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健也是皱了眉,但是随后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他却翻了个身仰躺在床头,做出一副我已经得逞的样子。
温柔在洗手间里呆了会儿,当不再那么难过的时候却又不愿意出去。
刚刚那一场,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又在各自打什么算盘。
不愿意去淌那趟浑水。
只是后来看着手上的戒指,她竟然心里一荡。
他还真的来向她求婚,她以为他也就是随便说说吓唬吓唬她。
她出去的时候滕云已经走了,允健还躺在床上等着她。
温柔走过去:你还不起来?
“我为什么要起来?”
“允健,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你已经答应了。”
“你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戴上的,我以为你是……”
“你把我当成滕云?”
他不高兴的跳了起来,朝着她走过去。
“戒指还你,以后不要再开这个玩笑了,我没想过这么快要下一段感情。”
她说,其实也只是敷衍。
其实,她从来没想过要换个男人。
即使她跟滕云不行了,即使一个人孤独终老,她也宁愿那样。
“温柔,这世上真的没有谁是离不开谁,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我不是不信,我只是讨厌这种生活,一直纠缠来纠缠去,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了又如何?你能保证我们这一辈子不吵架?你能保证这一辈子不再让我提心吊胆?还是你能保证你爱我比滕云爱我深?”
温柔质疑。
“你连试试都不愿意,你怎么能知道我就爱的没有那么深?我若是不爱你,我如何这些年都一个人?我如何看着你谈了一个有一个却依然只是看着?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哪怕你肯给我一点点的爱的讯息,我也定然会把你从别的男人怀里抢过来,哪怕你不是全心全意,可是因为你没有给我那样的讯号,所以我才一直安奈着,我也怕伤害你,但是温柔,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我有,我有想过,你这么执迷不悟的对我到底是为什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我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让你这样优秀的男人喜欢,明明世界上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为什么你会对一个这么糟糕的我喜欢的不能自己呢?”
“既然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什么不试一下?或许不会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的事情发生。”
“试过,我试着让自己多跟你接触,我试着让自己接受你,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就只是在敷衍你,我根本用不了心,我可以把你当朋友,当哥哥,但是却没办法把你当成一个要交往的异性来相处,允健,我真的不是没试过。”
她看着他的难过然后低了头,看着手里的戒指:还给你,戒指应该交给跟你相守一生的人。
她说,然后转了身。
“如果我现在要了你……”
“我会死。”她说。
并不震惊,也并不害怕。
他就那么看着她的后脑勺,快要哭了,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后傻笑了一声。
“我这一生痴情都在你身上,不是因为你长的漂亮,不是因为你能独自撑着一个家,只是因为你是温柔,一个倔强勇敢的女孩,哪怕是小湘,也没有你这样豁达的心胸,温柔,你不懂,我对你,爱的如痴。”
温柔垂着的眸子微微动了下。
“当我发现我爱上你的时候我便再也看不清别的女孩子,我觉得那些庸脂俗粉都入不了我的眼,而不怎么化妆跟卖弄的你,看似那么不起眼的你,那双眼却那么让人迷恋。”
“你说你前一阵子在敷衍我,却不知道我前一阵子受宠若惊的,多么心慌,我发现我不是很了解你,我发现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浅淡,我发现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本事抓住你,我也期满自己,当自己没看出你的敷衍……戒指我留在这里,无论你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我都不介意,我会等下去,除非你再有了别的爱的人。”
他走了,没有带走戒指。
他走后温柔转身看着床头柜那里的戒指,当她在坐在床沿,突然想起滕云刚刚出现在这里过。
他们俩肯定是商议好的。
心里又痛又恨,却又没有办法。
阿姨站在门口:太太,总裁还在楼下。
温柔望着门口一滞,他还在?
“你给他打电话的吗?”
