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顺儿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爷爷了,老爸是个简单的人,如果老妈明着和他最对,那只能挨打,但是这次的事,却是老妈成功了,成功的挑起了老爸和爷爷奶奶之间的战火。爷爷奶奶不给钱,就是没把老爸当儿子,这个计策,够聪明,够狠!
    晚上,顺儿和平平躺在被窝里,平平开口说道,
    “姐,你说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为啥老干仗啊?”
    为啥?为钱呗!爷爷奶奶露富了,而且,这辈子自己和爷爷奶奶的关系好,这让父母都觉得爷爷奶奶偏心,渐渐的,矛盾积少成多,终于爆发了。而且人参的事,都是顺儿给弄出来的,她让老舅收养了余家老爷子,也是她在平平生病的时候,在城里了挣了很多钱,正是因为这样,爷爷奶奶手里有钱了,自然就敢花钱了,所以父母觉得,爷爷奶奶太抠了。只是这些理由,顺儿都不能跟平平说,只好说道,
    “人和人之间都会有矛盾的,大方点儿,如果对方不过分,那就算了,不用去计较。”
    平平伸出手,拉住顺儿披散在枕头边上的头发,悠悠的说道,“爸爸今天就很过分。”
    “哦?你这样觉得吗?”顺儿有些奇怪,
    “是啊!”
    “哪里不对了?”
    “反正就是不对。”
    “呵呵……”
    这一次,陈德水和儿子一家是彻底翻脸了,陈林泽也非常的生气,觉得父母太冷酷无情了,而于桂荣也是一肚子怨气。本来可以当和事老的于桂珍,也因为牵涉其中,反倒不好说话了,她对陈德水夫妇很失望,对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更失望,索性不管了。
    而现在,顺儿和平平当然是站在爷爷奶奶一边的,不去父母家了,陈磊当然是向着父母的,陈钢完全不受影响,谁家的饭菜好,就在谁家吃,一般来说,晚饭都是在爷爷奶奶这里吃,顺儿也是有些笼络,觉得家里有一个仇人弟弟就够了。
    东北的冬天,吃的蔬菜只有白菜、土豆和萝卜,但是,到了年前,就只有土豆了,其他的东西放不了那么久。家里除了顺儿屋里的那个地窖之外,在室外还有一个地窖,现在放着一些土豆。
    酸菜成了主菜,但是做酸菜,油水大一些才好吃,顺儿家里有荤油,现在入冬了,也买了不少肉,做菜的时候,可以放一点,再加上家里的鸡蛋不会卖出去,所以可以偶尔吃炒鸡蛋,这对于农家来说,就是好饭菜了。当然,顺儿不会满足于冬天只吃酸菜和土豆,所以在深秋的时候,就已经和奶奶两个,晒了不少的干菜,有豆角丝,柿子干,土豆干等等,家里的咸菜也非常好吃,村里有朝鲜族的人家,顺儿特意去学着做了几样咸菜,甚至还特意的买了水果,放在咸菜当中,味道棒极了。而且,用五花肉去炒辣白菜的话,那简直是最佳匹配。
    这天下了很大的雪,而且还是晴天,顺儿突然想到,在茫茫的雪原,纵情的策马奔腾,那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心动不如行动,穿好衣服,去找过去隔壁的王宏伟,他爷爷负责照料生产队的马,用此时的话,就叫车老板儿。王家爷爷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就好像后来的男人喜欢上了汽车一样。他的鞭子上扎了好多漂亮的红绸子,给马的身上也是各种壮实,他照顾的两匹马,毛特别的长,而且还肉肉的,和过去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健壮的高头大马完全不同,但是顺儿觉得自己的本事,也就是骑着马稍微的跑跑罢了,真的狂奔,她也没办法掌控。
    顺儿把这个想法一说,王宏伟非常赞同,两个人偷着拉着马出去了,在王宏伟的帮助下,顺儿上了马,黄色的大马,非常非常的壮实,对于自己的背上突然坐上来的人,这家伙非常不客气,本来想和王宏伟一起骑马散步呢!可是这家伙不老实。还有,没有马鞍子,这骑马简直是杂技,顺儿最后只能抱着马脖子了,就在王宏伟去拉另外一匹马的时候,顺儿骑着的这匹马,竟然自己跑掉了,而缰绳也掉下去了,顺儿根本没有办法拉住,
    “啊……”尖叫,这是顺儿这辈子做的最没风度的一件事了,
    然后,顺儿就看到旁边出现了一个人,骑着车子,头发向后飞扬,他冲着顺儿喊,“抓住缰绳,不用抓它的脖子,如果你抓它的脖子,它会……”
    你老母啊!这个时候还用做解释吗?不过顺儿也想办法松开手,可惜这个该死的黄毛,就是欺负她个子小,不会骑马,坚决的戏弄她,一边跑还一边跳,正因为这样的动作,旁边骑车追赶的瘦麻杆儿被挤到一边的雪地里去了,顺儿看到这样一幕,终于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看到一个突出的雪堆,猛的跳下去!
