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自珩无奈,只得一掌拍在了容长青的身上。
容长青的身子像是落叶一样跌倒在地,丝毫没有生气。
“怎么办?十三,我们怎么办啊?”夏蝉着急的很,眼看着容长青在蛊虫的作用下又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来,夏蝉更是焦急的很。
玉自珩咬牙,道:“我们先走,去找能解决蛊虫的办法。”
正在这时,小紫却从沉睡中醒来,闻到了蛊虫的味道,小紫急忙扑棱着翅膀上前,一下子伸嘴啄在了容长青的手腕上。
容长青浑身一顿,一下子像是被定格一样,夏蝉急忙跑上去,拿着刀给容长青放血。
小紫喝的开心,将还未完全融化进容长青血液里的蛊虫给啄了出来,然后使劲儿的啄着,慢慢的享用。
而随着小紫的动作,在茶馆儿中的姚菀辰却痛哭不已,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嘶吼着,体内的母蛊感受到了子蛊的痛苦,所以将痛苦转给了姚菀辰。
姚菀辰捂着胸口,不住的翻滚着,额头上已经都汗珠密布,浑身也都湿透了,等到那子蛊彻底被摧毁的时候,姚菀辰才一下子吐了一口血出来,即刻昏死了过去。
小紫吃完了蛊虫,十分的开心,围着容长青转着圈,容长青,慢慢的醒来,看着夏蝉,急忙道:“妹子,快跑,我被喂了蛊虫,要害你……”
夏蝉轻笑,“没事儿了,刚才小紫已经给你把蛊毒解了,容娘娘,你现在感觉还好吧?”
容长青点点头,“没毒了就好,对了,我看见那个人了,是个女人,肩膀上还受了伤……”
玉自珩点头,“我们都知道了,你先来休息一下。”
正在这时,一直躲在门后的秦素素便握着刀冲了出来,“夏蝉,你去死吧。”
说着,恶狠狠的冲了上来。
夏蝉皱眉,抬脚,一脚踢掉了秦素素手中的匕首,然后一脚踹在了她的心窝处,将秦素素的身子踹了好几米远。
“啊——”秦素素惊呼一声,跌倒在地上,登时昏死了过去。
夏蝉皱眉,道:“梅丫,将她绑起来。”
梅丫点头,上前去就要抓人,没成想这时忽然从窗子口传来一阵声音,一个人飞快的冲了进来,将秦素素的身子提在了半空中,与梅丫过招,对了一掌。
梅丫明显不是他的对手,玉自珩此刻的身子已经腾空而起,追着那身影便上前,岂料那身影的动作飞快,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夏蝉急忙上前,“梅丫,你没事儿吧?”
梅丫捂着胸口,“没事儿,小姐,这人武功颇深,内力深厚。”
玉自珩转回了身子,道:“顾清,你去告诉张德显,将这苏州城全城封死,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兵力,然后去金陵,找杨舟,调动一队人马来苏州,这一次,务必要抓到这几个人。”
顾清点头,即刻转身去办,容长青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这蛊虫,那么长的一条就给我吃了,太恶心了……”
小紫闻言,急忙叽叽喳喳道:“傻逼,你说谁吃恶心的东西呢?这玩意儿可不恶心,是大补的东西,你这个傻逼不知道欣赏,早知道刚才就不给你解毒,多折磨你几下……”
容长青看着扑棱着翅膀在自己面前的鸟儿,道:“这肥鸟说啥呢?”
夏蝉轻笑,耸肩不做声。
下午的时候,小妆却来了。
原来小妆是看见了家里的丫头出门去买药,所以才跟了上来,一问居然是容长青生了病,小妆着急的不得了,急忙赶了来。
容长青看着赶来的小妆,笑着道:“小妆,我没事儿,现在已经解了毒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小妆看着面色虚弱的容长青,咬着牙道:“素素怎么这么狠毒呢?竟然给你下毒,容大哥,你之前对她那么好!”
