐拽着,也要把原飞槐扑到地上。
    原飞槐放了陈谋,稍微一错身,陈谋见状便挥起拳头朝着原飞槐的身上砸去,刚好一拳砸到了原飞槐的背上。
    要是普通人被陈谋这么砸上一拳,再怎么也要后退一两步,可原飞槐却是一动不动的接下了陈谋的拳头,然后趁着陈谋还未站稳,直接一把掐住了陈谋的后颈。
    陈谋刚想挣扎,便感到掐住自己颈项的那只手猛地用力,掐的他连呼吸都觉的困难。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打,两人还是进了卧室,原飞槐把陈谋往床上一扔,然后就开始像扒兔子皮一样扒陈谋的衣服。
    陈谋哪里肯依,死命的挣扎,于是两人身上又互添了不少不少伤痕。
    不过至始至终,都是原飞槐占了上风,他把陈谋按在床上,又从最底下的床头柜里取了捆绳子,把陈谋的双手双脚都捆了个牢实。
    陈谋两只手分别和两只脚捆在一起,此时姿态难看又无助,他恨的眼睛红了一圈,那模样简直就像是被激怒了的野狼。
    原飞槐却丝毫不惧,陈谋这模样,他见了无数次了。
    把陈谋捆好之后,原飞槐慢条斯理的把他身上的衣服也给扒了,然后凑到陈谋面前,软软的叫了声:“谋谋。”——简直和刚才那个冷酷的原飞槐判若两人。
    陈谋这会儿正恨不得在原飞槐的脸上咬下一块肉来,听见原飞槐如此叫他,便更生气了,大吼道:“别叫我谋谋!!”
    原飞槐微微的皱了皱眉,他撒娇道:“我就叫,谋谋,谋谋,谋谋……”
    陈谋道:“滚!!你离我远点!!你不是我的原飞槐!我的原飞槐不会这么对我!!!”
    原飞槐闻言全是不恼,他缓缓问道:“那你的原飞槐,是怎么对你的呢?”
    陈谋刚想开口,接下来的话,却是卡在喉咙里。他的原飞槐是怎么对他?当然是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不会这么暴力的对他。
    没得到陈谋答案的原飞槐又道:“那你是怎么对他的?”
    陈谋瞪着自己眼前的原飞槐,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三个字:“你是谁?”
    原飞槐笑的甜蜜,他道:“傻谋谋,我当然是原飞槐了。”
    陈谋怒道:“放狗屁,你你才不是原飞槐!!!!”他说不出缘由,只是固执的相信眼前的人不是原飞槐。
    原飞槐看见被扒光又被捆起来的陈谋,像只大肉虫子似得在床上扭动,原本就压抑不住的邪火烧的更旺了,他道:“谋谋,我可喜欢你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无需详解。
    陈谋有反抗的心,却没有反抗的能力,被原飞槐颠来复去的折腾。这次陈谋因为生气不肯服软,最后在浴缸里晕过去的时候,又被原飞槐吻的醒了过来。
    原飞槐这会儿酒有点醒了,见陈谋表情恹恹,便好心的问了句:“谋谋,你是不是不舒服?”
    陈谋听着原飞槐的问话,只觉的这人是在嘲讽他,他哑着嗓子骂了句,草,又说有本事接着上,不上原飞槐是他孙子。
    都是男人,陈谋自然之道有些事情还是有次数的,虽然他累的不行了,但他不信原飞槐能这么天赋异禀,搞了一晚上了还能继续!
    然而事实证明,原飞槐的身体结构显然已经突破常人范围了,他不但力气大,某个方面还特别的强,听见陈谋这一番挑衅的话,便笑道:“既然谋谋都怀疑我了,我不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怎么行呢。”于是又是一通折腾。
    陈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整个人都要疯了,原飞槐虽然解开了捆着他的绳子,可他却一点动的力气都没有。比上次更严重的是,这次他连撒个尿,都觉的前面火辣辣的疼,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这么废了。
    原飞槐怀里抱着陈谋,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被原飞槐抱着的陈谋,则是终于晕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陈谋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他看了看身侧,发现原飞槐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陈谋慢慢的从床上站起来,双脚打颤的去了厕所,足足半个小时,才脸色灰白的从里面出来。
    厕所里有镜子,陈谋自然也看得到自己红肿的脸颊和身上的伤痕,切不说情丨事留下来的那些痕迹,就光是原飞槐昨晚的那两拳,都足以让他整个腹部青紫一片。
    上完厕所,陈谋又躺会了床上,他休憩了一会儿,想找手机请假,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已经皱成一团的衣服,从里面把手机给摸了出来。
    给陈致翔打了个电话,陈谋直接说自己生病了,要请假。
    陈致翔听了之后,直接准了,沉默两秒后,问了句:“你是不是又和他打架了?”