    瘦麻杆跑到顺儿的身边,说道,“同学,你没事吧?”
    顺儿没理会他,转过头去看看,那匹黄毛竟然晃晃悠悠的回来了,走到顺儿的跟前,
    “噗!”打了一个响鼻儿,嘴巴张开,咧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顺儿转过头去问麻杆儿,“它这是在笑我吗?”
    麻杆儿呵呵的笑,等她看到顺儿暴起的时候,赶忙伸出手拦着,“它不懂事,不懂事。”
    顺儿眼看着黄毛跑了,跑的特别嘚瑟,一蹦一跳的,跟上来的王宏伟终于牵住了它的缰绳,对于顺儿来说,真是奇耻大辱啊!看看旁边碍事儿的麻杆,从上打量到下,身高一米七七,或者七八,反正不到一米八,看他的体重,估计也就一百一,眉欲细平而阔,双目黑白分明且端正,鼻耸天庭,上唇长而薄,所有的面相都显示这是个聪明人,且从体态和语速上更是加深了这个判断,说白了,这是一个聪明的书呆子。
    “它不懂事?意思就是我该懂事呗?”
    麻杆儿一愣,顺儿不理会他,也觉得没有必要道谢,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扑到土堆上,是的,她现在胸口很疼,娘的,谁能想到自己选的那个所谓的雪堆,竟然是被雪掩盖的土堆呢!冻实了的土堆,跟石头一样,
    “哎呀疼死我了。”她现在可是发展成小馒头了好不好,
    “哎呀,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麻杆说着,就往顺儿的胸口看,“骨折了吗?”
    看他的动作,顺儿可以预想这个家伙是打算脱了他的棉袄看看,急忙出声道,“真的骨折了,我还能说话吗?”
    麻杆点头,哦了一声算是回答,这个时候,王宏伟也走到跟前,看顺儿似乎是没事儿,就冲着旁边的麻杆说道,“咦?你咋还在这里?你今天不是相亲吗?”
    ☆、第42章 近视
    等麻杆儿急急忙忙的走了,顺儿问王宏伟,“他是谁啊?怎么傻傻的?”
    “在兽医院上班的,叫卢平,是南方拉的插队下乡学生,来咱们这里四年了,这不,我妈给他介绍对象了。”王宏伟有些警惕的看着顺儿,因为顺儿的眼神很犀利,不时的瞪一眼黄毛,
    顺儿不感兴趣了,回家!
    第一项简单的极限运动就这样不完美的结束了,顺儿回家去,看到自己的胸口真的撞青了,郁闷了好几天,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特别的关注,那就是整形内衣。这一年来,顺儿的身体有了很大的改变,就是脸蛋也变化不少。
    身高长了,体重长了,上围也臀围也明显的长了。对于顺儿来说,关注臀围多一些,因为发育良好的髋骨对于将来的生育很有好处。上围长到了c,腰围也长到了二尺,真是让人伤心。
    其实现在,胸大根本没好处,谁能体会胸大的痛苦呢?比如说,.跑步好难受啊,一抖一抖不说,而且左右互打,好痛的,还有,.睡觉只能平躺,侧躺,趴着都不行,很憋气。上学经常有人给胸大的女生起外号叫奶牛,就因为这那姑娘哭的好心酸。那些臭小子们!.
