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靠着技术工人出身的委员人数更多的优势,科尼暂时的保住了他在工会中的位置,但是,工会中的分歧却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工会此后做出的决定,在一般工人那里完全得不到配合:普通的工人对工会的决定不理不睬,就连那些普通工人出身的还在担任工会委员家伙们,也都态度冷淡。在此后的会议上,这些委员们也表现得相当的冷淡,经常性的迟到或是干脆缺席,即使参加会议了,也表现冷淡,基本上不会发言,也不太在乎别人的发言。
科尼试图弥合双方的分歧,首先,他承诺,在后面的有关工会委员的选举中,现在空出来的三个席位全是普通工人的。说实话,做出这个承诺让科尼很伤心,因为这本身就意味着分歧的公开化和持久化。要知道在以前,工人们在选举工会的委员的时候,可是从来就不会考虑那个候选人是普通工人出身还是技术工人出身。而现在,却要依照工人们的出身来分配在工会中的席位,这就等于承认了工人的分裂,并且用制度的方式把这种分裂固定下来了。
但是科尼的这个善意的让步,并没有让那些普通工人满意,甚至还激起了他们更大的不满。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善意。普通工人人数更多,在选举中自然能得到更多的选票和委员席位,根本不需要科尼的所谓的“善意”。他们甚至怀疑,科尼的所谓的“善意”其实只是为了保证技术工人出身的委员能继续控制工会。因为他只打算进行增补选举,而不是一次真正的,全面的民主的选举。而那些普通工人则觉得,上次的事情说明,现在的工会委员们根本就没有领导工会,维护工人利益的能力,所以进行全面的改选是必须的。尤其是在工会委员中还可能藏有叛徒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但是科尼觉得,如果在这个时候,进行一场普通工人们希望的选举,未必是一件好事情。这倒不是说他希望保持住技术工人和普通工人的代表数的均衡什么的。而是他担心,工人们会把一些以前毫无斗争经验的人选上来。然后在此后的好几年里,工会的战斗力都会大受影响。
科尼努力的试图去说服那些普通工人委员,但是效果有限。为了挽回局面,科尼下定了决心,明天就向所有人宣布,自己将辞去主席和委员的职务。这虽然也是工会的损失,但希望用这样的办法能让工会避免更大的损失吧……
在巴黎的工人聚居的街区里是没有路灯的,而这又是一个飘着小雨的夜晚,月亮星星都被乌云掩没了,四周也就显得格外的黑暗。一般来说,工人家里没什么娱乐,再加上工作的疲劳,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也早就睡着了。因此一般来说,在这个时候的街面上是不会有人的。但就在这时候,一群黑影悄悄地出现了。
“你确定科尼在家里吗?”一个黑的人小声的问道。
“当然,你看,那间房里面还有点灯光,只有科尼才会在这个时候还点着灯看书。”另一个人也压低了声音回答说。
“很好。”那个黑的人说。他接着转过头,对着其他的几个人说:“按照计划行动吧!”于是一群黑影就向着科尼家摸了过去……
接着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惊呼声,女人的尖叫声响成一片。有人在喊“进贼了”,有人在喊“杀人了”,还有人在大声的哭泣。这个时候几个黑影从科尼家的方向跑了出来,在他们后面,还有一些人追赶着。
几个黑影似乎对这一带格外的熟悉,即使在黑暗中也跑得飞快,一转眼就跑到了塞纳河边,上了一条等在那里的小船……
这个时候,科尼家里已经点起了灯,一大群住在附近的工人都围在这里。黑暗中只听到科尼的妻子的哭声不断地传了出来。这个时候,帕特满脸悲愤的从屋子里出来了,工人们立刻围拢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帕特摇摇头,过了好一会才说:“科尼……科尼已经死了。”
“什么?”周围一片哗然。
“什么人干的?”“是那些老板吗?”各种各样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我问了玛格丽特情况,”帕特用低沉的声音说,“她说,刚才有几个蒙着脸的人一下子踹开房门就冲了进来,手里都拿着铁锤,直接就冲着科尼的房间冲了进去,然后就……”帕特哽咽了起来,几乎没法再往下讲下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帕特总算缓过来了,他就继续用悲哀的音调往下讲:“那些家伙就用铁锤打死了科尼,然后就又冲了出去。你们刚才去追的追上了没有?”