    陈谋:“……”居然无言以对。
    陈致翔见陈谋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也差不多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他道:“陈谋,你这样不行你知道么?你有一天会被他打死的,到底是爱情重要,还是你自己的小命重要?”
    陈谋道:“我知道,不用你说。”
    好言难劝该死鬼,陈致翔该说的话都说过了,这会儿见陈谋被揍了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不免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也懒得再说,直接挂了电话。
    陈谋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随手把手机扔到了地板上。
    他一直过的不精明,所以才会被那么多人算计,可他再怎么大大咧咧,经过昨天的折腾,他也清楚了这个原飞槐,不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原飞槐。
    陈谋想起了陈致翔刚才说过的话,他说:到底是爱情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上辈子的陈谋用行动选择前者,可是现在,他却有些迷茫了。
    第14章 破碎的梦境
    请完假之后,陈谋又昏昏沉沉的躺回了床上。他虽然身体素质不错,可也经不住原飞槐这么一通揍。
    实在没力气去吃东西的陈谋又睡着了,只不过即便是睡着了,他在梦里也梦见了他和原飞槐在打架——虽然变成了他在揍原飞槐。
    上辈子,陈谋和原飞槐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便是陈谋无法忍住动手的冲动。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告诉他,被伤了,只有用拳头揍回去,才能保护自己。和现实不同,梦中的原飞槐根本无力还手,他蜷缩成一团,护住了自己的头部,可嘴里还是在叫着些什么,陈谋想听清楚原飞槐说的话,却只能看见原飞槐的嘴巴一张一闭,那张满是青紫的脸上,展露着陈谋无法看懂的表情。
    噩梦醒来,陈谋一身冷汗,他虚弱的睁开眼,看见头顶上散发出橙色灯光的吊灯。
    原飞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说:“醒了么?”
    陈谋扯着沙哑的嗓子,嗯了一声。
    原飞槐摸着陈谋的脸颊,一点点将他的转向了自己的方向,他说:“还睡吗?”
    陈谋幅度微小的摇了摇头。
    原飞槐看了陈谋一眼,便起身去了厨房,没一会儿端出来一碗粥,然后将陈谋扶起,看着他将粥一点点的喝了下去。
    陈谋喝完了粥,还是一副沉默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该同原飞槐说些什么,想说的不能说,能说的不想说。
    原飞槐道:“抱歉,昨天是我错了。”虽然在道歉,可原飞槐脸上并未看见浓重的愧色,他手里拿着碗,淡淡道,“我只是不能容忍你对别人兴趣。”
    陈谋刚起床,脑子本来就转的不快,听见原飞槐这话,反问了一句:“我对谁感兴趣了?”
    原飞槐笑了笑,并未答话,而是起身去厨房放碗去了。
    陈谋看着原飞槐的背影,却是一阵恍惚。
    原飞槐生的好看,宽肩窄腰,剪裁考究的裤子更是衬出其优美的臀部曲线,他的四肢修长却又比例合适,无论从哪里看,都能用赏心悦目来形容。
    陈谋在男人中也绝对算得上英俊,只不过和原飞槐的俊秀比起来,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男人粗犷的魅力。
    这样的两人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强势的那一方怎么看都是陈谋,可是原飞槐却用行动完美的诠释了人不可貌相这个词语,从陈谋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陈谋就没打架上占过一点便宜。
    放好了碗的原飞槐又回到了陈谋的身边,看见陈谋呆呆傻傻的模样,笑了:“想什么呢。”
    陈谋回过神来,见原飞槐一副温柔的笑脸,心中有些不可思议的情绪冒出来,他说:“原飞槐,你这么对我,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原飞槐说:“不然呢?”
    陈谋说:“你莫名其妙揍我一顿?想就这么算了?”
    原飞槐瞧着陈谋不肯罢休的模样,状似苦恼的皱了皱眉,然后委屈道:“我可不是莫名其妙的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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