    过去的顺儿,因为瘦弱,脸色苍白,但是现在好多了,脸色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五官不再过于立体显得单薄,但是,却因为丹凤眼而显得有些艳丽,哪个女孩儿不喜欢漂亮呢?能将自己的五官划分在艳丽,清秀或者是中性这些词中,那也是说明达到了一种水平。
    不过,顺儿的装扮还是那样,羊角辫,这是因为觉得清爽,深色格子衣服,这是因为耐脏,换洗外衣就两套。最重要的就是言行,认识顺儿的人,很难觉得她是小姑娘。男生们更是这样,顺儿的暴力值太高。
    冬天了,赌局又开始了,这次赌场设在王宏伟家,炕上一桌打扑克的,地下一桌打麻将的。看热闹的人也不少,当顺儿的对手换成卢平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看看自己这边的,王宏伟的堂姐王红艳,顺儿也就淡定了,看这麻杆儿,都二十了,竟然还不敢看人家姑娘的脸,亏得长的跟上铺小哥似的,白瞎了。
    打了两局,顺儿的火气终于忍不住了,
    “丫的你记牌!”扑过去就是一通老拳,当然,不算是真正的武力冲突,毕竟听说他算牌,旁边的人也锤了两下,
    麻杆儿傻傻的问,“我只是记住了,我……”
    “不许记!”狂霸女王陈顺儿道出大家的心声,不过,大家还是输了,眼看着快到晚饭的时间了,大家都要回家吃饭了,等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最后剩下麻杆儿卢平终于有机会和上次相亲的姑娘说话了,
    “那个,你不去供销社吗?”王红艳笑着对卢平说道,供销社就在她家附近,
    卢平看了佳人一眼,坚定的说道,“不去!”
    然后……然后就没了,王红艳的脸通红,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然后离开了,王宏伟在一边笑,其他人也忍不住了,不过都很好心的没有笑出声来,都开门离开了,顺儿今天输了好几把牌,看着麻杆儿和不顺眼,走过他身边,哼道,“你就是一撸的命!”
    卢平左看,右看,最后发现了更在身后的王宏伟,“啥意思啊?”
    王宏伟想到一点点,但是也没想明白,总之就是他不解风情的意思吧!没法给出答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卢平一路上都在想,何出此言?何出此言?
    顺儿家的猪才二十多斤,所以,今年他们家是没有猪杀了,不过他们家的猪肉却不少,他们家的人缘不错,今年又有孩子受惊的事,还有帮着生病的小孩的事,村里好多人给他们家送东西,其中就有猪肉,他们家今年没杀猪,可是已经有半头猪的猪肉了。鸡蛋也有一百个,这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是吃不完的。过去几年,父母一定会过来拿东西,陈德水夫妇对于儿子和儿媳妇这样的做法一点都不反感,但是今年不一样了,爷爷奶奶也不说给父母拿东西,顺儿和平平更不会去提。
    大年三十的时候,父母带着陈磊和陈钢过来吃饭,饭菜很丰盛,顺儿和奶奶一起做的,等到父母带着两个儿子来的时候,饭菜都已经端上桌了。虽然对爷爷奶奶都不满,但是这样的日子,父母还是不敢不来的,否则村里人的吐沫也能淹死他们。
    顺儿做了锅包肉,红烧排骨,小鸡炖蘑菇,白菜和粉丝做的凉菜,炒豆芽,还有一个猪皮冻,陈磊和陈钢是主力,顺儿只能拿一个空碗,单独给平平夹上一些菜放着。这样的举动让于桂荣很不满。
    陈德水打开了一瓶好酒,吃着菜,和顺儿不时的干几盅,虽然陈林泽也喝着酒,但是很明显,三个人不是一路的。这顿饭吃的很沉闷,而陈德水和孙女两个更像是喝闷酒。吃过了饭,陈德水给两个孙子压岁钱,每个人两块钱,这应该是整个村里做多的压岁钱了。陈磊拿着钱先是乐了,然后,又收起了笑容,对陈德水说道,
    “她们两个多少压岁钱?”
