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真的完全无动于衷嘛。
武梁恍神片刻也就反应过来,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可惜在强大的武力值面前,一切的反抗踢踩都是徒劳。
她张口想要叫嚷来着。她看出来了,这位为什么清场,不也是怕他此刻的样子被人看到了丢人吗?所以人都被撵走了没关系啊,她可以大声叫嚷出去给人听嘛。
她就不信了,难道只有她怕被人说闲话?堂堂侯爷欺负民女就很光彩不成。
她也想说些什么,比如“程向腾,你别叫我恨你”之类,试图威胁一下。奈何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张口发出一个意味儿不明的单音节,就被人堵上了嘴巴。
然后她就这样被人拦腰一把抱起,进内室,踢上门,扯衣服。直到被剥得溜净扔床上,她也没能再叫出声来。
覆身压上,男人也有些难以忍耐,就这还不忘板着个脸贱贱地道:“你想叫人?那现在快叫吧,我不介意被人看现场。”
尼妹,现在叫……武梁只想咬他。
好吧,被人堵嘴这么久,不是舍不得咬他,实在是不敢给人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啊。唉,谁能理解那种屈于淫威不敢声张的憋屈苦逼。
程向腾于是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鄙视,“你自己不叫的啊,可见你也是想的。”说着又来吮咬她的唇。
冬日里天很冷,床被也很冷,武梁忽然被剥光,有些些的瑟瑟。男人的手也冰凉冰凉的,捂在人身上一阵胡乱的揉捏,激得武梁一阵战颤,嘴巴鼻子含混不清似嗯似啊的嘤嘤三两声。
这种声音实在很要命,男人再也顾不得其它……
动作很生猛,武梁一个久旷的身子熟女的心,自是被揉搓得软成一团,忍不住的哼哝噫语不断溢出口来。程向腾心里那股郁气也随着运动消得七七八八了,他也是止不住的激动,当然也很满意。
——明明身体都这般反应了,可见果然就是想的。偏偏还嘴硬爱装,女人,矫情。
武梁的反应当然绝不只是哼咛,手上又是掐又是拧,动作也一直没停过。随着男人越加剧烈起来的动作,忽然就刺拉一声在人后背上抓挠了长长的一溜印子,连武梁自己都愣了愣。
那个,虽然看不到,但伤痕只怕不浅,反正她感觉到自己指甲里似乎有肉沫沫了。
程向腾身子顿了顿,倒吸了一口冷气,喘着气哑着声音低声叫唤,“哎哟疼疼疼!你揭破了我的伤疤了,从前的箭伤,哎哟痛死了。”
提起箭伤,武梁一下就想起从前他送她充州南归,危急时候,他拍马而走,那漫天的箭矢追身而去……
那时他头都不回,不看她不叫她一声招呼都没有,那个决绝的拨马转身的汉子,哪有半分现在这样丝丝粘粘当断不断的样子。
心里莫名的发酸发软,下意识就用手指在那处伤痕上轻轻摸了摸。
程向腾感受着她的轻抚,心头无比的熨帖。看在她还是这么痛惜他的份上,那就,不跟她生气了吧。见武梁片刻就停了手,还软着嗓子直哼哼,“还疼呢……”
这是……撒娇么?武梁反应过来,重重的啪了他一巴掌。
程向腾沉沉地笑起来,咬着她耳朵问她,“真的还疼嘛……你呢,舒不舒服?嗯?”
☆、第142章 .吃醋
——事情进行到此时此刻,再徒劳挣扎什么的,那就不是矫情而是装x了。反正这种事儿吧,开了弓进了洞那还有什么回头箭啊,就算即时能停了,那也叫草草了事不叫未遂……已然如此了,索性放开好了……话说,做为一个熟女,某女也是有需要的。
所以舒不舒服么,这问题让人怎么说呢?总之是怎么能让她舒服极了还让他极不舒服,那就最舒服了。
武梁腰下使力,想要翻转过来。男人当然感觉到了,那拧身的动作和推拒完全不一样嘛。“你想出力?”说着便干脆搂紧人腰下一拧,将人翻到上头,
“既然硬要送上门来,你强我不如我强你……”某女恨恨的。
男人闷笑,“嗯,给你强,不收费,不抵抗……”
武梁不理他,只管不遗余力的各种折腾,下口下手,撕咬揪扯,用一副切牙切齿的发狠劲头,一点儿都不带客气的。除了不敢在头脸儿上给他留下明显痕迹,身上,那真是百无禁忌。
可惜这劲头用在这种事儿上,看起来那就是激情澎湃,那就是饥渴难耐。何况女人家那些力道,远不能挑战男人的承受能力,程向腾没觉得女人那些发狠让他有多难受,相反,他享受得很。
看看,说她想吧,不知道竟想成这样了。就这样还非想将他拒之门外呢,小女人!
