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然看见你了,可是你用的是轻功,嗖的一下子就走了,老子在后面跑啊,我怎么追的上你啊……”
容长青说着,两手盛在膝盖上,不住的喘着粗气。
“容娘娘,你该锻炼了,你这身板儿,以后碰上啥事儿跑都跑不赢。”
夏蝉笑着说着,伸手在容长青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便跟玉自珩往大牢的方向去了。
“你们俩……你们俩等等我……”
容长青虽然累得是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急忙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几步,跟上了两人。
两人去了大牢内,正看见秋瑶扶着秋晚娘的身子往外走。
夏蝉急忙上前,“出来了?”
秋瑶看着夏蝉,点点头。
秋晚娘笑着道:“多谢你们了,这次要不是你们,我们母女就遭殃了。”
“伯母不要这么说,住在你们家,多有打扰,现在总算是平安无事,这样就好了。”
夏蝉笑着说着。
玉自珩道:“先送你们回家吧。”
一行人回了家中,梅丫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在门口了,看着夏蝉几人回来,急忙迎了上前去,道:“小姐,咱们走吗?”
夏蝉点点头,“一会儿。”
秋瑶急忙道:“你们今儿就要走?”
夏蝉点点头,道:“伯母,你们将房子卖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秋晚娘摇摇头,“不知道,能去哪儿都行。”
秋瑶道:“我已经跟娘商量好了,拿着钱离开这里,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住下,娘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想一直陪着她,弥补之前没有尽到的孝道。”
听着秋瑶这么说,夏蝉心中也是宽慰,点点头道:“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来定州找我。”
秋瑶点头,又去让媛儿包了一包点心给夏蝉带上,道:“你们一路顺风。”
夏蝉笑着点头,“我们有缘再会。”
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心情比之之前来的时候多了几分轻松,来的时候是充满希望的,未知的,回去的时候,是轻松的,因为只要回家了,就算是回家还有什么事儿,那也知道,自己的家在那里。
车厢里,容长青一边嚼着点心一边道:“咱们怎么这又要回家了,不是说好了陪我去江南吗?”
夏蝉皱眉,“我自然要回家办事儿,你要是心里着急,那就自己去,别说得好像我欠你的似得。”
玉自珩笑着,在一旁支持着夏蝉。
“就是就是,容娘娘,你以为我们稀罕你陪着,打扰我们小夫妻的幸福生活,私人空间。”
容长青无奈,愤愤道:“你们俩……啧啧啧……夫妻同心,我说不过你们行了吧……”
夏蝉轻笑,转头给了玉自珩一个香吻,然后从袖中拿出自己在林家描来的那副地图出来,轻声道:“这花瓶里藏了这样的秘密,看来程阳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才对。”
说着,又万分好奇道:“十三,你说这地图到底上面画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懂呢?”
玉自珩凑过来看着,笑着道:“你这丫头,地图拿反了……”
夏蝉一愣,急忙想将地图反过来看,却不料玉自珩却伸手止住了夏蝉的动作。
夏蝉一愣,“怎么……”
玉自珩皱眉,眼神紧紧的盯着夏蝉手里的地图。
夏蝉皱眉,越发不解玉自珩的动作。
容长青吃着点心,也发现了玉自珩的不对劲,急忙凑上前来,“咦?妹子你手里拿着的是啥啊?”
玉自珩没说话,一下子直起了身子来,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拿了一块牛皮出来,跟夏蝉手里的放在了一起。
夏蝉一愣,那块就是玉自珩本身有的地图,而现在跟自己手里这一块刚描出来的合起来,竟然完全可以合并。
夏蝉一愣,惊喜道:“十三,这两块地图是一起的!”
玉自珩点点头,脸色却十分的凝重。
夏蝉惊喜的不得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拿去换黄金了呀?”
玉自珩道:“你看,这里……”
玉自珩说着,伸手指着两块地图最外面的地方,道:“这两块地图,虽然能合起来,可并不是全部的,应该还有好几块。”
夏蝉看了看,果真是。
“我说,你们俩,拜托了,你们俩谁先理我一下可以吗?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啥东西啊?”
容长青凑在一旁,将脸都伸了出来。
夏蝉烦得很,伸手推开了容长青,道:“你一边儿去。”
玉自珩拿着这两块地图在手里,仔细的看着,道:“我们这次回去,还真得去找一找程阳。”
夏蝉闻言,点点头,道:“这地图既然在花瓶里,那程阳当时就是跟我撒了谎,这个程阳,看起来那么老实,没想到竟然是心怀鬼胎。”
容长青又凑上前来,“这地图是干嘛的?藏宝图吗?”
玉自珩转头看着容长青,道:“不知道。”
说着,又低头看着手里的地图。
夏蝉道:“十三,这块儿地图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我们可以再去找找,一定可以发现什么线索的。”
玉自珩道:“是二姐夫给我的,当时娄氏死了之后,孤本随之也没了,二姐夫得知我要找这本孤本,便给了我这个。”
夏蝉一愣,“二姐夫怎么会有?难道之前二姐夫看过这本孤本上的内容?”
玉自珩摇摇头,“那是之前的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二姐夫一年的清明去扫墓的时候,发现自己祖先的坟墓被盗墓贼给挖了,棺材都撬开了,二姐夫便重新换了一副棺材,这幅图,是二姐夫从旧的棺材板上描下来的。”
夏蝉惊讶,掩着嘴不做声,容长青也是听得愣了,嘴巴里的点心都忘了咀嚼。
“二姐夫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孤本上的内容,可是那棺材是他爹生前自己准备好了的,可见,这图也是他爹自己画上去的。”
夏蝉惊讶无比,容长青则道:“妈呀,这都是啥人啊,自己整一个棺材,然后在里面画画,这啥人啊?”