    一句话,又让屋里的气氛降到冰点,秋氏在一边说道,“顺儿和平平不要零用钱,所以没给。”
    陈磊不相信,但此时也无话可说。
    等到陈林泽带着妻子离开了,剩下顺儿和平平赶紧想办法让爷爷奶奶开心起来。过年前顺儿到城里去了一趟,给平平买到了画具,不过新的图谱没有买到,还有那些颜料,小丫头现在身上都穿着围嘴儿和套袖,不然这衣服就没发看了。
    顺儿自己终于买到了胸罩,现在胸前看着更壮观了,顺儿都感觉棉袄有点紧了。
    这天顺儿又到王宏伟家打麻将去了,打了好几圈了,就没有对手,那也是当然的,谁能有顺儿会看脸色啊!想到上次输在卢平手里,就把牌一推,找身后的人来替换她,叫了王宏伟,开口问道,
    “那个麻杆儿咋没来呢?”
    “麻杆儿?”王宏伟不明白说的是谁,
    顺儿一胳膊肘拐过去,说道,“笨!麻杆儿卢平啊!”下次叫狼人。
    “你找他干啥啊?估计不能来,他跟我姐都黄了,还能来吗?对了,他一直问呢!啥叫撸的命啊?”王宏伟也没想明白呢!
    “小孩子家家问这干啥?去,派人找他来,跟高手打扑克才有意思啊!”
    王宏伟一想,也对。没多久,卢平就来了,这次还带了一个黑框的眼镜,一进门,王宏伟就叫他上炕,此时炕上交战正酣,这货带着眼镜,上了炕赶紧拿衣角擦雾气,炕上都坐满了,想坐下,没地方,看到旁边一个花的东西,应该是火坑太热,人家把被子拿出来垫在屁股底下,用脚推,没推动,又用脚踢……可是周围怎么这么安静呢?带上眼镜一看……哎呀我的妈呀,哪里是红色的被子啊?是红色的狐狸精,哦,也就是上次从马上掉下来的那个姑娘,她带了一件红色的围巾,此时就放在腿上,他刚刚踢的是人家的屁股。
    “对不起,对不起啊!”
    “哈哈……”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笑了,顺儿也不玩儿牌了,又扑了过去,直接卡住了那个家伙的脖子,
    卢平很冤枉,“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心的。”顺儿恶狠狠的说道,
    好不容易被拉开了,顺儿想想也觉得好像,就不理他了。可怜的卢平,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朋友了,可是马上就要被大家清除出去了。这样想着,让他上场打扑克的时候,卢平非常聪明的跟顺儿选在了一组。
    几场下来,顺儿和卢平配合的很好,万分得意,嘴里念叨着,“没办法啊!咱就是文武全才啊!”
    王大军输了好几把了,接口道,“文能骂我不重样,武能揍我成鳖孙!啊哈哈……”彻底崇拜自己。
    周围的人也乐了,大家都当过鳖孙。只有对面的同伙卢平,看着彪悍的顺儿有些吓到了。顺儿觉得这小子挺可怜的,同龄人都当爹了,可这小子这个样子,估计要当爹,就得看机缘了,靠他自己的本事恐怕很难,想想吧!当年牛顿也是在女人面前紧张的无法说话,这才有了那么的成就的,由此可见,有这样特征的男人,将来必成大事啊!
    晚上,王宏伟的父母留下大家一起吃晚饭,他们这些年轻人凑了两桌,顺儿,大梅,大双、小双,还有王宏伟的堂表姐们,当然还有王宏伟的兄弟们,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来了,吃吃喝喝,非常热闹,吃过了饭,大家开始说笑,表演节目,轮到顺儿的时候,顺儿唱了一首《看秧歌》,看得众人兴奋异常,就连木木呆呆的卢平,都跟着学,歌词里有句‘得儿啦乎嗨乎嗨呀!’,这家伙傻了吧唧的学个没完,脸很红,醉的不轻啊!
