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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强解罗衣探春色,隐约兰胸暗凝香

    谢知方按着气血翻涌的胸口,踉踉跄跄地往回走,一路上忆起和姐姐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母亲过世的时候,他年纪尚小,谢知真担忧下仆们暗中不敬,便将他带在身边,事必躬亲,无微不至地照料。
    前世里他任性不羁,把她留在那等吃人的地方,多少年不管不问,她在皇子府立住跟脚之后,虽然和他疏于来往,一年四季的衣裳鞋袜,总会按时按点送来,从来没有短过他的。
    他那时轻狂,只知道意气风发地往前冲,未曾回头看过她哪怕一眼,更没有关心过她在季温瑜身边过得好不好。
    这一世,他以为他可以弥补所有的亏欠,将世间女子所能拥有的一切美好之物全部送到姐姐面前,陪伴她,照顾她,为她寻一位称心如意的良人,看着她婚事偕满,儿孙满堂。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那魏衡有什么好?除了皮相过得去之外,不过是穷小子一个。
    不提别的,他知道姐姐喜欢用什么样的胭脂水粉、最适合哪位巧匠打造的首饰头面、四时应当用何种药膳进补吗?他有相当的财力供养她,让她如出嫁前一般鲜妍明媚吗?
    如果说谢知方有七八分恼魏衡,剩下的两叁分,则是气谢知真识人不清。
    齐清程那厮虽然管不住裤腰带,好歹家世过得去,说出去很能唬人,从门第上来看,也不算辱没了姐姐的身份。
    可魏衡算是什么东西?便是将来考中了状元,距离他认识的那些世家公子,依然差出好大一截。
    往后姐姐嫁过去,便只能和一群七八品官员家的夫人应酬交际,每日里陷于家长里短的琐碎之事,听那些个长舌妇们嘴碎唠叨,白白蹉跎了大好青春不说,遇到个稍微有头有脸些的官太太,还要低声下气地逢迎对方,想想便觉得憋屈。
    他气谢知真,从根子上还是气自己。
    都怪他一而再地引狼入室,给登徒子制造大好机会,又没有看紧姐姐,这才惹出丑事,沦为笑柄。
    而今谢知真已经被歹人哄了去,他投鼠忌器,顾忌着姐姐的颜面和感受,根本不敢拿魏衡如何,只能暂时认下这门亲事,再从长计议。
    而让魏衡入赘的打算,大抵也是不能成的了。
    魏衡有狼子野心,又骗奸了姐姐的身子,这会儿说不定已经珠胎暗结,若是咬死不肯入赘,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为了姐姐的名声一再退让。
    怒、恨、恼、悲、酸种种情绪交错在一起,谢知方痛苦得透不过气。
    浑浑噩噩地走到院子门口,他忽然定住身形。
    方才在山洞里,沉浸于巨大的震惊和愤怒情绪里,他忽略了很多细节,这会儿回过味儿来,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僵立片刻,他撩起袍子,几步冲到院子里,强提一口真气,纵身跃上高墙。
    山洞里黑灯瞎火,根本看不分明,那女子和魏衡又一直在窃窃私语,怎么见得就一定是谢知真呢?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能稀里糊涂地吃下这个暗亏。
    体内真气乱窜,谢知方跳进姐姐院子里的时候,立足不稳,颇为狼狈地摔了一跤。
    夜深人静,他心焦如焚,也顾不得那许多规矩,疾步走到廊下,用力拍门。
    过了许久,红鸾才披着小袄走过来开门,里衣松松散散,露出大红色的肚兜,双眼含媚,脸颊生春。
    看见谢知方,她慌乱了一瞬,强挤出个笑脸:“少爷怎么这么晚过来?小姐已经睡下,有甚么事明天再说罢……”
    谢知方正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会儿见她一脸狐媚相,免不了将姐姐和魏衡偷情的丑事归咎在她身上。
    枇杷、青梅等人都是从长安带过来的,知根知底,绝不会做出挑唆主子私相授受的事,必是这丫头在中间往来递话,做了牵线的红娘,拐得谢知真走了歪路子!