容长青笑着,“没事儿没事儿,你放心吧,我没几天就好了。”
小妆看了看容长青虚弱的面色,急忙道:“容大哥,我家里有好东西,我去拿来给你。”
说着,便急忙转身离开。
“小妆,小妆……”容长青喊了几声,却阻拦不了小妆的脚步。
这边秦素素被姚云泽救走,便都去了茶馆儿,小妆回家的路上,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素素?你在这儿?”小妆急忙跑上前去,“你为何要给容大哥下毒?容大哥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忍心?”
秦素素转头,虚弱的看着文小妆,皱眉道:“文小妆,你真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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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活捉姚菀辰!
秦素素伸手捂着自己跌胸口,一步步的朝着文小妆走来,一身黑衣的姚云泽站在她身后,漠然的看着。
文小妆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皱眉看着秦素素,“秦素素,我真是瞎了眼的才跟你当朋友,之前容大哥对你多么好,对你算是掏心掏肺的好了,你竟然反过来害他?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文小妆说着,伸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呵呵!你还真是对他十分有情啊,只是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什么身份,一个又穷又丑的野丫头,我告诉你,我也不想害容长青的,我知道他对我有情,我跟他也没有什么大仇大怨的,只是他竟然利用我,若不是他死,那就是我亡!你说我怎么能不杀了他?”
文小妆皱眉,“秦素素,你这个坏人,你根本就不喜欢容大哥,你只是利用他,说的什么好听的,若是今日你与容大哥的地位调换一下,容大哥站在你的角度上,他也不会出手害你的。”
秦素素皱着眉,“你闭嘴!文小妆,你不知道自己多么碍事儿吗?你每天都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的贴着容长青,你以为容长青就会喜欢你吗?我告诉你,就像是容长青以前老是贴着我一样的,我也恨极了他,他现在定然也是烦死了你,你以为自己很好吗?我告诉你,在容长青眼里,你也就是一只狗啊!”
“你住嘴你住嘴!”文小妆气愤的攥紧了拳头,“不是的,不是的,秦素素,你跟我走,跟我回去,我要让你当面跟容大哥道歉说清楚。”
说着,上前来就要去抓秦素素的手腕。
秦素素皱眉,一甩手,就甩开了文小妆的手,怒道:“文小妆,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个时候让我回去?难道你不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吗?”
秦素素说着,转头看着身后的姚云泽,姚云泽皱眉,上前几步,伸手攥住了文小妆的脖子。
“你放开我,放开我!”文小妆一个劲儿的挣扎着,伸手使劲儿的掰着姚云泽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怎么也撼动不了。
秦素素皱眉看着,冷冰冰的笑着,文小妆瞪着眼睛看着秦素素,从喉咙中慢慢的挤出了几个字儿来,“秦素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素素冷笑,“你做人我都不怕,还会怕你做鬼么?”
这时,因为担心文小妆的容长青正赶来,却正好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容长青的心下一紧,急忙跑上前来,“小妆,小妆……”
“不好,是玉自珩他们来了。”
秦素素急忙惊呼出声。
姚云泽皱眉,转头看着秦素素,“你干的好事儿!”
秦素素吓得急忙退后一步,姚云泽转身就要离开,秦素素着急,“主子,带上我一起走,姚姑娘说的要救我的……”
“哼!救你?”姚云泽冷哼一声,一甩手便甩开了秦素素的手,“你这种没用的人,救来你有何用?”