“没追上。”有人回答说,“它们跑得比耗子还快!跑到河边就不见了。”
“刚才我追的近了点,他们就有人丢了个锤子来砸我。我把锤子捡回来了。”有人大喊说。
“拿过来看看!”帕特立马大声喊道。于是有个工人就走上前来,把一把锤子递给帕特,借着大家提在手里的马灯,还可以看到锤子上面还带着血痕。
“这是我们工厂选矿车间工作的时候用的锤子。”有人一眼就认出了这锤子。
这个时候,帕特好像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继续问道:“这样黑灯瞎火的,那些家伙就没跑错路?”
“没有。他们跑了最短的路,穿过了西蒙家旁边的巷道,直接就到了河边,然后就不见了。”追赶的人回答说。
“西蒙家旁边的那条巷道白天都不好走,晚上那么窄,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帕特大声地说,“这些人一定是对这里很熟的人。”
“对,对的!”
“一定是这样的!”
人们纷纷赞同这个说法。更有人喊道:“这些家伙蒙了脸,说不定就是我们的熟人!”
……
天亮后,警察也来了,在看过现场,并且问过了几个目击者之后,警察们几乎给出了一样的结论:“这是熟人干的!歹徒们冲进来后,根本没有犹豫,就直接冲进了受害人的房间,这说明他们很熟悉这间房子的结构和受害者的生活习惯。逃跑的时候,他们能抄近路一下子就跑到河边更说明了这一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猜疑。很多人开始怀疑,行凶的不一定是资本家的人,说不定就是工会里的反对派。帕特更是为此直接和那些普通工人委员发生了争执,甚至动起了拳头。
……
黑水公司法国分公司。
鲍勃正在主持上次行动的总结会。
“我们的这次行动非常成功,所要达到的目标可以说都百分之百的完成了。”鲍勃说,“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主要有这样的几个原因:首先,我们在行动前准备充分。为了保证行动顺利,我们事先通过政府的桥梁道路规划部门,对目标区域进行了细致的测绘,掌握了第一手的资料。这使得我们能高仿真的完全按照一比一在训练地搭建了模拟场地。
其次,我们训练认真,贴近实战。行动小队在模拟场地里进行了长达半个月的高强度训练,每天在这些区域奔跑的距离超过八千米。在行动前,我们甚至可以做到蒙着眼睛也能在这当中依照计划快速奔跑。这是这样的高强度的贴近实战的训练,保证了我们的成功。所以今后,我们要继续贯彻麦克唐纳先生关于训练一定要‘从严,从难,从实战出发,坚持大运动量训练’的‘三从一大’的指示,继续搞好我们的训练。
第三点就是我们的团结合作,我们的情报人员,我们的战斗人员,我们的接应人员都能相互配合,协同一致。每个人都尽到了自己的职责,我们自然就能获胜。”
……
一个星期后,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的工会进行了委员选举,普通工人出身的委员一下子占据了百分之七十左右的位置。这件事情,再加上科尼不明不白的死因,技术工人那边一下子就炸开了。在帕特的挑头下,技术工人那边的几个委员都先后宣布退出工会,然后他们在一起又成立了一个名为“‘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技术工人工会”的新工会。存在于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中的最大隐患,工会终于解体了。
……
“相比技术工人,普通工人在市场上的地位要低得多,如今我们成功的把他们从工会中分裂了出去,这对我们今后进一步压缩成本非常有利。我们今后可以进一步压低普通工人的工资,将他们压到与欧洲平均水平相当的地步。从这里面,我们也可以拿出一丁点出来,提高技术工人的工资,一方面,这样做能让我们的朋友在技术工人工会中的地位更稳固,另一方面也能进一步的让技术工人和普通工人对立起来。甚至于,为了鼓励这一对立,我还发明了一个新词,用来形容我们的技术工人。就叫做‘中产阶级’吧。”在家族的总结会上,史高治这样说道。
