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一张纸,全是撒娇卖萌,顺便在夸夸自己表现非凡,这不,写到这里压根就止不住笔了洋洋洒洒的写了足足六七张纸。
    又一遍一遍的看,瞧着没有什么字是看不清楚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一摆放在一边等着墨迹干了就装封。
    这边给家里的信写完了,那头又重新拿了信纸出来,提笔想了好些都没有下笔。
    半响才又转身将润哥儿写得信拿出来看了好几次,才转身在案桌前,提笔半响,接着,利落的落笔,只见信纸上写着:哥哥,好想你,休沐的时候记得来接我!
    嗯...圆姐儿来来回回的看了半天,很是满意,看见没有,非常曲线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真实愿望!
    将信都装在信封里,冀州书院谢圆之收几个大字将小小的信封写得满满的,圆姐儿将信封递给如珠说道
    “把信封给三嬷嬷那里送去,把信送到哥哥手上。”
    说完又得意的笑道
    “指不定咱们下个休沐又能出去了。”
    “是,奴婢一定早早就给送过去,绝对不耽误。”
    如珠看着圆姐儿放光的双眼,好笑的应下。
    ☆、第112章 取名无能
    却不想,如珠送了信,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圆姐儿就瞧见如珠手里还捏着信封,立马脸上还带着的笑容就不见了。
    “怎么了?不是去送信么?不能送信出去?”
    圆姐儿上前就是几个问题抛了出去,如珠也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
    “三嬷嬷说冀州书院那边寄过来的,说是落了一封,这才给送过来。这是新的书信。”
    说着如珠将手中的信递给圆姐儿,后者一瞧也有些奇怪,看了润哥儿的字看了这么多年,也能认出来,这个字显然不如润哥儿,还带着稚嫩却也已有风骨,也不像是康哥儿的字,康哥儿可没这么好的字。
    自己很陌生,圆姐儿点了点头接着就立马拆了信件,这信件一拆开,就有一个小东西从信封里滑落出来,晃一眼居然是一个拇指大小扁平的玉娃娃,好在脚下是软软的草地,不至于把这玉娃娃给打碎了。
    圆姐儿看了看手里的玉娃娃,圆姐儿上下两辈子也没怎么见过玉,也不知晓怎么看玉质的好坏,只觉得手里的玉挺通透温润的。
    玉娃娃是个女娃娃,虽然薄薄的一片,可是头发眼睛鼻子都有,挂着娇憨的笑容,可爱的很。
    “好可爱的玉娃娃。”
    一直跟在圆姐儿便是聊天的谭宝珍也凑过来,瞧见圆姐儿手里的娃娃眼睛一亮。
    “这玉算不上定好的,小小的一块也并不值钱却是个讨巧的。”
    圆姐儿将玉娃娃给谭宝珍问道
    “这玉娃娃我是看不明白,这得值多少银子?”
    谭宝珍自小就是金银珠宝里头长大的,又是商贾人家,无论是对玉石还是对价格都是敏感的,拿在手里左右看了看才说道
    “不值钱,三五两银子差不多了,这还是得加上师父的手艺钱。”
    听着谭宝珍毫不在意的说出口圆姐儿却是心里头一惊,默默的开始换算:一文钱等于两个灰面馒头一个白面馒头,一千文等于一两银子,那么按照谭宝珍说三两银子那就是三千文,三千个白面馒头,六千个灰面馒头....可以养活多少人啊这得....
    圆姐儿掰着手指头算着,随后确认,这玉娃娃对圆姐儿来说...还是一笔大钱!
    “你哥哥送的?不是才送了信么?这会儿有送信来了?”
    谭宝珍眨巴这眼睛一脸艳羡,圆姐儿这会儿没看里头的信也不知道谁的,应当不是润哥儿的,便也没有答应,谭宝珍把圆姐儿的沉默当做默认了,叹了口气
    “如果我哥哥也在冀州书院,肯定也给我带东西了。”
    说着又是叹了一口气,将玉娃娃塞到圆姐儿手里。圆姐儿看着情绪低落的谭宝珍说道
    “你也有哥哥啊,直接写封信去给你哥哥不就得了?”
    谭宝珍听到这话一顿,是啊,虽然不在冀州,可妨碍什么,顶多时间长一些,谭宝珍这下开心了转身就拉着丫鬟兰花回屋子里准备写信诉衷肠去了。
    圆姐儿一手握着玉娃娃,一手捏着信,回了屋子就拆开,头上圆姐儿三个大字很是苍劲有力,接着圆姐儿就见那一张信纸上写着:还记得我么?