    他一脚踹中红鸾心窝,这一下用了十成的力气,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哪里受得住,当即惨叫一声,跌出去两叁米之远,蜷缩在地上吐血,直不起腰来。
    “爷想什么时候过来,便什么时候过来,轮得到你说叁道四?”谢知方杀气毕露,恶狠狠瞪了红鸾一眼,抬脚往里走。
    红鸾意识到大事不妙,强忍着胸骨折断的疼痛,飞扑过去抱住谢知方的腿,尖叫道:“少爷您不能进去!男女授受不亲,便是亲姐弟,也不好如此,若是传出去,恐怕会坏了小姐的清誉!”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谢知方冷笑一声,挣开纠缠,顺势往纤细柔嫩的手上重重踩了一脚。
    筋骨分离,血肉模糊,红鸾连吸冷气,泪眼模糊地转过脸向闻讯赶来的丫鬟们求助:“枇杷姐姐……绿萼姐姐……快、快拦住少爷……”
    她不知道谢知方的脾气,还以为他是那等单纯可欺的官家公子,枇杷等人却是清楚的,这会儿见谢知方满脸阴煞,哪里敢拦?
    谢知方怒气腾腾地冲进卧室,谢知真早被惊动,拥着被子坐起,青丝如瀑,睡眼惺忪。
    “阿堂,你怎么了?”她对弟弟向来不设防,这会儿见他脸色不好,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玉手给他,“你如今都多大了,怎么还如此任性,说闯就闯了进来?可是又做噩梦了?”
    谢知方定定地看着她雪白的中衣底下露出的那一截皓腕,神色阴沉。
    谢知真面露疑惑,又冲着他晃了晃手:“阿堂?怎么不过来?”
    似是终于下定什么决心,谢知方朝床边走了两步,将琉璃灯罩取下,屋子里的光亮顿时大炽。
    他抬手掀开锦被,专注地看着姐姐的眼睛,喉结不停滚动,声音嘶哑:“姐姐,冒犯了。”
    下一刻,少年猝然发难,将谢知真两只手一并捉住,箍在掌心。
    谢知真被他吓了一跳,忙不迭往后躲,失去平衡,躺倒于床榻之间。
    谢知方就势将她不停挣扎的双手举高至头顶,牢牢制住,另一只手去扯腰侧衣带。
    “阿堂!”谢知真满面惊慌,语气严厉起来,“你要做什么?”
    “姐姐莫怕。”谢知方嘴上安抚着,手里一抖,把系带拽成死结。
    谢知真抬腿踢向他腰胯部位,脸色发白,在他身下不住扭动挣扎:“你放开我!你再这样……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谢知方知道她是误会了,此刻却没心情解释自己的行为,满脑子都是要尽快找出事件的真相。
    他夹住姐姐的腿,不让她乱动,见怎么都解不开衣带,急躁地俯下身,用牙齿叼着死结,手下一拉一扯,撕烂了半片衣襟,终于将中衣解开。
    绯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如玉,颈下锁骨玲珑,一双玉乳高耸,腰肢纤细柔弱,香艳得每一个正常男人看见,都恨不得流鼻血。
    谢知方眼神闪烁,不敢多看,在谢知真越来越剧烈的反抗之下,动作极快地从底下掀起柔滑的布料,一路推高到胸口处。
    她发育得极好,尚未出嫁,便长成了一副绝世尤物的身子,拥雪成峰,山峦起伏,曲线美得惊人。
    两团白嫩嫩软绵绵的菽乳暴露在亲弟弟的视线中,被肚兜勉强遮住的红樱泄了一点春色出来,如初绽桃花,似乍擘莲房。
    看清上面并无男人亵玩吮吸过的痕迹,谢知方还来不及高兴,便被姐姐结结实实地赏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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