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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她每天都在变美[灵气复苏] 第150节

    只有赵融疑惑地看了看明秋惊,又看了看江自流,像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了世界线的偏差。
    等六个人按照娄妲留下的信息,朝指定地点移动起来时,凌一弦特意慢走几步,和明秋惊一起落在最后。
    她非常直白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秋惊,你的良心不痛吗?”
    明秋惊坦然说道:“没关系,我相信滑应殊——我相信滑应殊绝不会对得起我的。”
    凌一弦:“……”
    明秋惊弯起眼睛笑了笑,又额外提醒凌一弦道:“而且,一弦,不是我对他们下手,是你啊。”
    凌一弦:“……”
    对啊!由于任务指标的缘故,下手的人只能是她啊!
    ————————————
    只能说,蓝方明秋惊拉人头的能力,与红方滑应殊的传销(划掉)拉人头能力,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相隔二里地远,山头上的动静就快把蓝方新招揽到的小分队听傻了。
    ——尼玛对面一个山头,漫山遍野都是人。藏在树丛里的、坐在枝头上的、光明正大在树荫底下乘凉的……乌央乌央的红方考生,都快把他们给搞蒙了。
    怎么着,他们原来不是来螳螂捕蝉,而是来面对黄雀在后的?
    卫文安当场“嘶”了口气:“我就知道,滑应殊肯定搞出了一桌鸿门宴!”
    在他们看到对方的同时,红方显然也发觉了他们的存在。
    滑应殊没料到这一网除了明秋惊之外,居然连廖小绍组都网进来了。
    跟魔家姐妹对视一眼,滑应殊当场大喜:“哥们儿对不起啦!”
    然而,在他预备弹琴的同时,对面的蓝方居然有个人比他手还快,而且表现出的情绪比他更加欢乐!
    如果说,滑应殊眉梢眼角露出了丰收的喜悦,那么,这个人表现出的就是一份意想不到的狂喜。
    紧要关头,只见凌一弦的身影腾空而起,猛然回旋。
    在红方满山考生的瞩目之下,凌一弦唰啦挥手一套快刀,接连击灭己方三名蓝色考生的标志灯!
    凌一弦欢呼道:“滑应殊,我们来跟你集合了!快快快,一起包抄,这些红蓝考生,全都是咱们少年班的积分啦!”
    滑应殊:“……”
    面对着四面八方投来的不信任的眼神,滑应殊喃喃道:“我不是我没有。”
    ——真的没有吗?
    ——可对面那几个,他们都杀了蓝方阵营证道了啊!
    ——你们少年班不是在里应外合,故意钓我们红方考生出来鲨吧!
    第75章 躺板板,睡棺棺,伸个懒腰……
    凌一弦动手速度实在太快。
    蓝方阵营的考生才转个身,还没来得及在地上写一个“惨”字,就被她戳灭了胸前的小灯,只有扑倒在地装尸体的份儿了。
    “尸体”不能说话。
    于是,横七竖八,以各种不雅观姿势躺倒的蓝方考生们,哪怕忍得手腕青筋毕露,十指狠狠插进泥土里,也无法振臂高呼一声“你辜负了我宝贵的信任!”。
    望着这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勇士,红方考生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浓浓的兔死狐悲之情。
    说起来,滑应殊和凌一弦都是少年班出身。
    既然凌一弦辣手摧花,卖队友卖得如此干脆。那么由她度人,同样出身少年班的滑应殊是不是也……?
    狐疑之情像是野火,迎光就长,眨眼间就窜起数丈高的明焰。无需易燃物和风势,仅凭眼神、呼吸和喃喃自语,便在人心里不断传染式蔓延。
    滑应殊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当机立断抱起了怀里三弦琴。
    没容红方考生继续思考下去,滑应殊手指一挥,铮铮音符就如玉盘珍珠,参差有致地响彻当空。
    熟悉京剧的人都能听出来,那是一段《穆桂英挂帅》中的西皮快板,同时也是本次红方约定好的攻击暗号。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此前红方考生开会,商定暗号,滑应殊给大家提供了三四种不同选择。
    因为不是每人都音乐细胞丰富,也不是每个人的记性都那么好,可以记住只听一遍的新旋律,还不会把它和其他几种弄混。
    所以,滑应殊在定下暗号时,选用了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名段。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是远程攻坚手准备。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则是队形散开的意思。
    至于“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自然就是杭碧仪带队的近身流武者,对敌方展开猛攻了。
    由于暗号发起及时,怀疑之情还没来得及酝酿,就先被滑应殊打断。
    听到之前商量好的攻击信号,尽管心中仍有犹豫,可不少考生还是按照之前说定的那样,迅猛地朝着凌一弦六人冲杀过去。
    无声无息地一抬眼,将六人站位尽收眼底。
    暗暗盘算出应对方式,滑应殊手势一变,旋律迅速从“穆桂英挂帅”切换成“花木兰”。
    而就在这个时候,蓝方的少年班同伴,也第一时间地给出了回击。
    ——滑应殊此番准备得当,而反观对面的卫文安,其实也不逞多让。
    身为一名主修剑道的武者,对临敌阵时,卫文安竟然没有手按剑柄。
    支撑他的,难道是对和平的深爱吗?
