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萧寒话语刚落的瞬间,突然,有掌声响起。
紧接着,一位军装男子,嘴角含笑,却是踏阶而上。
无惧阻拦,直接便出现在酒楼门外。
此人一边笑着,一边鼓着掌。
“哈哈~”
“好一个不惧豪门。”
“我许河戎马一生,执掌百万雄兵的三军统帅我都见过数位。”
“但是,却无一人,能有陆先生这般魄力。”
“竟敢扬言,以一人,抵抗整个世界?”
“就是不知道,陆先生的本事,配不配的上你这魄力?”
此人面含不善,一经出现,那冰冷讥讽之声,便随即响起。
哪怕面对萧寒,也是全无惧意。
甚至言行之间,带着浓郁的讥讽与挑衅之色。
“放肆!”
“你是谁,竟敢对陆先生这般说话?”
“不想活了不成?”
李二闻言,顿时怒声斥责。
然而,这时候,一旁的雷老三却是悄悄拉了拉李二的衣角,小声道:“李二,慎言。”
“看他身上肩章,此人怕是,防区中之人啊。”
雷老三观察细致,在看到此人的第一眼,便注意到了他衣服上的金色肩章。
“金色枝叶,一颗金星。”
“这..这是...”
“少...少...江?”
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众人闻言,尽皆一颤,不少人,更是倒抽一口凉气。
看向眼前之人的脸色,瞬间便白了下去。
兵者,乃国之重器!
自古以来,掌兵之人,都是一个国家,最为锋利的尖刀利刃。
可以说,掌握了力量,便掌握了整个国家!
为将之人,也便掌握了力量。
纵使李二他们,有亿万家产,千亿集团,但也绝不敢,与一个统领抗衡。
要知道,每一个统领的背后,都代表着成千上万的力量。
为将者,一声令下,估计便可横推了此处吧。
在认出许河的地位之后,李二等人旋即便意识到,看来许家的报复,已经到了!
想到这里,在场之人心中,一片绝望。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吗?
霎时间,整个厅堂,一片死寂无声。
之前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没有人敢说话。
便是李二、雷老三之辈,在眼前这人面前,也不敢吭一声。
终究是众兵之首,眼前这男人,仅仅站在那里,身上便有一种无形的威严散发出来。
那种气势,非位居高位、统率一方之人,是决不可能具有的。
刚毅的面孔,不怒自威。
让旁边之人看着,便心生颤栗。
在场众人,唯一能保持淡定的,也就萧寒一人吧。
面对许河的挑衅,萧寒安然坐在桌前,怀中有佳人依偎。
萧寒一手怀抱美人,一手举杯轻饮。
风流自在的样子,好不逍遥。
那平静淡然的神色,与周围众人的惊惶,却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嗯?”
“小辈,你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
“还不快回答?”
萧寒的无视,让许河有些恼怒,眉宇之间的寒意更甚。
萧寒闻言,顿时笑了。
“我非你父亲,你也并非我儿,咱俩素不相识,也毫无血缘,所以我为何要回答你?”
“你~”萧寒这话,近乎将许河气死,老脸铁青,顿时怒道,“好你个小辈,死到临头还在这胡搅蛮缠!”
“我问你,你杀我侄儿,为祸江东,鱼肉百姓。”
“你臭名昭著,罪孽滔天!”
“我今日受命擒拿于你,将尔等黑恶势力,一网打尽。”
“你可认罪?”
“侄儿?”许河这话语刚落,萧寒嘴角的笑意,顿时更甚。
“看来,你就是那许少华的叔叔了。”
“看你的职衔,在防区中,应该也算一方将领了。”
“我本以为,能统率万钧,封候拜将,定是辩是非,明事理之人。”
“但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蛮夫蠢货罢了。”
“住口,你这狂妄小儿,也敢辱我?”许河大怒。
“我说的不对吗?”
“你一上来,便问我杀人之罪。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何要杀你侄儿?”
“我萧寒本与你们许家,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侄子纠集他人,为祸江东,害我亲人,毁我故居,觊觎我妻子,甚至还动用火炮杀我。”
“若论罪行,你侄子怕是无人能及。”
“如今结局,那都是他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你若是辩是非,明事理,当磕头叩首感谢我,没有迁怒于你们许家。”
“再不济,也当息事宁人,当此事没有发生。”
“但可惜,你却选择了最愚蠢的一条路。”
“这不是蠢货,又是什么?”
萧寒摇头说着,话语之中的寒意,越发浓郁。
此间厅堂的温度,霎时间,都冷了下来。
“胡说八道!”
“我侄子少华一向循规蹈矩,做事张弛有度,从不做违法乱纪之事。”
“我看这些,都是你妄想给自己脱罪,方才陷害我侄子。”
“尔等败类,其心可诛。”
“今日,我许河定将你擒拿,以正法纪,以护国安!”
酒楼之中,许河的怒声回响。
而萧寒听着,却是摇了摇头。
他刚才本想着,若是这许河明智,在听到他刚才那一席话之后,及时收手的话,萧寒不介意饶他一命。
但现在看来,是他高看许河了。
此人,看似大义凛然,伸张正义。
但实则,不问是非对错,只是一心想为自己侄子报仇罢了。
既然如此,萧寒又何必客气?
他放下茶杯,眉眼抬起,一双寒眸扫视着面前男人,冷冷道:“擒拿我?”
“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笑话!我泱泱炎夏,千万疆土,百万雄兵,莫非还奈何不了你一个混混头子不成?”
“今天,我许河,就代表炎夏消灭你!”许河冷声笑着,话语雄浑,带着勃然怒意。低沉喝声,接连炸响。
“代表炎夏?”萧寒挑了挑眉头,面含讥讽,嗤笑道,“那我问你,炎夏疆土万千,你能代表者,能有几何?”
“炎夏雄兵百万,你能统御者,又有几何?”
“你不过一区区少将,纵观全防区也排不进千百。”
“蝼蚁之辈,微末之躯,公权私用的卑鄙之人,也敢妄言,代表炎夏。”
“你也配?”
萧寒厉声暴怒,一连数问,接连炸开。
每一句,都问的许河老脸涨红,哑口无言!
最后一喝,更是如雷霆滚过。磅礴威势,震的许河的脚步,都不自觉的退了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