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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病 第32节

    杜池说,还是有感兴趣的地方。他问向墨,为什么喜欢钱琨。
    现在看来,原来很多事情早就有预兆。
    向墨没想到杜池会有这样的小心思,脸颊上的酒窝不自觉地跑了出来。
    “你还偷偷琢磨我前男友的穿着?”
    “不可以?”杜池反问。
    “可以。”向墨心想,回家好好奖励你。
    从商场步行回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往常向墨不会这样,在路过周阿姨家的花店时,心情会好到去抚摸门口的月季。
    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兴致高昂,但多少还是能感觉到,这或许是恋爱的滋润。
    回到自家小院后,向墨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来到了二楼厨房。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两人的脚步声亮起,隐约照亮了厨房里物品的轮廓。
    向墨就着这昏暗的环境,转身搂住杜池的脖子,轻声说道:“你之前问可不可以在厨房里做。”
    想要的意思已经不能更明显,向墨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语气中难免带着几分忐忑。
    他用嘴唇擦过杜池的下颌线,来到他的耳边,压抑着心里的燥热吐出两个字:“可以。”
    后腰猛地被人箍紧,大手掐住浑圆的臀峰。杜池不由分说地把向墨抱到餐桌上,朝着他的嘴唇凑了过来。
    不过两人的嘴唇刚一碰上,向墨便立马躲开。
    倒不是抗拒和杜池接吻,而是他说了让杜池自己想办法,那办法杜池明明知道,就是把他干到高潮。
    他以为两人之间有足够的默契,去玩这种小情趣。
    他也以为,杜池应该会听他的话。
    “向老师。”杜池突然退开来,微光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嗯?”听到这疏离的称呼,向墨微微一怔。
    “我还得去遛狗。”杜池一本正经地说。
    三毛不知何时来了厨房门口,朝着两人“汪”了一声。
    “你不是挺会自己玩自己的吗?”杜池在说那天晚上,他上去拿套时,向墨在床上做的事,“你先自己玩着吧。”
    说完之后,他掰开向墨夹在他腰上的腿,右手随意地揉着后颈,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厨房。
    向墨直接愣在原地,好半晌后,眼里冒起了熊熊大火。
    这只臭狗。
    向墨咬牙切齿,不要跟他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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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墨:猫猫拳,准备。
    第33章 成年人
    哲学家每天都需要独处,养狗的人每天都需要遛狗。
    向墨只是暂时还没养成遛狗的自觉,偶尔会忘记三毛每天都需要出门,但其实他心里清楚,只要不是特别紧要的事,那都没有遛狗重要。
    因为三毛不会在家里上厕所,小便大便憋久了对身体不好。
    只需要杜池提醒一句,说三毛还没出门,向墨自己就会放下他的腿。
    但杜池没有。
    所以这只臭狗就是在报复向墨不许他吻他的事。
    洗漱完后,向墨回到卧室锁上了房门。不出意外,没过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老婆?”杜池拧着门把手,声音带着些许意外,像是没想到向墨会这么决绝,“你确定要锁门?”
    向墨停下画笔,看了看时间,往常杜池遛狗至少半小时起步,今天只花了二十分钟不到。
    心里的大火好歹灭了一些,但这也不会改变向墨的想法。
    “你真不开门?”杜池又问。
    向墨直接戴上了耳机。
    油画颜料层层叠加,在画纸上开出了朵朵娇艳欲滴的月季。绿色藤蔓随意生长,用蓬勃的生气衬托出了花儿的雀跃。
    细细回想起来,老街梧桐,红墙黑瓦,身边四处都是美好的景色,只是向墨很少留意。
    若不是心里某处枯萎的地方重新开花,他也不会有如此这般闲情雅致。
    最后叠加上一层鲜艳的红色,花瓣的层次终于让向墨感到满意。
    而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画笔突然被人抽走,那感觉就像走夜路遇上鬼打墙,吓得他差点没灵魂出窍。
    回过头去,只见杜池正站在他的身后,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进来的?”向墨取下耳机,愣愣地看向卧室门,要是门被打开过,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杜池没有回答,用下巴指了指窗户。
    夏天向墨没有关窗的习惯,意识到杜池是什么意思,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户边,难以置信地看向窗外:“你翻窗户?!”