说着,便丢弃了秦素素,自己急忙施展轻功离开。
容长青带着人赶到,文小妆已经瘫倒在地,没了声息。
“小妆,小妆……你醒醒啊小妆……”
容长青什么都顾不上,急忙上前伸手扶起了文小妆的身子,伸手托着她的头,一个劲的喊着。
文小妆脸色青白,眼眸闭着,看不出生死来。
秦素素见状,吓得急忙想转身逃跑,容长青道:“快将她抓住带回去。”
身后的张德显急忙道:“你们快上,将这个女恶贼抓住。”
秦素素并没有武功,怎么也跑不过一群官兵的,没几步便被官兵抓住了。
这会儿,夏蝉跟玉自珩也赶来了,见状,夏蝉急忙跑上前去,伸手抱着文小妆的身子,先伸手探上了文小妆的鼻息。
“还有气儿,容娘娘你别担心。”夏蝉说着,道:“咱们先把小妆带回去,然后找一个大夫来看看才是。”
容长青点头,伸手抱起了文小妆来,往家里走去。
几人回了家,这边大夫也已经叫来了,夏蝉让梅丫少烧了热水上来,给文小妆擦拭脸颊和手心。
不知道为何,文小妆身上通红的一片,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容长青寸步不离的守在文小妆的身边,不仅是不肯离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夏蝉看着容长青担心的样子,心里也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这会儿,大夫便来了。
“大夫,您来看看,这位姑娘是怎么了”夏蝉急忙将大夫请了进来。
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大夫走了进来,伸手给文小妆诊了脉,大夫皱眉道:“这姑娘是中了毒啊,不过这毒实在是太厉害,请恕老朽无能,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容长青闻言,急忙紧张的站起了身子来,“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活她,我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啊。”
大夫也是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看着容长青面露难色,道:“老朽真的是无能为力啊,请您再找别的大夫吧。”
容长青皱眉,看着大夫,又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小妆,一时间十分的沮丧。
夏蝉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张德显,张德显立刻会意,急忙上前来道:“嗯哼!你这个老儿,莫非是在本官面前拿乔不成?之前说你自己是这苏州城内最厉害最有名的大夫,现在依着本官看来,也只是浪得虚名,你且回去,本官这就将你那医馆的牌匾给摘了,绝不容许你这种人再出来骗人。”
张德显的话音一落,那老大夫立刻就跪下了身子,“不敢,草民不敢啊,求大人原谅草民!不要断了草民的活路啊!”
张德显冷哼,“那你还不快治?要是治不好这位姑娘,你就不用在苏州城待了。”
容长青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大夫,慢慢的低下了身子去,道:“大夫,求求你了,只要能治好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多少钱都可以。”
老大夫皱着眉,“这个……不是老朽不想治,而是这种毒,实在是奇特,老朽不敢保证能不能真的治好……”
容长青急忙道:“大夫,您是苏州城最有名的大夫了,求求您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那大夫转头皱眉看着床上的文小妆,叹了一口气。
容长青急忙道:“大夫,不管怎么样您都要试一试啊,您一定要试一试,要不然她这样下去可怎么能行?您想要多少钱都行,我都给您,我所有的钱都可以给您,只要您能把她救活。”
容长青说着,急急忙忙的去翻自己的怀里,将自己一直贴身装着的小金条全部抖落了出来,堆了一堆,在老大夫的面前。
乍一见这么多的金条在面前,不说是这老大夫,就连身后的一屋子的人和张德显也是震惊了。
都知道这个容长青算是衣锦还乡,却不料这随身就带了这么多的钱啊,这么多的小金鱼儿是说拿就拿的,这真正没拿出来的钱,岂不是了得?
这几人看见也就罢了,却刚巧这容重山也来了。
刚一进门,就看见容长青抖落了这么多的小金鱼儿出来给大夫看病,容重山的心里是又惊又喜又生气啊,这孽子,之前还说什么没有钱,现在就这么多钱了,不说这宅子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光是这地上的一堆小金鱼儿,那得多少钱啊。
容长青却没注意到容重山来了,只是看着那老大夫,道:“大夫,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夏蝉也上前道:“你有啥话就直说吧,这小妆到底能不能治好,能是怎么个治法,需要什么药材,您倒是说一句,我们好去找啊。”
那大夫叹口气,道:“这毒,也不是不能解,而是需要时间,实不相瞒,老朽的父亲在世之时,曾经也见过这样的毒,之后便用尽毕生的心血,才研制出了解毒的办法,只是这解药从未试验过,父亲曾经说,或许会无用,也或许会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