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情。
在段清延那边走不通,想来她这里找办法,别说门了洞都没有。
她那儿子什么德行她心里不清楚吗,大学搞大了一个女生的肚子,差点退学,毕业后在家玩,小说后面还赌.博,最后赔钱还躺在段清延公司闹事情,给段清延惹了不少麻烦,就这么一个德行,还好意思说优秀。
徐临柑皮笑肉不笑:“清延的事情哪里是我能做的了主的,要不你去问清延吧,你是清延的亲姑姑,清延一定会好好安排合适你儿子的岗位,毕竟他那么优秀。”
段栢玥一听就听出来她并不想管这样的事情,脸上的笑容褪下去,冷声道:“你以为你这婚事现在是稳保了吗,等你失去我这样的靠山,到时候段清延又要提离婚,我看你找谁帮忙。”
“哼,他是个多么冷漠的人,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不清楚吗。他现在心都在段池渊身上,你不过是一个用来养他儿子的工具人罢了,综艺节目上多半是演的吧,之前不是还要你签离婚协议,这么快就不要了,不可能吧。我看你现在都没有他孩子,多半是他不愿意碰你吧。”段栢玥说话句句不离孩子,先别说别的,就拿孩子说,她好像把孩子当工具一样。
“他啊,这么一个冷心冷肺的人,等腻了,迟早会要和你离婚的,你还不如现在和我打好交道,到时我孩子进公司,也能帮你看着点,不要别的狐狸精近段清延的身,我跟你说,外面世界花花迷人眼,男人都一个样。”段栢玥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下。
徐临柑挑起一边眉毛,这个人怎么了?
在她眼里,这个人就是那种又蠢又毒,知识偏面又爱说教的傻子,她人坐在这里,脚趾头扣地,听的头皮发麻,有种三观被人用铁锤子打,生理上的不适,让她很想转头就走,但也得硬着头皮听下去。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有这样的思维,这真的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
“你也别太得意,没有孩子,感情基础又不稳定,你们这婚,迟早得离,要我说.......”段栢玥翘着兰花指,正要用她的感情经验当教材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时,声音戛然而止,她瞳孔睁大看着她后面,像丢了魂一般。
嗯?还没等徐临柑转头看去,就听到一道清冷如冰泉的声音。
“我家事就不必你费心了。”
段清延从楼梯拐角缓缓走下来,他一个眼神过去,段栢玥没有先前的嚣张,在他面前乖的跟什么似的,现在段家按地位来算,最高的其实是段清延,只要他的一句话,就能让段栢玥收拾包袱从段家走人,他掌控段家的经济命脉,是段家现在的家主,也是最年轻的一个,拥有绝对话语权,这些人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你不是应该在海外吗。”段栢玥小声喃喃道,段清延工作一向负责,之前也说这次海外合作的事情他会亲自去谈,毕竟这单生意很大,今天一谈成,国内外的知名度又提高一层,按道理这个人应该会去海外的。
而且今天早上节目并没有拍摄,这让段栢玥认定段清延是去国外,才来找徐临柑的。
“嗯。”段清延只是一个没有起伏的音调,她就没了声了。
片刻,她舔着脸笑道:“清延呀,小时候姑姑最疼你了,你看欣儿也老大不小了,是需要找份正经的工作了,你看要不就让他进你公司算了。”
段清延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徐临柑,他是按照记忆里那个傻子会处理的方式做,而且这样应该会有他想要的效果。
段栢玥见他看向徐临柑,瞳孔猛地扩大,眉毛微微一皱。
这徐临柑不会真把段清延拿下了吧。
段栢玥连忙将自己的东西收好,笑道:“时间不早了,姑姑我先回去,下次再来找你,徐临柑刚刚姑姑说的话不好听,都是乱说的,别放在心里去,下次来找你。”
说着就灰溜溜的走了。
徐临柑在后面看的是非常无语,下回不会再开门见她人了,再来几次她觉得她心脏受不了。
段清延看着她,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眉头微微皱起,他记得徐柑临以前和对方关系很好的,现在为什么不趁着他“生病”把人安排进来,太奇怪了,不像她的行为,真的变了很多。
徐临柑回头的时候,正好抓到段清延皱着眉头看她,这让她本能的头一紧,口比大脑快,说道:“我说过很多次了清延,我们现在不会离开,不会分开,等你病好后,我们再商量那个离婚协议的事情,目前,我们还在一起。”
这些日子被段清延问会不会离婚的这个问题,问烦了,就她这么一个有耐心的人都被磨的没有耐心了。
段清延站在原地,黑色的瞳孔看着她,面色平静,只是青筋暴露的手背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晚上吃完饭,徐临柑房间里。
徐临柑手上拿着药包,清咳了声后,她将药包交到段清延手上,道:“喝完,到时候亲你。”
徐临柑说完将目光移开,强装镇定,自从上次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徐临柑是真心觉得接触对方有些奇怪,她在内心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乱想,就把对方还当成那个纸片人就好,上次的事情,纯纯就是个意外。
段清延望着手中的药包,听着对方的话,瞳孔扩大,但是他强装着镇定,将药喝完,喝药的时候,他面色发白,脸色铁青,神色不是很好。
他这是被这药弄的。
他抬起眉,看到前面偏过头去的徐临柑,面色更难堪一分,一想到待会要亲亲,眼神暗沉下来。
徐临柑接过对方手中的药包拿走,咬着牙,俯身就要亲。
段清延看着突然放大的脸,心跳跳的异常,脖颈、耳根、脸颊就像是被火烤着一样,一时间感觉非常的热,他本能的往后面躲去,心里还是接受不了。
嗯?躲开了。徐临柑疑惑的抬起头,这是不想亲了吗,之前他也躲开好几次了,徐临心里一喜,这是孩子长大了,知道不要亲亲了,好事情。
想着徐临柑就准备起身。
而此时的段清延瞪大眼睛,他居然就这么躲开了,记忆里的那个人都是会要求对方亲的,他这样会不会被怀疑,还是要亲会稳妥点,不能暴露。