第三百二十九章 唐纳德的疑惑
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内部的工会组织的威胁就此告一段落了,在此后工厂成功的将工人的平均工资打压到了欧洲的平均水平,考虑到因为大量使用“大力丸”带来的劳动强度的上升,事实上在每一件产品中蕴含的工资甚至已经比欧洲平均水平更低了。
靠着事实上更低的工资,以及虽然质量略低于英国和德国钢铁,但价格却更为便宜的钢铁产品,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开始在欧洲攻城略地。到1871年底,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的产品已经占据了法国接近一半的市场。法国正在兴建的桥梁、铁路,建造的船只都大量的使用来自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的便宜钢材。
当然,在一些特殊的领域,还是应该使用质量更好一些的钢材的。比如建造用于北海到冰岛再到加拿大航线上的船只的时候,最好不要使用来自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的廉价钢材,因为虽然麦克唐纳在去除含硫含磷杂质方面的技术领先世界,但是降低杂质也是需要付出成本的,如果硬要吧杂质多的铁矿中的那些杂质去除到用优质铁矿石练出来的钢铁的水平,不是不可能,但这样做,最后得到的钢铁的成本会比直接用高品质铁矿高得多。所以,从麦克唐纳钢铁出来的用劣质铁矿冶炼出来的钢材,只能说是杂质含量比其他厂家用同样的铁矿炼出来得东西要好,但是它固有的含硫含磷高的问题还是存在的。
这也就导致这种钢材在寒冷条件下依然会变脆。如果发生点什么碰撞什么的,肯容易就会断裂。原来的历史上的“泰坦尼克”号,之所以会一撞就沉,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它所使用的钢材含磷太高,在寒冷的海水中变得很脆。
总的来说,麦克唐纳钢铁法国公司还是很有节操的,在出售这些钢铁给那些造船企业的时候,是告知过他们这类钢材的这一问题的。但是法国的造船企业听进去了多少,是不是仅仅将它们用于制造专门跑南方温暖海域的船只,那就是天知道了。总的来说,你要相信资本家的良心和节操。
……
1872年新年刚过,一场大雪就覆盖了整个的新英格兰地区。这场雪纷纷扬扬的下了整整一天,整个的纽约都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了。第二天一早,天就放晴了,被皑皑的白雪覆盖的鸭堡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雪,越发的显得像是一个童话世界。
下雪了之后,小孩子总是最高兴的,如今鸭堡里已经有三个小孩子了,小淑女德娜,以及德娜的一号跟屁虫唐纳德和二号跟屁虫葛莱史东。如今小葛莱史东已经能够满地乱跑了,只是还不太会说话,只会嚷嚷几个简单的词语,而在这些词语中,他掌握的最好的,说得最标准的,也勉强能成为句子的,大概就是“姐姐等等宝宝”。