    不是啊!
    那当然是因为,他的手要先拿起包袱里的铜唢呐啊!
    几乎在三弦声响起的瞬间,灿金锃亮的小唢呐就现世人间。
    卫文安鼓起腮帮子,没用任何乐修技巧,就只是运足内力,然后往死里滴滴叭叭那么一吹。
    “呜——”
    霎时间,听者三魂丢了七魄,眼前有游龙直贯云霄。
    三弦琴那清脆圆润的声响,被高亢粗犷的喇叭全数压制,宛如鲁提辖乱拳打死刘太公,浓浓的画面感一下子喷薄而出。
    瞎了,耳朵瞎了。
    红方考生:“……”
    滑应殊:“……”
    论唢呐对其他乐器的天然克制性,完全可以类比成咸鱼对所有香水的领域攻击。
    被卫文安这么一打岔,不少红方考生都没听清滑应殊弹了什么调。
    再联系起少年班至今忠奸未辨的立场……
    算了,不管指挥,我们自己瞎几把打,也挺好!
    不少人把心一横,将之前培训过的战术抛于脑后,直接按照自己最习惯的战斗方式冲了上去。
    也有人按兵不动,十分鸡贼地选择了就地隐蔽。
    值得一提的是,那批冲上去的人,不知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在围剿蓝方少年班的同时,还似有似无地把滑应殊等人给包了饺子。
    滑应殊:“……”
    滑应殊的神情橡皮泥一样变幻了一番,最终定格在了平日里的微笑档位。
    但凌一弦知道,滑应殊的内心绝对没有表情那样平静。
    因为,他手底下的琴音,已经从《花木兰》直接换成《兰陵王破阵曲》了……
    隔着重重叠叠的喧嚣人海,凌一弦弹身而起,跃上半空,在发起攻击的同时,也没忘记对远处的滑应殊露齿一笑。
    她亲切地问候道:“考试结束——请你吃饭——”
    像是为了阐明这顿饭的性质,卫文安脸红脖子粗地大喘口气,将手中唢呐吹出了世纪最强音!
    “呜——!!!”
    滑应殊:“……”
    朋友,你这不像是要请我吃饭。
    你更像是要带人来聚众吃我的饭。
    痛心疾首地吸了口凉气,滑应殊就好似每一个亡国的后主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凌一弦刀切豆腐一般,顺滑无比地杀入红方。
    凌一弦举手如天边行云,投足似山涧流水,一套杀机四溢的连招被她用得极富韵律感,“尸体”像是麦子一样唰唰伏倒一片。
    配着《兰陵王入阵曲》的拍子,竟不知道滑应殊这支曲子是弹给谁听的。
    与此同时,江自流寸步不离地跟在凌一弦身后。
    他像是一条无声的、蜜色的、压迫力沉沉的影子,却没有任何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因为每当红方考生聚集起来,操纵着若干长兵器,让刺出的刀枪剑戟形成严密包围圈时,凌一弦就会头也不回地把手腕搭上江自流的肩。
    江自流极其上道。
    他会顺着凌一弦输出的稍许柔劲儿,撑开后背,把自己当做一块人工智能盾牌那样,非常自由地砸出去。
    ——由此可见,江自流同学,具有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
    叮铃当啷一串清响,江自流的后背连续撞开上十数把刀锋,声响宛如金石相击。
    不结实的兵刃,全被江自流用后背怼折了尖。
    这还不算,每逢这种时候,江自流居然还会回头看一眼兵刃主人,问一句:“要赔吗?”
    配合上他面无表情的脸孔,与过于认真,甚至都显得嘲讽的语气……这句话听在旁人耳里,基本等于“就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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