徐临柑刚起身,衣角就被拉住。
低头就看到,段清延闭着眼睛,颤抖的试着抬起自己的脸,耳垂红了一片,浓密的卷长睫毛微微发颤。
清冷沙哑低气息有些不稳道:
“亲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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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有个朋友
白炽光下, 段清延仰起头,脖间的经脉鼓起,喉结滚动, 菱角分明的侧脸之下,由耳垂一直红到紧扣的白衬衫里,眉轻皱, 薄唇紧抿, 抓住床沿的手指骨处泛红,手背上浮现青筋,胸膛起伏,呼吸沉重。
他牵衣角的手臂肌肉鼓起, 白衬衫出现皱褶,宽厚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泛红的脸,隐忍的表情,拉衣角的动作,微微皱着的眉毛,明明是一身清冷气质,现在看起来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心跳加速, 手脚有些发麻, 呼吸变得急促,徐临柑喉咙一紧,手指抵住鼻尖,脸颊燥热。
几声短而急促的呼吸声响起。
徐临柑告诫自己不要乱想,不能想太多了, 想多了不好, 这是段清延, 又不是没亲过, 调整好呼吸,徐临柑拉了下自己的领口,驱散些燥感。
徐临柑平复心态后,俯身亲下去。
而这时,段清延见徐临柑迟迟不动身,心中羞愧感蔓延,微微移动位置,想去看对方在做什么。
温热的吻落他的脸颊,擦着他的嘴角,差点就要吻上。
四目相对。
徐临柑慌乱的站起身来,而她衣服被紧张的段清延拉着,因为反作用力,她又像前面跌去,段清延下意识伸手去接,她就这么撞在段清延的怀中,手按在他大腿两侧,脸颊贴在他喉结,头发蹭着他的下巴。
耳边传来他滚动喉结的声音,鼻尖能闻到那像雪山中生长的草木的味道,怀中炙热的温度包裹着她。
徐临柑眨了眨眼,心里默念纸片人而已,不要乱想。
段清延眉头紧皱,清冷的黑色眼睛暗了暗,他伸出手,单手拎起她后衣领将她提起来。
徐临柑的发丝垂落,划过他的脖间落到他的胸膛。
段清延的嘴唇抿的更紧了,眼神一暗。
徐临柑被人提起,手无措的按在段清延的肩膀上,借力站起来,心里一直碎碎念道,不要被纸片人迷了眼,纸片人而已不值得乱想等类似的话安慰自己。
徐临柑站起身,稳定心态,将头发撩到后面,微笑抬头道:“谢谢,没站稳。”
视线交汇,一双清冷隐忍泛着波光的双眸就这样撞进了徐临柑的心。
靠,纸片人真帅,谁看了不迷糊。
徐临柑大脑里就这么一句话循环。
段清延坐在床上,看着前面一直看着他的徐临柑,手抓住床沿,扯动上面的被单一动,深邃的眼睛注视她,喉咙发紧,被她这样的看着,让他有些紧张。
他从未如此紧张过,面对千亿订单他都没有像今天这般。
半晌后,徐临柑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强装镇定,即使内心现在多翻腾,她面上还是依旧带着微笑,多年的职场经验,让她遇见多抓马的事情,都能镇定自若。
“可以了,你先回房间去,别让段池渊等久了。”徐临柑笑着说道。
“嗯。”段清延闷声回答,然后走了出了房间,直到将房门关上,他的呼吸声才变大,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眼睛一闭。
他这是怎么回事,一直受到那个“人格”的影响,他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珠恢复平静,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下房间门才离开。
从自己的主卧被“赶”出来,这感觉有点微妙。
段清延敲了敲段池渊的房门才推门而入,房门打开,穿着蓝色睡衣的段池渊拿着一本书坐在床头凳子上,听见开门的声音,连忙转头看过来,圆滚滚的黑色眼睛望着他。
段清延这才想起,晚上段池渊要给他讲故事。
段清延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坐在床边听他讲故事,其实,他觉得孩子讲故事挺好的,能增加语言能力的表达。
故事读到一半,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了,徐临柑用盘子端着三杯热牛奶进来,她将热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后找了根凳子安静的坐在旁边。
段清延的目光看了一下她,然后移开。
今天段池渊讲的这个故事不长,是一个很有趣的儿童故事。
“今天这个故事你讲的真不错,要是你脸上有点表情就更好了。”徐临柑将手中的牛奶递过去。
段池渊接过牛奶,点了点头,道:“嗯。”
徐临柑笑了笑,将另外一杯牛奶递给段清延,给了后,开始问段池渊问题,引导着他回答。
段清延喝着温热的牛奶,看着前面一大一小的互动,牛奶入喉,感觉身体有些暖和,目光看着柔和灯光下,捏着段池渊脸的徐临柑,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温馨。
有一种家的感觉。
灯光下,徐临柑穿着橘色的睡裙,白嫩的皮肤好似能掐出水来一样,她声音温柔,甜甜的笑着,她的笑容很具有感染力,让人一看到就会觉得心情好。
段清延看着她柔和的脸庞,一时间无法和记忆中那个接近癫狂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没有结婚前,他见过她,是个眼睛杂质很多,目光不纯粹的人,脸上的笑容很假,喜欢玩小聪明。
可现在,他看她的眼睛,是干净纯粹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总之,就是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
以前见她,总觉得很虚伪,不想靠近,可现在这个,总是想要靠近。
段清延心里隐约觉得好像是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