不过就像大多数时候一样,小孩子总是更喜欢和比他大一点的孩子玩,但是大孩子们就未必了,他们却未必愿意带着明显傻不拉几的小兄弟们玩。这一点在史高治家里也是这样。只不过德娜和唐纳德都受到了老爸老妈的教育,或者说是威逼利诱,必须带着小弟弟玩,所以才不得不带上了这个小跟班。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小跟班其实也是很有用的,比如说,很多时候,一些自己不能做,做了就会让母亲竖起眉毛来批评“太不像个淑女了”或是“太不像个有教养的绅士”了。但现在很多时候,只要稍微怂恿一下,让葛莱史东带头去干,很多事情就都没问题了。多萝西娅婶婶也许会说:“这些小子太皮了。”但是史高治叔叔却几乎马上就会回答说:“唉,让他们趁着还没上学,抓紧时间玩一下吧。要不然等到要上学了……”于是大家就都可以开心的玩了。
这次下雪之后,三个小家伙照例跑到花园的空地上堆雪人,打雪仗什么的。德娜和唐纳德滚着一个大雪球——这是雪人的身体,小葛莱史东则学着哥哥姐姐们的样子推着一个小雪球——这是雪人的脑袋。
三个小家伙在仆人们的帮助下很快就把雪人堆好了。不过这个时候德娜看着自己堆起来的这个雪人却有些不太满意了。
“还是太小了点。”德娜用挑剔的眼光看着自己的作品,最后这样说。
“听妈妈说她小时候堆过一个有两个大人那么高的大雪人呢。”唐纳德也在一边说。事实上很多爸爸妈妈都会对着孩子们吹吹牛的,而孩子们却往往会信以为真。
“宝宝,宝宝,大的,大的。”小葛莱史东也嚷嚷了起来。他还不太会说话,但已经听得明白别人的话了,而且也有一些表达的愿望了。
“关键是雪不够多。雪球太小了。”唐纳德说。
“更多的你也推不动了。”德娜不以为然地说,突然她的大眼睛眯了起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要不我们到外面那条路上去推雪球吧,那里雪很多,而且是个斜坡,推起来也不费力。我敢说当我们把一个大雪球一直滚到最底下的时候,它一定已经有房子那么大了。”德娜突然说。
“好呀,我们去推个比房子还大的雪球去!”一号跟屁虫首先响应。
“宝宝,宝宝,去。”二号跟屁虫也表示支持。
“安娜阿姨,我们到外面去滚雪球吧,好不好?”要顺利实施计划,还必须得到负责看管他们的安娜的同意。
“德娜,唐纳德,就在这里玩玩吧。因为外面的山路上已经没有雪了。”安娜说。
“可是安娜阿姨,这怎么可能呢?”唐纳德昂起红扑扑的小脸问道。
“就是呀,山路上难道就不会下雪吗?”德娜也说。
“山路上当然会下雪了,但是有工人会扫雪的。”安娜解释说。
“那我们去看看工人扫雪吧。”唐纳德一边说,一边伸手拉住安娜的裙子摇啊摇的。
安娜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叫上你们布鲁图叔叔,一起出去看看。”
……
布鲁图带着几个保镖,站在三个孩子和安娜的身边,出现在了鸭堡外面的山路上。山路上正有一群衣衫单薄的工人正拿着铲子笤帚在清理山路上的积雪,在那些雪已经被铲掉了的地方,黑色的柏油路面已经露出来了。还有工人们抬着一袋一袋的盐,将它们洒在路面上。
“他们在撒什么?”德娜问道。
“是盐,用来化雪的。要不然山路上有冰雪,就会非常滑,马车出入的时候就会有危险。”安娜耐心的给他们解释说。
“他们穿的那么少,就不冷吗?他们为什么不穿上羽绒衣呢?”没了鸭堡的城墙的阻挡,山风直接吹过来,唐纳德觉得有点冷了,就这样问道。
“当然冷。但是他们没有羽绒衣呀。”安娜的声音有点飘忽。
“他们为什么不买呢?”小孩子这个时候正是好奇的时候,唐纳德继续刨根问底。
“当然是因为没有钱买呀。”德娜突然插嘴说。
“那钱是从哪里来的呢?”唐纳德接着问。
“是从妈妈的钱包里拿出来的。”德娜说。
“安妮阿姨,你说呀。”显然,唐纳德对德娜的答案并不满意。
“钱是靠工作赚来的。他们现在就是在工作呀。”安妮回答说。
“那他们为什么还是没有钱买羽绒衣呢?”唐纳德依然感到很困惑。
……
这场大雪也波及到了俄亥俄,不过这边的雪明显小了不少,只在屋顶上撒了薄薄的一点,甚至都不足以把地面铺白。而在有些地方,甚至屋顶都没被染白。比如说,伊利湖边的克利夫兰大学大实验室的屋顶就依然是红色的。因为在那里面运转着的机器,散发出的热量直接融掉了飘落下来的那点雪花。
