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女人的身后又出现了一男一女,男人脸上写满了愤懑,而女人的脸上则带着淡淡的讥讽。
“您这是在干嘛呢?叔叔阿姨做错了事情,这就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你既然选择了背叛,也不应该再装无辜!”
女人绝情的说着,而旁边的男人目光却是那样的冰冷,二人配合得极为默契。
这时,趁女人不注意,前面的两个人纵身跳进了湖里,带起了极大的水花。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傻?不是说了我来想办法的吗!”那女人跪在木板上声嘶力竭的吼道。
“求你们救救我爸妈好不好?你们怎样我都答应!”女人跪在那对男女的面前,不停的磕着头,但换来的却是他们更深的冷眼旁观。
“救他们?我说姐姐,你这还怀着孩子,还是别跪着。”另一个女人讥笑道,还伸手假意的虚扶了她一把。
但却在碰到她的时候,向后借了一把力,直接将那女人推倒在地,而此时的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刚才那对老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
女人就这样看着眼前的男女,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信任她、呵护她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冷眼旁观,丝毫都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你当真要这么绝情吗?我都说过了,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我和学长之间什么都没有!”女人双手撑地,想要挣扎着起来,却是怎么都提不起力气。
“姐姐,那天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想要狡辩吗?真当我们是傻子么!”
女人不屑的看了地上的女人一眼,一脸得意的挽着男人,而男人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就像是看陌生人一般。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事已至此,祝你们百年好合!”
女人强撑着身体,从地上挣扎着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却因为悲痛过甚,一时没有站稳,摔了下去。
地上很快就流出了一摊血,女人的身体也在逐渐的虚空,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啊,我的孩子,救救我…救救我!”女人捂着腹部,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喷涌而出,男人的脸色显然有过微妙的变化,但很快恢复了冷漠。
“姐姐,你这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这让我们怎么办?难不成还……”
“够了!”一直在旁边沉默着没有说话的男人总算是开了口,但那包含怒意的话,却不知道到底是对着谁。
“说好的信任,就是这样的吗?我真是瞎了眼,这孩子不要也罢!”地上的女人眼里满是绝望,半撑着身体,一直往后退,地上因为她的移动推出了一条血痕。
而那个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女人,脸上却带着森冷的嘚瑟笑意。
“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女人假意的关心里却没有半点真情,挽住男人的手还更紧了些,而地上的女人早就已经像坠入冰窖一般的寒冷,双目就像死鱼眼一般的混沌。
扑通…
终于,女人以自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故事。
“不!”就在水面平静下来的那一刻,闵逸身边的宋南君才终于有了反应,冲着水面大吼一声。
“不要,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应该活着,好好的活着!报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宋南君!你不可以!”
宋南君就这样半蹲下身体,双手抱着头,整个人就像是陷入了疯魔一般。
想到医生说的另一种可能性,闵逸的心还是乱了,他也只好轻轻的拍着宋南君的后背,对着她温柔的道:
“南君,别怕,你应该振作起来,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醒过来好吗?”
闵逸轻声的呼唤着宋南君,但宋南君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样,整个人还是处于疯魔的阶段,看上去根本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于卿,井行止!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个还刚刚成型的孩子,为什么啊!”
宋南君激动之后,又开始抱着头痛苦起来,那凄厉的声音,就像是要把这前半生的委屈、痛苦都一一哭出来似的。
“南君,别怕,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南君!”闵逸见宋南君的情绪又有了反转,更加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将手心的温暖传递了过去。
“不,我不能死,我还要给爸妈报仇,我怎么可以将自己的幸福拱手让给于卿,不!”宋南君又开始了新一波的自言自语,但显然意识已经开始缓缓的清醒过来,这样让闵逸的眸子里投射出了巨大的希冀。
“南君,你该醒过来了,回来吧。”闵逸声音十分温柔,而宋南君也在这一刻恢复了清明。
“学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宋南君在闵逸的各种刺激下,总算是清醒了过来,抬眼看向闵逸,嘴角勾起一丝淡笑,但却带着莫名的凉意,看得闵逸心里一阵发慌。
闵逸摇摇头,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更大了些下意识的就抱住了宋南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段时间,我还真怕你就这样醒不过来了!”闵逸的话里明显还带着一丝后怕,抱着宋南君的手紧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宋南君把自己封闭了太久,以至于在面对这样的闵逸时,下意识更多的反应就是逃离,这样温柔的怀抱太可怕,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你先放开我,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宋南君的脑子里还是有最近的记忆的,包括她蹲在房间里,闵逸每次对她说得那些话。
可是,再温暖的话,似乎也已经无法温暖到她早已经凉透了的心了,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仇恨,她只有不断的变强,成长到让那些人仰望的地步,才能报仇雪恨。
“南君,你确定你真的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闵逸扶起半蹲着的宋南君,仔仔细细的又检查了一下,但眼里还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我没事了,多谢学长关心,刚才那……是什么?这里真的出事了?”想到刚才在眼前发生的一幕,宋南君这心里就有些闷闷的,这才开口问道。
闵逸当即就摇了摇头,冲着宋南君笑道:“当然不是,这是医生给的一个方法,之前见你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出此下策,难为你了。”
“原来是这样,我那样多久了?”宋南君低下头,看着微风逝去,已经不再伴有涟漪的湖面,语气里带着些微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