他挺腰配合着,也是心神荡漾得很。
男人经历的女人多,知道床上这种事儿吧,只要凑成对儿都可以干,但却不是任谁都能引燃起热情来的。有的人,一贴近就能让人发热起燥,有的人,脱光了也让人不想多看。
激动?府里的女人们,怎么不曾让他激动?他知道自己迷恋她这一款,他很早就确认了这件事儿。只是,她也因他而激情四射如狼似虎呢,那般情动,否认不了。他的妩儿可绝不是随便一个什么男人都能入眼的人呢。
情绪带动着身体的反应,然后,很快的,当被女人一口咬在某点上时,他忽然忍不住嗯哼了几声,竟然就这样交枪了……
武梁也是凭着一股劲儿折腾,也早快累坏了,此时身体也是随即一阵的抽抽,然后就软啪啪趴着不动了。
微微喘息后,很快男人身体的某部分再次复苏。刚才第一回合吧,因为空床期太久,因为太过激动,所以大家都比较容易被引燃。但就体力上来说,男人那还精力旺盛着呢,如今见女人软成泥了,低笑一声道:“现在是不是该我上了?”
说着翻身上去,这拿回了主动权,折腾起来也是各种卖力。
……总之后续很激烈,男人肯出力,女人肯配合,然后某女疲累之极睡过去了。再醒来时一睁眼,便见男人单臂支着身子,正目不专睛瞧着她。
——迷蒙过后,清明回归,办事儿的时候她都没害骚,如今事毕后安静的四目相对,武梁却深觉难为情起来,不自在的把脸往枕头里埋。
他们这算啥呀,妻非妻,妾不妾,根本就是偷。
程向腾看着她的动作,自己也把脸埋她颈间吃吃地笑起来。
显然,这货满足归满足,也是有些羞射的。
武梁全身还酸软无力着,一动都不想动,但心里却明白该起身了。这白天光日的,他们两个人再怎么说,也不好单独在一起呆太久了,遮人耳目总还是要的。也许睡梦中她都在绷着神,所以才会这么快醒来吧。
——所以说,一直不愿意做龌龊事,就是不想做人失了坦然自在,连睡觉都不能踏实。
可是现在他们这样了,以后要怎么坦然呀?
象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男人很主动给了答案,简单直接。
“妩儿,你收拾收拾东西回府去住吧。我马上安排,媒人花轿,聘礼酒席,该有的都有,咱大大方方热热闹闹的回府去。”男人在耳边道。
武梁:……
回府?回你娘个腿儿哟。武梁简直是有些鄙视地瞟了男人一眼,然后一骨碌便从床上翻了起来,落地时脚一软差点儿跌倒,幸亏程向腾扶了一把。
她一边捡衣裳往身上套,一边催促男人,“回屁的府,快起身,快走人,以后再也不许来了!”
程向腾:……
什么女人呀,裤子都没提上就翻脸不认人了。
饱食过,男人显然心情很好,没太把武梁的话当回事儿。他慢吞吞地坐起身,用着算得上散漫的腔调,甚无威力的开始声讨起她的胡作非为来,“不许我来?那让我去哪里?妩儿你知道么,张展仪那个女人,光天华日之下就敢当着男人的面脱光,这样的女人你还敢把我往她面前推!”
武梁正扣着盘扣的手闻言就是一僵,喘息声都屏住了似的,声音冷飕飕的,“当着你的面?”
程向腾正仔细瞧着她的神色呢,见这反应,心说分明就是很在意的嘛,后悔没有?他慢吞吞道:“你说呢?”
“那么,睡了吗?”武梁轻飘飘地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激烈的情绪。偏程向腾就是知道,她这般比和风细雨还飘乎些的腔调,常常后面跟着的就是狂风骤雨。
程向腾就等着看哪,看她到底会怎么样。话说当初把他气成那样,他不找补回来怎么成。所以他偏不告诉她,坏家伙不是你撺掇的好事儿吗,看你还敢不敢?
程向腾顿了顿,摆出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然后还是那句反问:“你说呢?”
说你娘希屁!武梁只觉一阵恶,睡睡这个,睡睡那个……好吧做为被睡的那一个,她什么都不想说了,提脚就朝床沿踹去,“快给我滚!”