“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些发动机吧。”史高治对一个工程师模样的人问道。洛克菲勒则跟在他的旁边。
“好的,麦克唐纳先生。请您跟我来。”那人回答说。接着那人就带着史高治和洛克菲勒走到一台机器旁边,向他们介绍道:“麦克唐纳先生,洛克菲勒先生,这是我们这些机器中目前最为稳定的一款。这是一台四冲程的汽油机,它有六个气缸,气缸容积四升,按照我们的测试,在它运转起来之后能产生出整整二十马力的功率。而且它的体积也小,完全可以被装在一台马车上面。然后让那台马车跑得像火车一样快,甚至比火车都快。”那位工程师正在向史高治夸耀着这台划时代的机器。
“这么点小东西,能有二十马力?它运行的稳定度怎么样?”洛克菲勒问道。二十马力的汽油机放在后世,简直就是个笑话。在史高治穿越过来前的那个时代里,一台排量高达4.0的发动机,如果只有20马力,那绝对会被人笑死。但在这个时代里,这已经是一个大的可怕的数字了。
“在发动机台上平均运转四十个小时,会出现一点小故障,但是总的来说都很好解决。总的来说,比马匹容易伺候多了。”工程师回答说。
第三百三十章 史上第一场汽车车祸
“我记得马匹可没有娇贵到每四十个小时就要病一次吧?哪怕是最娇贵的纯血马。”听到工程师在夸耀这台发动机每跑四十个小时才出一次故障的“高可靠性”,洛克菲勒忍不住这样问道。
“啊,洛克菲勒先生,那是因为任何马匹都没有进行过连续奔跑四十个小时的检测。如果有的话,我敢肯定,不管是什么马匹,包括最值钱的纯血马和阿拉伯马,都肯定不需要修理了,而是直接报废了。而且,即使这台机器出故障了,修好它一般也很快的,最多一两个小时就够了,其实和调理马匹的时间相比,这都算不了啥。”一听到洛克菲勒的质疑,工程师立刻就为自己的宝贝辩护了起来。
“很好,休伊特先生,但是如果满负荷运行,这台机器也能坚持四十个小时吗?”史高治问道,如果满负荷还能连续运行四十个小时,那这台机器即使放到后世,都可以算是相当可靠了。
原本眉飞色舞的休伊特工程师立刻哑了火,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麦克唐纳先生,您知道如果想要它满负荷运行也能保持稳定,那么配套的散热什么的就必须完全改掉了。要不然,满负荷只需要几分钟,散热系统就会不堪重负。然后润滑以及其它很多系统跟着就会出问题。所以,四十个小时满负荷运行,虽然在技术上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作为一台要被放到马车上的机器,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全负荷运行有20马力,依据我们计算,这甚至都可能让一辆马车跑到六十公里的速度了。我的老天,您可以想象,在熙熙嚷嚷的大街上,有一辆马车一直以60公里的速度狂奔吗?”
“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洛克菲勒想象了一下,这个情景,然后这样说。
“就是呀。而且一个好的散热系统,很花钱的。我们想,既然我们根本不需要让它长时间全功率运行,那我们自然就不需要非常强大的散热系统,这样也能节约不少成本。”休伊特工程师说。显然,“成本控制”这类理念已经深入人心了。
一开始的时候,工程师们给这台汽油机设计了一个相当高大上的水冷散热系统,包括水箱,铜质的散热片,用来加快冷却水的流动速度的水泵,以及装在散热片前面的风扇。测试运行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东西的效率非常高。不过,在经过了成本考量之后,最后在史高治的直接关怀下,最终成品的散热系统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