    ☆、第43章 青春期
    迷迷糊糊,顺儿看到周围都是紫红色的纱幔,茉莉花的香味儿充斥着鼻尖儿,一双手在身上游移,很轻柔,顺儿抓过对方的手,拿到眼前,好可惜,根本看不清手纹,可是这手真的很漂亮,这是顺儿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的手,修长,白皙,它挣脱了自己,开始继续在顺儿身上的探险。
    好多的油,这是在推油按摩吗?他在摆弄自己的脚趾,然后顺着小腿往上,轻轻抚摸,揉捏,非常非常的轻柔,难以想象,这样的推油按摩,就可以让人渐入佳境,从皮肤传回来的信号,都反应在一个地方,顺儿一把抓住那只作恶的手,摁到那里去……amazing,绝对的,浑身战栗,紧绷,就等待那一刻的来临,但是,有人粗鲁的推她。
    顺儿一个机灵,平平叫她起床了,哀嚎……多么美好的梦啊!她得换内裤了,虽然是青春期的身体必然会发出的信号,但是,要知道两辈子加起来,她也不知道那种滋味。对于大多数女人来说,要达到那样的境地,首先自己非常爱对方,非常的信任,然后就是,对方给自己的回应也很重要,可以激发出身体渴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个人了解自己身上敏感点,这么多,有一个都很难得了,呜呜……梦醒了。
    青春期总是会有这样的感觉,毫无缘由的突然觉得闹心,没办法安静的坐下来,这就叫躁动了吧?顺儿不想出丑,但也没办法。女大不中留,呵呵,女大不能留啊!
    过了年没多久,顺儿就没办法出去鬼混了,因为她养的小猪病了,顺儿只能到兽医院去找人,今天是卢平值班,见到嫩嫩的小鲜肉,顺儿心情好了不少,拉了他回家给猪看病,一路上,这家伙不断的询问猪的病情,然后开始跟顺儿讲解,顺儿当没听到。
    快到家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条狗,冲着两个人呲牙咧嘴,卢平这小子反应够快,拉着她就跑,到了自家的墙根儿底下了,也就猪圈那个位置了,被狗堵住了。
    现在形势很严峻,身边没有武器,而恶狗就在跟前,还有一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呆子,真是够笨的,一点儿常识都没有,面对恶狗,最不能做的就是逃跑,笨蛋!
    “快,快!你先跑。”卢平嘴里说着,可是很明显,他的腿在打颤,顺儿不理会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冲着狗的脑袋打过去,一个接着一个,就在恶狗疲于应付的空档,一弯身,将小鲜肉扛起来,肩膀一使劲儿,将他扔进自家猪圈。
    卢平被摔的七荤八素,幸好猪圈挺干净,旁边在喘气的小猪连看都不看他,就在他刚刚爬起来之后,突然看到陈顺儿那小丫头从门外进来了,找了一根大木棍,然后气冲冲的出去了。卢平傻眼,一个可以把大男人扛起来的壮士,一个拿着棍子出去打狗的英雄,卢平愣了半天,才想跟出去看看,不过陈顺儿马上回来了,脸上带着喜色,估计打赢了。
    顺儿的小猪感冒了,这让顺儿非常的生气,生自己的气,猪是她养的,可现在病了,可见是她自己错。连着好多天,顺儿的脸都是臭臭的。而爷爷奶奶竟然非常喜欢这个可怜的卢平,远离家人,没有人跟他过年,穿的棉袄都三年没有拆洗过了。
    过了年,顺儿就十五了,生日大,这一年,这一年从开春之后,顺儿就很忙,下学期要考高中了,而且,袁书记说了,今年五月中旬就开始篮球赛,是市里组织的。所以现在开始,顺儿就要挑选队员了。袁州还说了,这次如果得了第三名,奖励两座石英钟,如果得了水泥五袋,红砖两万,第一名,除了红砖和水泥会增加,还给钢筋。
    这些东西,盖房子是不够的,但是有了这些,还差的部分就好解决了,关键是,有了这个理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盖房子了,当然,现在的这个老房子是不能动的。
    这天,带着一身的汗,和严重缺水的喉咙,顺儿回家了,不意外的,在周末,她又看到了家里来了很多人。有便宜小舅舅余理,有老舅,卢平,还有……张爷爷家的那个克妻的孙子*,一看到她,顺儿就开口说道,
    “哎呀,未来对象,哈哈……你来履行婚约吗?”
    *苦笑,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说道,“好啊!如果你非得嫁给我,我就勉为其难,为民除害吧!”
    余理和卢平都笑了,还不敢当着顺儿面笑出来,只能转过身,启动震动模式。哼!
    “行,先排队。我慢慢选。”
    “吹牛吧你?”*可是知道顺儿的德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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