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司诺诚是否愿意,司家老爷子生病他都必须回去一趟。
毕竟,他身上继承人的身份还在,哪怕他车祸后智力倒退,但他智商依然在线,这是林峤和司诺诚手下第一战将俞斯洋经过多次测试得出来的结论。
比如给他看一个收购案,他能在三分钟内给出一个完美的收购计划,也能在众多的公司里精准地挑出最有潜能的企业。
也就是说,他如今虽然行事作风是孩童,但在正事上没人能唬得了他,当然,这要在他一心一意搞事业的前提下。
借着司家老太爷生病需要回家一趟的契机,俞斯洋决定来一次测试,因为他觉得主子一旦待在那位陆小姐身边就是小孩子心性更多些,要是离开了呢?
结果未知,有待求证。
于是俞斯洋跟林峤配合,好不容易才劝说司诺诚回司家,不惜用上了“真男人就该好好搞事业才能斩获美人心”的言论。
只是这才刚离开,他们的主子就绷不住了,林峤看着一边委屈一边趴在车窗拼命往外望的主子,重重叹息了一声。
司诺诚一走,陆瑶就直接回了半山别墅,没了司诺诚在身边,她就连在车上都是高效率地处理事情。
“后天就去战部!”陆瑶下达指令。
牧云错愕,“这么快?”战部原定的计划是在年后,这是提前了?
陆瑶躺坐在座椅上,瞥了一眼车窗外的夜景,“为期两个月,看看能不能挑出一批中意的!影盟和天戮阁都急需要新鲜血液!”
牧云肃然,“好,我这就联系战部!”霍老肯定高兴疯了吧!
再说影盟和天戮阁确实需要新鲜血液的充盈,影盟还好一些,因为职务不同,影盟成员多是刺探和暗杀,不与域外势力正面交锋,损失还能控制,但天戮阁不同,少主离开的这段时间,域外势力反扑,天戮阁的精英团队哪怕是能以一敌十也制止不了战场上人员的伤亡。
这是少主当初为什么没有在战部抛出橄榄枝时直接回绝对方的根本原因。
就如霍成峰所言,他们都是来自华国,不管是不是隶属于战部成员,但根都是在华国的!
面对域外的伤亡,快速添加新鲜血液是当前最直接最省力的办法,如果是其他人两个月还不一定能练出一批能上战场的武者,但他们少主亲自出马就不同了!
他和影十三就是少主亲手教出来的,同一批里还有天戮阁的御煞。
“另外,调一批人回来,我另有安排!”陆瑶道。
京都这边,也不能让战部一家独大,否则域外那批浴血将士可能到死都没个名分。
这边陆瑶还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安排,牧云已经跟影十三用眼神直通了脑电波。
哎哎哎,少主怎么没安排那位司家少爷啊?这是人一走就抛诸脑后了?
虽然知道少主平时就冷心冷肺的,除了在找人这件事上尤其执着,但没想到找到人之后这热度才几天就过去了?难不成总算明白了找到的人是个假货?
影十三还在想小陆离,自己的第一个徒弟今天就这样送了出去,有点牵挂。
狼烟那种地方虽说时因材施教,但毕竟是特种精英部队的候选基地,能进去的人都不是庸才,他担心陆离会吃不消。
这边牧云疯狂跟他对接,影十三烦不胜烦,蹙眉。
少主的私事不容外人置喙!
牧云:……我们是外人吗?
影十三硬核回击:那你算内人吗?
牧云表情惊悚!
内人是什么?少主的内人,那就是……
不敢想啊!
陆瑶的决定让霍成峰激动万分,当即召开了长老会议,“通知所有本次在册入选人员,明天开始集训!”
这个消息来得如此突然,不仅战部内部打乱了计划,接到通知的学员也傻了眼。
“啊,还说能再浪个一个月,结果突然提前了!”
京都某个私人会所里,紫醉金迷后包间里散发着靡靡之气,喝醉酒的年轻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喝酒壮胆表达自己的不满。
“堂堂华国顶尖学院居然连个集训时间都要改两次,这得多逊啊!”
“对啊,以前可是从来没出现过的,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唉,你们不是内幕消息吗?”另外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的男人搂着个衣着露骨的女人,时不时亲上一口。
“问司安生啊,司安生之前不是说打探到内幕了吗?”
“切,司安生惹事儿被人打残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说话漏风哈喇子直流呢!”
“不过司安生说过,这一次集训要来一个神秘的指挥官,学院两次更改时间想必是跟这位指挥官有关!”
几人窃窃私语,包间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几人都吓了一跳,正要呵斥一番,一见来人吓得酒瘾都醒了。
“司,司……”
司怀亦,司家长孙,这个长只占年长,在百年望族的司家里,长如果不是嫡,那这个“长”字也毫无意义。
不过这人手腕极高,从这次司诺诚车祸后他在司家地位的瞬间攀升就能看得出来。
聚会的都是二世祖,此时面对来人寒颤若惊,因为他们都听说了,司家嫡孙司诺诚的车祸很有可能是这个人在背后搞鬼。
都敢对司家的继承人动手了啊!这人这么阴,一起集训要命了啊!
司怀亦进来看着这群鹌鹑畏缩在一团,似笑非笑地倒上一杯红酒,“在聊什么呢?”
虽说是同龄人,但他身上早已有了超过这个年龄层次的气质,又因为武者意识等级较高,整个人偏冷。
众人:“……”还是粉色衬衣男壮着胆子开了口,“怀亦哥,我们听司安生说,这次集训有个神秘指挥官,你有没有听过这件事儿啊?”
如果连他都听过了,那这事儿就是真的了!
司怀亦抿了一口红酒,栗棕色眼眸划过一抹冷嘲,“听过!”
听说这位神秘指挥官连战部的人都得罪不起!
可对于上上代就支持过某个元勋上位的司家来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