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脸皱了皱,眼底渐渐泛起了水光,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
暂且忽略刚才顾皓宇说的那番难听的话,这个伤口……是真的疼,远远超乎了她的承受能力。
回到别墅,铁门自动打开。
管家一眼看见她,迎了上来,却见她眼睛有些轻微的红肿,眼角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泪痕。
这么可爱的一孩子,现在确实这样一副委屈难过的模样。
“夫人,这是发生什么了?”
艾夕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了黎叔一眼,又无奈地耸拉着脑袋,那你那样活像一只心情不佳的小猫。
“黎叔,我没事。”她轻声道,然后抬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
黎叔眼看着艾夕走得艰难,跟在她身边:“这是摔着了还是怎么了?很严重的样子啊。”
好歹这是自家夫人,当然得照顾好,便小心翼翼地扶着艾夕进去。
“我就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她搪塞道。
这件事,说起来太复杂。
“来,我给您上药。”黎叔将艾夕扶到沙发上坐着以后又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药箱。
艾夕便乖乖地抬起脚,让黎叔给她上药。
“嘶。”药撒在伤口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出声。
黎叔一脸心疼,看着她这膝盖上的伤口,也确实是瘆人。
“夫人,你在忍忍就好了,上药的时候疼,但是以后就不疼了。”
艾夕乖巧地点了点头,然而还是因为疼痛,眼底氤氲着雾气。
“小姐,这伤口可就碰不得水了……”黎叔忍不住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吩咐女佣伺候她回房休息。
顾昀筝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扫了一眼客厅,没有发觉那个小小的身影,倒是管家上来说:“顾总,今天小姐可能在学校而里面被人欺负了。”
顾昀筝皱了皱眉头,低声开口:“怎么回事?”
“今天小姐回家的时候膝盖上面带着伤,我问她,小姐只说是摔了,瘪着嘴巴,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所以啊……我觉得……”
顾昀筝淡淡地点了点头,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上了楼以后,顾昀筝掏出手机,站在走廊上打电话:“以后你负责留意艾夕在学校的情况,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h汇报。”
片刻,视线落在他隔壁的卧室房门上,门是紧锁着的。
深沉的冷然的目光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然而,下一秒,他还是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的壁灯开着,暖黄的灯光打在熟睡的人恬静的侧脸上,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视线,居然在她脸商停留了好久好久,最后,是因为熟睡的她皱了皱眉头,他才恍然察觉到自己不合时宜的举措。
抬腿,准备离开的时候,浅睡中的艾夕顿时睁开了眼,看到眼前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吓了一跳。
她一脸惊恐地从做起来,却因为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而疼得舌尖打颤。
待看清楚床边的人是大叔,她又松了一口气:“大叔,你这个时候跑到我的房间里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听说受伤了?”他淡然道。
她笑了笑,似乎全然忘了刚才的疼:“大叔,你还会关心人呢?”
顾昀筝脸上跳跳黑线划落,皱了皱眉头,心里实在好奇,他在这个丫头心中的形象到底是有多惨。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搜索一圈以后,敏锐地找到了她受伤的左膝盖。
下一秒,他起身出去。
艾夕在原地茫然,果然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这才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正准备躺下继续睡觉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进来的人依旧是顾昀筝。
“大叔……”她欲言又止,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
他坐到床头,手里拿着一个药瓶,“别动,我给你上药。”
低沉的冷淡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竟然毫无违和感。
艾夕便乖乖地不动,等着大叔给她上药。
顾昀筝将她的腿搁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将原本缠绕的纱布会给揭开,重新给她上了一道药。
清凉的感觉顺着伤口处蔓延开来,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然后,在艾夕的注视礼下,男人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她的卧室。
……
第二天。
艾夕醒来以后,原本以为肯定会折煞她的腿伤却对她没有了任何不良影响,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了。
心里不禁感叹,果然,大叔的药是真的神奇。
吃早餐的时候,看着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的男人,艾夕忍不住开口:“今天是周日,学校里面没课,我好几天没有回家一趟了,今天我想回家一趟可以吗?”
顾昀筝不冷不热地开口:“随你。”
……
吃过早饭,她独子一人回了自己的家。
继母马雪晴见到她却并没有什么好的态度,看着她的眼神,更没有任何感情。
“回来做什么?”她一边忙碌着一边不满地看着她,对于这个家积郁的所有的不满和不甘好似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似的。
艾夕多少是有点害怕这个女人,因为常常不得不接受这个女人现在是她的继母的事实。
她不安地搅是着手指,“回来看看你和爸爸。”
说完,她朝着四下张望,却没有看见艾宏远的身影,又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马雪晴:“对了,爸爸在哪里?”
“不知道死哪里去了!”马雪晴心情很不好似的,声音也因为显得有些尖细。
艾夕没再说话,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环顾着房间内的陈设。
“去吧蔬菜给我洗了!一回来就坐着,以为我是伺候你的?”马雪晴不满道,甩给她一堆蔬菜。
她无奈地抱着蔬菜去厨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