    圆姐儿顿时就无语了。捏着信好半响也想不出个名堂,干脆将信收好,又将玉娃娃重新塞到信封里让如珠先放着,这事儿便就作罢。
    无名信的事情,圆姐儿一过便忘了,女学里头大家会儿相处了有一个多月,也渐渐的熟络起来,就在圆姐儿所在的班级大约就是分为两派,十个免学费进来的孩子玩在一处,另外十个又是一处。圆姐儿正好被分在了另外一派的小团体里头,当然小团体里头也有自己的派别,而谭宝珍和圆姐儿则是小团体里头的边缘,为嘛?一个脾气不太好,一个觉得姑娘们都太早熟心累。
    反倒是谭淑娴似乎在这里里面相处的如鱼得水一般,很是受大家的喜爱。
    “今日我们总结一下之前所学。立身!”
    此时正是礼仪课,说白了就是学规矩,学怎么做一个古代女子罢了。
    大家穿戴整齐,一个个小小的人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桌案便是,双手恭敬的相叠,听着上头女先生缓缓的话,大家都齐齐开口背道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一排排小萝莉俏丽丽的站着,一字一句的说着,带着稚嫩的话,每一句宛如圣言。可是在圆姐儿看来,这段《女论语》头一章立身便能看出这是专门写给世家大族的姑娘,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的封建束缚。
    且不说那文德街上还有不少十三四岁的姑娘家上街,便说那莫窥外壁,莫出外庭.....就更好笑了。
    不过这其中自尊自爱确实让圆姐儿着实觉得应当好好学习的精神之一。倒也是恭恭敬敬的。
    这里的孩子多是平民百姓与商贾人家,抛头露面不可少,女先生点了点头,又让学生齐齐展示所写,何为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
    这一翻动作做下来,虽说对于六岁的孩子来说还很勉强却也行云流水,有那么几分架子在。
    女先生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课。
    上午有礼仪,国学、国画,下午是术算、琴、骑射。
    一整天都是满满当当的,即便睡了午觉,到最后一堂骑射下来却也是精疲力尽的。
    女学的生活规律且又烦闷着。总期望着有什么来打破它,然而在圆姐儿再次收到润哥儿回信的时候,女学里头总算是打破了平日里千篇一律的生活。
    冀州女学与冀州书院那都是冀州数一数二的书院,即便是两所男女分开的学校,可是这暗地里头竞争的劲头却不小,最后还被摆到台面上来。
    每年冀州女学和冀州书院都会有一次比拼,这个比拼,非常的全面化,学识,琴棋书画,甚至术算诡辩,每一样都会拿出来比试一番,若是冀州书院的学子输给了冀州女学的女学生,那可是在书院里头永远都抬不起头来的,反之则能给自己带来一个才女的名声。
    然而毕竟男女之间总有疙瘩,女学每年出战的也不过是三年级及以下的学生,也就是说最大不过八岁,这也就没有什么不合理数一说。
    可真要放在再早一些,这是极其不合规矩的,而真正的世家大族,真是的权贵也更不需要一个才女的名头傍身,可如今不同,不如过去那般封建,完全将女子摒弃在外,也更加自由不少,圆姐儿后来才知道,这也是多亏了当年的穿越前辈!
    这更让圆姐儿崇拜这位前辈了....这简直就是穿越人士的成功典范,人家不仅创办女学,甚至解放了所有人的思想.....简直不要太可怕。
    “圆姐儿,你的学识却是在咱们班里头排的上名字的,这比试最看重的便是学识...要不你去先生那里报个名字上去试试?”