男人此时正垂腿坐在床边,他留心着她的反应呢,当然不会真给她踹着,一抬手就捉住了她的脚。
武梁此时上身罩了长褂子,遮住臀部是没问题,但裤子还没穿呢,被男人这么捉住脚,那实在不好看相。偏男人又故意作势往高处抬去,一脸的暧昧坏笑。
武梁拼力抽脚,此时脸上可没有半分羞臊什么的多余表情,只神色冷凝得相当难看。
程向腾看她真的着恼,也收了嘻笑,心里却仍是乐呵得很:吃醋吃成这样还干那样的事?就是自讨醋吃嘛。
心里松快,解释得也很麻溜,“我没碰她,真的,我连看都没看她。我见旁边服侍的人互相递着眼色都退了,就觉不对。后来见她伸手扯腰带,我一下就掀翻了桌子。”
这种戏码早年府里丫头们演得多了,什么床畔室内洗漱间,总有人不怕死的前仆后继来那么一回。还有外间那些风月场所,人家女人们演得才更专业。
就张展仪那点儿手段,就会脱光了往那儿一杵,好像谁没见过女人,见了她就得恶狼扑食似的,十分的没见识又自不量力,谁要理她呀。
“那桌子很长,一下就挡住她了。不过我才不管挡没挡到她,反正我没看她,站起身就走了。”
说说俯身亲了亲捉住的小腿,然后放开她抬起头,“怎么样,我好不好?”一副求表扬求糖吃的得意嘴脸。
武梁走开几步没说话,赶忙的去提裤子。尼妹,裤子可真冷啊。
——说起来还是矫情,人家睡没睡关她啥事儿,男人没睡这个还能没别的女人睡不成?府里的女人们多了,还能少得了他那一口?一个张展仪,何须她介怀,也不归她介怀。
莫非是心里也明白对人家份内的也没资格说什么,只好对这同是编制外的卯劲儿?
武梁反应过来心里也是一愣,想着自己是怎么了,当初忽悠张展仪的时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听人家八卦看人家作为,刚才那般心塞反胃是为什么?莫名其妙得很。
她深深吸着气,悄悄告诉自己要淡定,淡定,这事儿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如何,都是男人的常态,并且这也不关她的事儿……
男人也起身开始穿衣服,看她脸色松动了,于是不停的继续哄劝着她,“府里吃穿住用,什么都方便现成,不比你一个人冷清清住在这里好?熙哥儿想你,我也想你,你回来也可以陪陪我们,好不好?咱现在两下够不着,你不难受?”
武梁翻他一眼没有说话,只管麻溜地上上下下整理着自己。
关于回府什么的,这种话说得真是多得都不想再提了。
但程向腾尽力的想说服她,给她细述回府后的种种。
说现在小唐氏有孕,老夫人管家。武梁有掌家经验,又无小儿女拖累,回去后会安排她协助老夫人掌家,一如从前。
而小唐氏,她现在大着肚子已然行动不便,以后还要坐月子养孩子,至少三五年内,他都不会让她掌家,最多,把府里事务分三两项交她手里,全她主母面子。等她把孩子养到三五岁上,熙哥儿已然成人了……
并且,程向腾说,从前小唐氏在府里种种举动失妥,他很有一些刻意遮掩没有发落。远的不说,就不久前,她诬陷姨娘红杏出墙事件就相当恶劣,他已经查得清清楚楚的。还有其他不入流的伎俩,他也细细地讲给武梁知道。
他说,这样的主母,已然不配主持后宅,挟管子女姨娘。但凡她再敢有一点儿嚣张举动,他就会跟她摊明讲清楚……
他说妩儿,以后纵使我不在府里不在你身边,府里我也会预留人手;还有熙哥儿那里,人手我也已安排妥当;还有你自己,以后要持家理事,也会给你配备相应的人手使唤。这些人,到了急难时候,都能护你周全……
他还讲了很多,说小唐氏的种种,姨娘们的种种。如今西南筹粮越发不易,燕姨娘父亲再立大功,她人又扛着肚子,真是风头无两。只是如今人也跟着骄娇起来,不服气小唐氏不说,顶嘴都成了习惯,跟大小姐程嫣也几番互不相让……
程向腾提起来一副厌烦模样,他都知道,但懒得理会的样子。
这些糟心事儿都不是主要的,他主要是反复告诉武梁,让她回府后再不必小心翼翼过日子,纵使有个行差踏错也无妨,纵使偶尔张扬放纵也无妨……总之,一切有他。
——听起来,很美好,似乎这位侯爷已经做好了放弃正派的卫道士,当个偏袒的糊涂官的准备。只是,“回府去”这样的打算,她半分都没有。而“放心,一切有我”这样的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但武梁还是有些些的感动,因为她太知道,这位侯爷大人骨子里,是多么苛守礼法因循守旧的一个人。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他是在明白告诉她:他会压制小唐氏,他会递小唐氏把柄给她,他会提携她与小唐氏分庭抗礼……
矫情的人恒矫情,关于程向腾,当武梁自己被他的规矩所累的时候,自然是气恨。但任何冷静下来的旁观的角度看他,她都挺佩服他的坚持的。
如今这样一个人,愿意为了她往非主流里歪去……武梁心里其实有点儿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儿,反正,有点儿酸酸的。
只是这不合时宜的突然涌出来的情绪,让反应过来的武梁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现在这是什么情形?这男人强势入侵,她再唧唧歪歪软叭叭的,那不跟默许了他此情此景似的么??
那不可以!
——然后,程向腾就发现,脱了衣服的女人有多激动尽兴,如今穿上衣服的女人就有多固执绝对,他半分也说服不了她。
他再劝她回府去吧。她就说她姓姜,燕家村人,回什么府。
他说给她名份,让她名正言顺。她说我有名有姓,比你那名份更能抬头做人,为何要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