夏蝉皱眉道:“你不知道,这地图是很多人都想要的地图,你知道牧家吗?牧家悬赏一万两黄金的,就是这个地图。”
容长青一惊,“妈呀,就是这个啊?那咱们赶紧拿去换了吧,一万两黄金啊,那妹子你还开的什么酒楼,直接跟十三养老去得了。”
“你傻不傻?这都不是完整的!”夏蝉皱眉,拿着眼睛瞪着容长青。
容长青自从听了夏蝉说这玩意儿能换一万两黄金之后,便十分的上心了,围着玉自珩是左看看右看看,本来想伸手摸一摸的,可是玉自珩不让,夏蝉又老是瞪着自己。
容长青努力了很久,还是摸摸鼻子自己去吃点心了。
夏蝉坐在玉自珩身边,道:“十三,你在想什么?这个地图的事儿吗?”
玉自珩摇摇头,小心翼翼的将两张地图折叠起来装进了怀里,然后转头看着夏蝉,道:“小知了,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当初我不能告诉你的事儿,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夏蝉一听这话,急忙转身看着容长青,她觉得玉自珩要说秘密了,那容长青就得先避嫌才是。
玉自珩轻笑,“没事,他知道了也没事,他的命都捏在我手上,还怕他出去说?”
容长青哈哈大笑,“十三,你要说的那点子事儿,我都知道。”
夏蝉一愣,转头看着容长青,“你知道?”
容长青道:“皇上派你来定州,是想让你查当年的那首诗和那幅地图的事儿,对吧?”
玉自珩笑着点头,“我知道你知道。”
容长青道:“那是因为皇上不但派了你一个,还有很多。”
玉自珩点头,轻笑,“我猜的出。”
夏蝉懵了。
容长青道:“妹子,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咱们这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呢,楚国有一个流浪汉,这个流浪汉不小心进入了一座山里的时候,就窥破了一首前人留下的诗其中的秘密,之后这流浪汉开始做生意,生意越来越大,娶妻生子,而且过上了大地主的生活,后来呢,这个秘密却被皇上知道了,皇上便派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来调查,只是这地主想要交出来秘密,地主的儿子却不肯,最后,在追杀的过程中,地主的儿子的马车跌下了山崖,一群人全死了。”
夏蝉皱眉,掩嘴惊呼出声。
玉自珩点头,“这个地主,就是爷爷,也就是我的好兄弟,沈无双的爷爷。”
夏蝉又震惊了。
“那……那这地图,怎么会跟二姐夫家里扯上关系呢?”
夏蝉有些绕不过来了。
玉自珩道:“二姐夫家里世代都是走镖的,当年与爷爷的儿子同行的,就是二姐夫的爹爹一行人。”
夏蝉这下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容长青看着玉自珩怀里的地图,道:“看来,你是不打算将这个交给皇上了?”
玉自珩抿唇,道:“我要先找到沈无双,我现在已经确定了,沈无双还活着,还没有死,而且,爷爷现在在舟山,我本想去找他,却被拒绝了,爷爷的身体不好了,已经被福伯一起去南海山边寻名医问诊了,我想跟着去,爷爷却没有让我去。”
夏蝉皱眉,“当时沈无双来过的对吗?就是那天,爷爷忽然间晕倒的时候,还有,那时候吐蕃来村子里抓人,我在树林里的时候闻到过那种香味儿,可是却找不到人。”
玉自珩点头,“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我有朝一日真的找到了当初一起共患难共荣辱的好兄弟,而他却变成了吐蕃的走狗!”
玉自珩说着,双拳都攥紧了起来,夏蝉伸手摸着玉自珩的手,“十三,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果,你先不要着急,我们现在先回去,问问程阳,他这么想要这个花瓶,他肯定也知道这里面的什么秘密。”
玉自珩点头,伸手反握住夏蝉的手。
而一向嘻嘻哈哈的容长青,在跟玉自珩说完这些话之后,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几人颠簸了一路,夏蝉让梅丫快速的往回赶,就是怕夜长梦多。
一行人比来的时候缩减了一半的行程,第三天早上就回了家。
在路上,夏蝉接到了暗卫传来的信,夏瑾重已经收拾东西回了京城,夏蝉默默的叹口气,爹爹好不容易来家里住一段时间,自己竟然也没有好好的陪他几天。
夏蝉抿着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再去京城,能再去看望他,还有曾外祖一家。
早上回了定州,三人便先去酒楼里吃了一顿像模像样的早饭,容长青端着碗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痛快,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一只脚还踩在了凳子上,边吃着边唾沫星子满天飞的跟封刀春刀还有云长歌几人讲自己在永州遇到的事儿。
容长青这腔调是抑扬顿挫,听起来格外的顺耳,而且容长青这说书的本事也不差,能把一段故事分成几个*的说,最后听得酒楼的人,和外面经过的人都在门口聚精会神的听着,心思随着他的话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来。
夏蝉吃饱了之后,吩咐梅丫去给自己跟玉自珩个字收拾了几套干净的衣服,带足了银子,便起身准备先去县衙了。
容长青还在继续夸张的说着,一转身看着夏蝉跟玉自珩都走了,这才急忙扒了几口饭,顺手拿着一旁的纸包将盘子里的一只烤鸡和烤鸭都拿上了,放进了身后背着的包袱里,这才道:“各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着,急忙跟着夏蝉和玉自珩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