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我还有几本那个作者写的书,我可以借给你看。”木朝砚说道,再送的话就不行了,虽然她大了,那些书她也看过很多次了,但她也还是会回头去看的。
程厥闻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道:“真的吗,太谢谢你了。”
“当然,等回去我就拿给你。”木朝砚说道,她很喜欢的书,听到别人夸,她心里也跟着高兴。
他们在这玩了一会就要回去了,走时,放羊的老阿伯将他们这些孩子喊了过去,一人给你一个小羊球。
小羊球是用节目组上次剃掉的羊毛做的一个圆球,上面用黑色的线缝了眼睛和嘴巴,又奇怪又可爱的,这是纯羊毛做的。
每个小朋友都拿了一个。
段池渊看着手中的小羊球,拿出本子在上面写了一些字,给那么老阿伯看。
老阿伯眼睛不好使,看不清上面的字,他失落的低下头,以为没有戏了,突然木朝砚伸头过来,看清楚上面的字后,转头对老阿伯说道:“阿伯,我们还有一个朋友没有来,你能不能再给我们一个小羊球。”
木朝砚没有照着纸上的说,纸上的太简单了就几个字,她用自己的语言说道。
“可以。”老阿伯回答道,干瘦的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羊球递到木朝砚的手上。
“谢谢阿伯。”木朝砚说道,段清延也点头向老阿伯道谢。
木朝砚将小羊放在段池渊的手上,笑道:“给你了。”
段池渊接过小羊球,在本子上写了谢谢两个字,木朝砚看后摆了摆手,说:“你要是真谢谢我,当我弟弟吧。”
段池渊停顿片刻,在纸上坚定的写下了不行。
他是他家人的孩子,不是别人家的,不能当别人的弟弟。
“好吧,真是太让人伤心了。”木朝砚长叹了一口气,将话题转移,“你这个是要送给肖淮绘的对吧?因为他不能来。”
段池渊点了点头,他本来还在想自己要是没有拿到另外一个小羊球,就把自己手上的那个送给对方。
他们拿到小羊球后没有停顿多久就回到农场主的朋友家。
段池渊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将手中的小羊球送出去,直到晚上回农场吃晚饭前,他才找机会将这个东西给肖淮绘。
他知道肖淮绘的妹妹闻不了动物的毛发,特意问徐临柑要了一个黑色袋子装好,然后带了过去。
“你找我干嘛?”肖淮绘说道,看着前面的段池渊把一个黑色的袋子递过来,他接过袋子,“这里面是什么?”
段池渊将事先写好的纸条递给肖淮绘。
“这里面是用羊毛做的,用来给我做纪念,祝我当宠物医生的祝福礼物。”肖淮绘打开袋子,惊喜的说道,他很满意这个礼物。
“用袋子装好就不会将毛弄出来了,太谢谢你了池渊,我一定会将它保护好的。”肖淮绘激动的将黑色袋子握紧,塑料袋子摩擦的声音在夜间很响亮。
段池渊点了点头,看肖淮绘这么开心他也开心,将自己想了一下午写的最后一张纸交给对方。
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宠物医生。
肖淮绘看到后激动的抱着段池渊,说道:“我以后一定会的。”
“淮淮,我们要去吃饭了。”身后传来他妈妈的声音。
肖淮绘再次和段池渊道谢,拿着黑色袋子离开了,走了几步后又回头,对还在原地的段池渊说道:“谢谢你。”
他拿着袋子回到帐篷,将黑色的袋子塞进自己鼓鼓囊囊的书包中,他的背包里有很多的玩具,所有一大袋,他将东西收拾好后,就跑出去吃饭了。
晚上大家一起吃完饭后,集体回到了各自的帐篷里。
帐篷里,徐临柑和往常一样打开包去拿药包,只是今天打开一看,发现药包已经快喝完了,她拿出一包药包,心里希望这些药包能撑到这期节目拍摄完。
段清延将喝完的药包交给徐临柑,眼巴巴的看着徐临柑,道:“真的不能亲嘴吗?”
