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雨中祭拜

    邹落梨站在游廊上看着这群人走了。
    没人发现她,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两边游廊更是黑漆漆的。
    她从冷宅出来,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昭玉腿上的那些旧伤。
    这些后宅的手段是谁对她用的?
    昭玉回来之后被灌落胎药,最后被杀死,好像都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尤其是被灌了落胎药之后,曾经醒过一次,但她什么都没敢说。
    所以假怀孕的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一开始邹落梨以为这是昭玉自己的主意,假怀孕然后得到齐王更多的宠爱,更多的关注,也许就能把假怀孕变成了真怀孕,便能母凭子贵。
    但后来听王爷说,根本没碰她,然后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那么,昭玉假怀孕也许并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被人操控。
    王爷没碰她,昭玉应该清楚,不知道她是怎么认定王爷会糊涂到以为碰了她的?那又是一场什么样的戏码?谁编的剧?
    邹落梨往前看了看,雨势更大了,来的时候她恍惚记得应该是一直走的,但在找到人问路之前,她曾经七拐八拐过一段路,是怕被人跟踪,乱走的早已经迷路了。
    正想找人问问,突然就听见雨声中,仿佛传来了隐隐的哭声。
    她抬眼看前面。
    随着哭声,远远的有一束灯光晃晃悠悠的往冷宅这边走过来,近了些,哭声愈发的清楚了:“你死的好惨……昭玉姐,你死的好惨……”
    听到‘昭玉’两个字,邹落梨惊讶起来,这瓢泼大雨中谁在哭昭玉?
    看灯笼的光还在往这边走,她有点犹豫,是上前去问问还是躲起来观察一下?刚站住了琢磨,那个提着灯笼的人已经拐弯了,去到了道路旁边的池塘旁。
    邹落梨站在原地没动。
    大雨磅礴加上无边的黑暗,那个人应该是看不到这里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丫鬟,到了池塘边将灯笼和伞挂在了旁边的树上,就蹲身下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蹲在那里半天,嘴里还哭着念叨着什么,雨声中隐隐听见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别怪我……都是……的意思……”
    邹落梨心头一惊,这个祭拜昭玉的丫鬟看样子是个知情的人。她忙悄悄的走近了一些。
    走近了看见丫鬟蹲在那里还挺忙碌,嘴里依然边哭边说着:“给你的纸钱收好……安安心心的去吧……”
    然后似乎想要烧纸,将伞从树上拿了下来撑在地上,手臂伸在伞下面,火光一闪。
    这么大的雨想烧纸哪有那么容易,火折子不停的闪烁,却连她手里的纸都点不燃,折腾了半天总算是烧了一两张,火折子再次熄灭,丫鬟便放弃了,将火折子收起来。
    火光闪烁间,邹落梨已经看清楚了丫鬟的长相。
    有点点眼熟。
    但只是一点眼熟而已,着实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丫鬟已经举着伞站了起来,将树上挂着的灯笼拿了,从池塘边出来,顺着原路回去了。
    邹落梨便来到了她刚刚蹲着的地方,有几张烧过的黄纸,不过被大雨淋了一会儿已经没什么痕迹留下了,雨停了就更看不出来什么了。
    脚踩的地方泥巴有些乱,好像是翻动过,当然,如果雨停了同样也看不出来什么。
    这就是那丫鬟大雨中过来祭拜的原因吗?不会留下痕迹?
    一边这样想着,邹落梨一边蹲下,找了根树枝将翻动过得那块地方泥巴拨着,翻找着看看那丫鬟埋了什么东西。
    翻了半天一样东西被挑了出来,已经被泥巴裹得看不清楚颜色了,但能看出来是一个香囊,带着长长的穗子。
    邹落梨将香囊放在一边继续找了一会儿,泥巴里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她就将翻开的泥巴又埋了回去,拿起那个满是泥巴的香囊,站起身也离开了这里。
    回来找不到路,寻了个门房婆子问了问,走了半天总算是回到了春怀阁。
    夏香和冬香已经急的不行了,两个丫鬟都站在院门口跺着脚来回的走,旁边放着两把伞,看样子出去找过,看见邹落梨一身的泥水回来,夏香又是震惊又是惊喜的迎上来,跺着脚问:“哎呦我的姑娘!你跑哪儿去了?”
    冬香倒是忙问了一句:“姑娘你没事吧?”
    邹落梨笑着:“突然的想喝荷叶茶,想起旁边就有个小荷花池,本想出来摘片荷叶的,没想到这大雨天的一走出去就迷路了,转了半天才找回来。”
    “迷路了?”夏香还有些疑惑。
    冬香却已经急忙的扶着邹落梨往回走:“天都黑了,姑娘连灯笼都没提着,哪儿能找到路?快进屋吧,哎呦你想喝什么茶都只管跟我们说,我们会给你准备的。”
    两个人推拥着邹落梨进了屋,屋里亮堂,夏香看见邹落梨的狼狈样就惊叫:“哎呦这一身的泥……”
    邹落梨陪笑:“不小心摔了两跤……我实在没想到会迷路,外面雨太大没什么人出来走动,连问路的人都不好找。”
    “您就站这儿别动,我们去给你准备浴桶……”夏香忙叫着,赶紧的和冬香出去了。
    接下来又是一通忙碌,两人抬进来浴桶,兑了些水让邹落梨洗澡。
    她们出去之后,邹落梨用盆从浴桶中舀了些水出来,先将那个香囊拿出来洗干净。
    香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穗子很别致,两种颜色混合的,一种红色一种黑色,而且特别的长,配上鹅黄边红底香囊,颜色着实的让人眼前一亮,现在湿漉漉的,等晾干了应该非常亮眼。
    邹落梨将香囊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绣字或者标记,除了颜色比较特殊,真的看不出来和其他的香囊有什么区别,洗了之后能看出来崭新的,应该才做好不久。
    她坐在浴桶里回想着,火光闪烁中,那个祭拜昭玉的丫鬟的脸在哪里见过?
    必然是王府的人。
    但是她进了府之后扫过一两眼的丫鬟太多了,绝大部分都不认识,现在哪里想得起来。
    这丫鬟是知情人,听断断续续说的几个字,说不定连昭玉怎么死的都知道,来龙去脉一清二楚。而且她会去祭拜昭玉,应该是跟昭玉关系不错。
    埋的这个香囊,难道是昭玉的?
    邹落梨蹙眉想着,必须要找到今天这个祭拜昭玉的丫鬟,得知道她是谁,找到了她,说不定就能找到幕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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