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笑出声来，拉着老太太的胳膊继续跟她聊天：
    “老太太您可说错了，少爷呀大少奶奶当成心尖子，就看不得少奶奶受委屈，他对别人是一个样，对少奶奶可不这样，有时候跟少奶奶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她生气，我们大家都知道，如果谁得罪了少爷，就去找少奶奶说情，保证天大的事儿都能摆平。”
    “反正我就不喜欢姓凌的，看他就觉得不舒服，要不是琪琪在我都不在这里住。”
    老太太有些固执，眼底闪着的是说不清的情绪。
    张妈觉得奇怪，试探着追问：
    “老太太您为什么对姓凌的没有好印象呀，还是我们少爷之前得罪过您呀？少爷那个人说话有时候比较直，我跟管家跟他这么久，最了解他，他其实心里很善良，就是不善于表达，要是得罪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不然回去我让他给您道个歉吧？”
    老奶奶一撇嘴：
    “不要他道歉，道歉也没用，姓凌的都是薄情寡义，说一套做一套的，这个我比你们清楚，要说你们少爷不这样，那他肯定不姓凌！”
    张妈被她的话吓到，赶紧解释：
    “哎呀老太太话可不能随便说，被少爷听到了没事儿，要是被我们凌老爷子听到了，少爷的麻烦可就大了，本来少爷就不会说软话，不受待见，您再这么说，那我们少爷以后还怎么过，他们的婚事肯定又得拖，老天保佑，赶紧让少爷跟少奶奶在一起吧！”
    看张妈这么紧张，老奶奶抬手当着照过来的阳光，好奇地问：
    “什么凌老爷子？这里这么多姓凌的吗？”
    “老太太你怎么又糊涂了，我们少爷姓凌，少爷的爷爷当然也姓凌了，那就是我们大家都害怕的凌老爷子，其实当时少爷根本不想结婚，是凌老爷子非逼着少爷结婚的……”
    老太太脸色沉下来，没好气地抱怨：
    “你看我说吧，姓凌的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就是很霸道，说话还不作数。”
    张妈越来越觉得奇怪，继续追问：
    “老太太，您之前是不是认识姓凌的呀，怎么好像很了解呀，其实咱们凌州姓凌的并不多，您说出来咱们可以找一下，说不定还跟少爷是一家呢……”
    两人坐在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头顶上暖暖的太阳照下来，看着公园里越来越多的人走来走去……
    长凳前面一个拿着小风筝的男孩往后退着放小风筝，没有看路一下子撞到老爷子的身上。
    旁边随行的男人拎起男孩的脖领就吼：
    “走路不好好看着，把我们老爷子撞到怎么办？”
    男孩被吓得“哇”一声哭起来。
    老爷子对着男人摇头，示意放开小男孩，本想跟小男孩说句话，没想到人家一溜烟跑开了。
    黑衣人小心翼翼地道歉：
    “老爷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刚刚……”
    老爷子一摆手，看着跑快男孩子的背影说：
    “小孩子顽皮，即使撞到也不是故意的，算了。”
    说完他抬头看看太阳，这里阳光最好，看看长凳上还有位子，抬脚就走过来，坐在老奶奶身边的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