“不能。”徐临柑果断的摇头,
“好吧。”段清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他就恢复精神,将脸抬起来等着柑柑亲他,能亲他就好了。
徐临柑笑了笑,低头去亲段清延的脸,就在即将要亲到他的时候,对方猛地往后躲去。
徐临柑眨了眨眼,看着段清延。
段清延也眨了眨眼看着她,瞳孔里满是震惊和懵逼。
他刚刚怎么回事,就好像刚才那一刻的意识不属于他一样,一下又没有了。
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大脑传来剧烈的疼痛,整个头就像被重物狠狠撞击一样,他脸色瞬间就白了下去,手脚不由自主的发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无比。
“怎么了。”徐临柑急忙从身上翻出药来,现在她的药都是经常备在身上,她急忙过去,将段清延扶住。
段清延捂着大脑,泛红的双眼看着徐临柑,声音虚弱无比:
“柑柑,我觉得我最近大脑很奇怪,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他最终还是把这个和徐临柑说了。
徐临柑将段清延抱在怀中,以为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最近头痛的频率太高,其实她最近也觉得对方头痛的频率越来越明显了,因为她一直在想这件事情,所以先入为主认为对方也是这个意思。
徐临柑好看的眉皱起,扶着他靠到自己的肩膀上,她将药放在手中递过去。
“清延,先吃药。”
段清延痛的意识模糊,氤氲水汽的双眼追寻她,白炽灯下,他呼吸急促,喉结滚动,眼尾泛红,视线朦胧,他像是在美术馆陈列的艺术品,脆弱虚幻引得世人为他驻足。
“清延。”徐临柑见他状态不对,低声呼喊着他,肩膀沉甸甸的重量压着她,她偏过头,下颚蹭过对方的头发,将手中的药递的更近。
突然手腕被宽大的手掌扣住。
徐临柑瞳孔猛地震颤,下意识要将手挣脱出来,却被对方死死握住拖了过去。
潮湿炙热的气息覆盖手掌,徐临柑的呼吸一紧。
他将药含入嘴中,抬眸仰视她,白色的药片在唇齿之消失,脸颊贴在她的手腕处。
帐篷外的风呼啸,帐篷里却很温暖粘稠,空气变得粘腻,心跳似摇晃的灯光一样失常。
他的脸颊蹭着她的手边,缠倦痴迷,湿润潮热的气息落在她手间,嘴角亲昵的蹭着她的手腕,深邃雾蒙的双眼看着她,呢喃带着病态的低语:“柑柑。”
抓她的手用力,她的名字被他含在唇间,一次又一次执着的呼唤着。
徐临柑睫毛颤抖,琥珀般的双眸扩散,心砰砰直跳。
他失神般靠近她,手紧握她的手腕,泛红的双眼凝视她,一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将她困在自己的目光中,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呼吸声变得的沉重。
“柑柑,我们一直再一起好吗?”