    窗户外有空调机位,还有一些建筑装饰,有足够的落脚空间。
    但问题是,向墨收回视线,皱眉瞪着杜池道:“你疯了吗?摔下去怎么办?”
    “不会。”杜池跟着过来,从背后搂住向墨的腰,“我小时候经常翻窗户溜出去玩。”
    “你现在还是小时候?”向墨心里冒出一股无名大火,“成年人做事能跟小时候一样吗?”
    向墨简直无法想象,已经二十七八岁的人,竟然还像小时候那样胡来。
    杜池好笑地凑到向墨耳边,咬着他的耳垂问:“那是谁锁门?嗯?谁让我只能翻窗户?”
    灼热的呼气弄得向墨耳根发痒,他缩了缩脖子,想要推开杜池:“不是,你到底讲不讲理?”
    刚才在厨房是谁给他浇了盆冷水?
    “我套不够,出去买个套,你就把我锁在门外,你要不要这么狠心?”杜池拿下巴搭在向墨肩上,本该接受批评,反倒批评起了向墨,“你让我一个套用三次吗?你确定你不膈应?”
    又要遛狗,还得买套,刚才确实不是做的时机。
    但这都什么歪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臭狗明明就是故意使坏。
    “杜池。”向墨转过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杜池,气势比刚才强了不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向墨喜欢做主导,他不想养只调皮的大型犬,整天让他不省心。
    可谁知杜池完全没把他的严肃当回事,趁着向墨转过身来,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唇:“你不就是小猫咪?”
    灵巧的舌尖熟门熟路地钻入向墨的口腔,让他想要教育这只臭狗的心思全都化为了泡影。
    他真的不讨厌和杜池接吻。
    双手不自觉地揽住杜池的脖子,甚至仰起下巴想要索取更多。
    原本以为只是在冲顶时,头脑发昏才会有接吻的冲动,没想到在清醒的时候接受杜池的亲吻,又是不同于疯狂的另一番缠绵。
    画纸上的月季花开得愈发灿烂,逐渐冲破了画纸的限制,开满了整个房间。
    好半晌后,杜池不舍地松开向墨,哑着嗓子问:“去床上?”
    顿了顿,他又道:“还是厨房?”
    不提厨房还好,一提厨房就来气。
    向墨知道杜池故意晾着他,也只是在跟他玩情趣,但凭什么要他老实配合?
    收起眼里短暂的迷离,向墨别开脸,故意道:“我还得画画。”
    说到做到,他回到画架边,重新拿起了画笔。
    杜池挑着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向墨的表情,像是想看出些装模作样的东西来。但向墨的表情完美无缺,除了专注就是淡漠。
    不一会儿后,杜池轻声笑了笑,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艺术家。”他叫道,“我脱给你画。”
    遛完狗回来,杜池换上了一身家居服,脱掉短袖之后,身上就只剩一条松垮垮挂在腰上的睡裤。
    小麦色的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各处的肌肉线条起伏得恰到好处。
    指尖仿佛能感受到肌肤的热度,画笔的走向不小心出现了偏差。
    向墨稳住心神,淡淡道:“油画颜料不能画在皮肤上。”
    可恶,想买人体彩绘颜料了。
    “那你用别的画。”杜池走到向墨身边,抽走他手中的画笔,握住他的手背,带领着他的食指划过自己腹肌的沟壑,“你想怎么画怎么画。”
    这狗东西竟然作弊,拿身体来钓他。
    向墨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自顾自地沿着沟壑往下,探入了杜池的睡裤中。
    “那你倒是脱干净。”向墨说道。
    走心地滚床单到底还是和单纯地走肾不同。
    快乐之外,还多了些精神上的水乳交融。每一次亲吻都更加缱绻,每一次进入都更加亢奋。最后冲顶的时候,向墨咬着杜池的嘴唇,恍惚地发现自己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他好像对杜池多了浓浓的占有欲,想要把这个男人据为己有。
    也不知是不是单身太久,当脑海中冒出这个可怕的想法时,竟吓了向墨自己一跳。
    “老婆?”杜池趴在向墨身上,亲吻着他的肩胛骨,“还来吗?”
    “来。”一次当然不够,向墨收起思绪,不想纠结太多。
    反正一个月的时间还早,他可以慢慢掐灭这个危险的苗头。
    第二天是周日,早上十点就得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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