    虽然只是和冀州书院学子的一个比试,可是大家会儿对于难得的“课外活动”充满了热情,谭宝珍更是不用说了,最是爱凑热闹的。“
    说完,也不等圆姐儿说话,自顾自的掰着手指头说道
    “我之前还问了林芝,林芝说她想去试试棋。王秀想去试试书。”
    圆姐儿听得也不诧异点了点头道
    “林芝在棋艺上就连先生都说很有天赋,咱们班上独一份儿,林芝自个儿也喜欢,会想去报名棋艺却是意料之中。”
    说完圆姐儿又顿了顿
    “王秀的书法虽然在咱们班上出挑,可书法却也是所有学生都必须练得,书法好的也有不少,这最后还得在三个年级中挑选最好的去,这可就悬了。”
    谭宝珍其实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圆姐儿时常会拉扯着林芝和王秀,加上上次王秀偷偷告诉自己谭淑娴背后说自己坏话的事情,谭宝珍也就不太为难两人,但也不算亲近。
    “林芝可比王秀聪明多了,不过王秀很刻苦,进来也不容易,听说王秀家里可比林芝家里要苦多了,要不是王秀这次进了女学,都要被家里送给别人做童养媳呢。”
    圆姐儿抬头看着谭宝珍
    “你怎么哪里都能知道人家的事儿,王秀既然能挤进这十个名额之一就知道是读过书的,若是家里人这般待她,哪里会掏银子给她念书?你也想想这消息真假就胡说。”
    似乎八卦永远都是女孩儿们最热衷的话题,圆姐儿这才说完,谭宝珍就不乐意了,忙凑到圆姐儿跟前说道
    “你知不知道,林芝的爹是个秀才,在村子里教书,王秀和林芝自小要好,林芝跟着自己爹学习顺便搭上一个王秀,可不是就有了今天么。”
    “我哥哥和我娘常常说我最是个爱管闲事的,这会儿更应该让他们看看你你的样子才知道他们的孩子有多乖巧了!”
    当然,如果忽略圆姐儿眼睛里闪闪发亮的八卦之光...这话还是很有信服力的!
    ☆、第113章 清音寺呀
    平日里的学习还是那样跟着课表每天上学下学,可却因着和冀州书院比试的事情有些不太一样。
    比如说,不少想要参加的学生都已经开始在闲暇时间抓紧联系了,便是小伙伴们之间讨论的话题都是与这次比试有关,似乎大家有了关注的焦点,都热闹起来,也单纯起来。
    这天休沐,圆姐儿总算再次盼来了润哥儿。
    前一晚,大家会儿都知道圆姐儿有个哥哥在冀州书院,也知道第二天圆姐儿就要和亲哥汇合了。
    想要参加比试的林芝王秀都存了许多问题想要圆姐儿代问,便是一向高冷的金盏花和小白花的谭淑娴都状似无意的坐在一边听着。
    “圆姐儿,听说这次冀州书院八岁以下的学生并不多,打算让年长一些的出来比试是真的么?”
    王秀拿得出手的便是书法,这在女学里头胜出就有些危险了,这也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消息,本就不自信的心更加的不自信了。免不了开口让圆姐儿去问一问真假。
    圆姐儿还很是认真和重视的执笔在纸上一一记下。
    “好,我记下了,明儿我就问问哥哥。不过我哥哥都已经十四了,这次比试肯定是不会参加的,他向来都是专心读书的,对于比试的事情能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了。”
    这总是要大一剂预防针的。林芝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知道冀州书院那边有没有选好棋艺比试的人选?”
    圆姐儿听着赶紧记下。
    “听说往年冀州书院有过茶道轮空的现象,今年不知如何光景。”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金盏花忽然开口,目光望着前方,一片虚无之处。这话虽然说得清楚,大家也都明白这是说给圆姐儿听得,可圆姐儿本就不是什么大肚的人,之前那蜜饯的事情还记着呢,即便知道金盏花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得,却也只当做不知道,看向谭宝珍说道
    “你不是说也打算去试一试术算么?没有要问呢?”
    “哼,本姑娘三岁就会抱着算盘扒拉,我娘都说我对银子最是敏感了,少了一文钱都能一眼看出来,不需要特殊情报我都能赢了他们那些人!”
    如今在六岁的孩子的书本上,术算多是一些个简单的,而谭宝珍只要把那些数字想象成相对于的银子熟练,还显得有些短的手指头在算盘上啪啪啪的一拨,保管一个都错不了!
    也难怪谭宝珍这般自信!
    “嗯...我也相信你能赢!只是咱们学的毕竟浅显,这比试不分年级,冀州书院那头更是在年级上松泛不少,若是出了咱们没学过的也就糟了。”
    “若是如此那也不怪我咯,只能怪他们冀州书院太厚脸皮,明摆着欺负一个比他们小还是个女娃的对手!”
    几个人这边说的活络,而一旁的金盏花的话却并没有任何人相应,仿若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一半直接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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