徐临柑心律失常,大脑昏昏沉沉的失去思考,只能听见他模糊的低语,被他一步步引导。
鼻尖碰上鼻尖,心跳加速,手指微微弯曲。
草木的味道越来越越大,步步紧逼,不给她任何一丝逃跑的缝隙。
突然,帐篷外传来呼喊的声音,徐临柑如惊弓之鸟般挣脱段清延的控制,喘着气,耳垂泛红,她刚刚是怎么了,看段清延看的入迷,差点就要控制不住。
段清延被徐临柑这样一推也缓过神来,他刚刚太害怕被徐临柑抛弃了,疼痛失去理智的他行为不受控制,只想着亲到对方就能像童话书说的那样永远在一起。
他刚刚做了什么。
“柑柑。”段清延低声喊着徐临柑,撒娇带着歉意,想让她回头再看他一眼。
徐临柑调整心态看去,目光中,他潮红着脸,泛红的眼睛盈盈望着她,胸膛起伏,永远扣在最上方的白衬衫此时打开几颗扣子,露出锁骨,说不出的性感。
清冷的气息还在,只是周身的气场悄然改变,让人移不开眼。
“我出去看看。”徐临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拉开拉链就往外跑去,摸着跳动的心脏,心想着男色误人,她怎么就这么看进去了呢。
跑出帐篷外,夜间冰冷的风吹在她身上,脸颊上的热感被风吹去,来到外面,她才感觉到有一丝冷,双手摸着肩膀,看到远处有些光亮,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跑的急没有带手电筒。
就在她决定跟着前面光走的时候,肩膀上被了一件衣服,她双手扯着衣服往后看去。
只见段清延拿着手电电筒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段池渊。
“记得穿衣服。”段清延有些心疼的说道,别把柑柑给冻着了。
徐临柑将衣服裹紧,吸了口凉气,呼出的气体在手电筒灯光下显现出白色的雾,面对段清延她现在还有些不自然,心会莫名的乱跳,她将目光移开,道:“晚上风太大...”你们就别在外面了,回帐篷等我回来。
她话还没有说完,前方传来骚乱。
“农场主来了吗,再去喊人催一催。”嘶吼的声音传遍整个草原。
徐临柑顾不得多说什么,看样子是真的出事了,她之前在帐篷里听的模模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什么,她往前面跑去,段清延单手将段池渊抱在手臂上,一手拿着手电筒去追徐临柑。
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着肖幕闻抱着她的女儿,放进一辆车里,这辆车里坐了两个当地的农医,让懂些医术的林楠吉跟上,肖幕闻就上不了车了。
“等下会有辆车来接你们过来。”车上的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
徐匀渔捂着脸低声哭泣,她双腿发软,被白坞悦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向来铁汉子般的肖幕闻双眼通红,额头青筋暴起,他急着在草原上打转。
徐临柑在程疏怀的解释下,才了解今天晚上出事的是肖幕闻的女儿,难怪之前看着她女儿病恹恹的被送上车。
“到底怎么回事。”肖幕闻非常生气,晚上徐匀渔硬是拉着他和儿子,三个人出去散步,结果回来的时候,女儿口吐白沫倒在帐篷里。
“都是我的错。”徐匀渔的哭声再也压制不住,嚎嚎大哭。
肖幕闻急着在原地踩了两脚,推开帐篷往里走去。
徐临柑看着这一幕,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现在也不能做什么,突然背后被人挡住,转头看去,是段清延怕她冻着站在她身后为她挡风,他肩膀上还坐着段池渊。
一大一小就这样在夜间守护着她。
徐临柑叹了口气,将段池渊从他身上抱下来,用自己的衣服将小家伙遮住,往后退一步,靠在对方身体上,晚上这么冷的天,等下把两个人冻感冒了,苦的还是她。
“柑柑。”段清延的音调提高。
“别说话。”徐临柑低着头压低着声音说道,变红的耳垂不知道是因为冷风刮的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时,肖幕闻大步从帐篷里走出去,他很生气,从他推开帐篷的力度就能看出,飞高的帐篷布被风吹的哗啦作响,他拳头紧握,抓着个什么东西走出来,这里没有灯,现在全部靠着大家用手电筒照明。
徐临柑的视力是很好的,接着微弱的光看清他手中的东西,是一个白色的圆形物体。
肖幕闻将安抚母亲的肖淮绘一把拉出来,摊开自己的手掌心,质问道:“这个是你的吗?”
段池渊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后,瞳孔睁大,下意识想要往前面走,被徐临柑一把拉住,他只好站在原地。
肖淮绘看着父亲掌心的东西,瞳孔扩大,这个东西不是被他收在书包里了吗。
“这是我。”肖淮绘话还没有说完。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草原上传了很远。
肖淮绘捂着被打红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不知道你妹妹不可以接触动物毛发吗,你怎么可以把这样的东西带回来,你是想害死你妹妹吗。”肖幕闻气的浑身发抖,他回来时看到女儿像是死去般躺在地上,他怎么喊都喊不醒,他身为一个父亲是多么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