“是,我怕您病倒了我跟老李又照顾不好你,所以……”
“明白。”温柔低头说。
那次她厌食症差点晕过去,两个年纪大点的女人都吓坏了。
她又垂了眸,阿姨给她关了门离开,她又缓缓地躺在了床上。
她甚至连去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身心俱疲。
滕云站在门口看着允健从里面出来不自禁的笑了声。
“是不是很心酸?”允健拿烟点燃用力抽了一口之后才说,也站在门口。
两个男人望着那片阴沉的天,滕云的眸光微寒,声音却依然寡淡:你应该很心酸吧。
“谁说的?今天大姨妈当道,不过下次我可就不会走了。”允健笑了一声,说完后离开。
滕云依然靠在那里,就那么冷冷的望着允健离开的背影。
其实允健的气场很大,但是每次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都略逊一筹。
难道她是来了例假?
眉宇间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在允健走后没多久他就上了车。
只是竟然情不自禁的靠在椅背里,并没有发动车子。
只是他没料到,他竟然一坐就坐到了清晨,更没想到,霜打的车子上一层白色竟然让人感觉恍如隔世。
阿姨下楼去买菜的时候看到滕云的车子还停在那里不自禁的心疼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走过去打招呼。
滕云的眼睛直视着外面的一层白色,突然想起某个夜晚她为了看一场雪而穿着睡衣跑出去结果把自己弄的发烧的情景。
温柔醒来后打开窗帘往楼下看去,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他们楼下,心里也是一阵泛滥,他在楼下呆了一夜?
就那么静静地靠在窗口一会儿,直到自己房间的门被推开,她回过头去,看到小公主嘻嘻笑着朝着自己这边跑来。
她才放开了窗帘走上前去。
“妈咪早安。”
“滕爱早安。”
“妈咪,爸比呢?”小滕爱突然瞪着她萌呆的大眼睛问了妈妈医生。
温柔的眼里闪过些许的失落,之后却是笑的更好看:爸比啊,爸比要上班了,你想他了吗?
“嗯,想爸比。”
温柔抬手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走,妈咪带你去梳头发,等晚些去找爸比好不好?
“好!”那豪气的一声好,然后就跟着妈咪一直往前走,虽然脚跟还是不稳,但是心却稳稳地。
洗手间里娘俩在梳头发,那兄弟俩就在旁边拿着妹妹的发卡玩,滕宝拿着一个蓝色的蝴蝶的给妹妹往头上戴。
温柔低着眸看着儿子那急切的模样:滕宝等一会儿。
“这个。”滕贝拿着一个蓝色的要妈咪给妹妹戴上。
滕爱却自己拿着一个粉色的发卡:妈咪,这个。
两个哥哥都微微皱眉,感觉妹妹的发卡好奶气哦,不过转而都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还是以妹妹选的为准。
滕爱嘿嘿傻笑着,然后拿着蓝色的要给哥哥戴,温柔看着他们仨闹都生不起气来,只好柔声对女儿交代:别乱动,乱动就不漂亮了。
小丫头立即站在那里直崩崩的不敢在乱动,当然是漂亮最重要啦。
哥哥们耐心的等着,温柔看着他们俩:你们俩要不要?妈妈也给你们扎一个?
反正头发也挺长了。
俩小萌货一听这话立即就低着头往外跑了。
温柔也忍不住笑了声,然后一转头就在洗手盆那里吐。
“弟弟?”滕爱看着妈妈突然从漏气的牙缝里吐出两个字。
之后温柔才是紧张坏了,转头看着女儿那颇为期待的大眼睛,然后一颗心越来越往下沉。
弟弟?
突然想起上次滕云在这里,然后……
一颗心越来越慌,到底是厌食症还是怀孕?
天啊,她可是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打算再要。
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婚了呀。
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已经够受了,还要带更多?
“弟弟?”滕爱又叫了一声,然后抬手捂住自己漂亮的小嘴巴,似笑非笑,看着妈妈那不怎么好看的脸她有点担心自己说错话。
实际上温柔却没有怪她的意思,只是被那一声弟弟给吓到了。
真的又怀孕的话,她可真的要委屈的哭了。
要是真那样,再见到如来,她想她肯定会去厨房找一把最合适的刀子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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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屡试不爽
那天她去了趟医院,她有点自我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