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子清回到小院时,殷景宸早已坐在房内等候多时。
还未走近,便听到他问:“你去哪了?”
想到佳漓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心里隐隐不舒服,连回话的态度也显得敷衍,“出去买香囊了。”
她刚想给他斟茶,殷景宸猛地抓住她手腕,微微使劲,“怎么不说你去见了人?”
不悦的语气听起来醋意十足。
“只是偶然在路上遇到的。”芩子清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挣脱不掉。
“是吗?”看到她对自己淡漠的态度,心里无端升起令人烦躁的情绪。
她抬眸看向他眼睛,见他这副胡乱生气的样子,不禁自嘲一笑。
“殿下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不解:“你什么意思?”
“佳漓都告诉我了,殿下敢做不敢认吗?自始至终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我就说你何苦一直纠缠我,我也没做出什么让殿下感动的事来。”
说着,芩子清的眼泪还是不争气流了出来。
殷景宸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比想象中来得还要早。
他想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还是被她嫌弃地躲了过去。
两人沉默半晌,房内只有女子的啜泣声。
一声声直戳他的心骨。
她和江熠的相遇是他安排的,他也确实抓着芩佳漓把柄让她挑拨两人关系,从而离间江芩两家。
至于他父亲受贿的事,那确实与他无关。
但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他确实利用过芩子清,但如果说在利用中喜欢上她,会不会让她觉得很滑稽可笑呢。
“往后我会护着你的。”他思索很久,到头来就只有这句话能说。
“你滚。”芩子清拿出茶杯就往他身上砸,茶水洒了他一身。
他仍然一动不动,直到砸到他额头流出了血,她才停了下来。
情绪一激动,她捂着胸口,突然呕出一口血。
“染染!”殷景宸立马上前,将她往怀里带,“是我错了,你别激动好不好。”
她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闷。
如春一听到房内的动静,立马拿着药进来。
“殿下,药在这。”说着,如春赶紧倒了碗水。
殷景宸拿了药,想往她嘴里塞,却发现她不愿张开唇,只能低声哄着:“乖,把药吃了。”
芩子清始终不愿张嘴。
无奈之下,他将药和水含在自己口中,掐着她下巴渡了进去。
“唔……”她还是被强迫吞了下去。
药里有安神的作用,很快她便迷糊地睡了过去。
殷景宸将她放置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但始终不舍得松开她的手,只得一遍遍摩挲,嘴里呢喃:“染染,往后无论你做什么都行,别离开我。”
他守到天黑时,才离开小院。
殷景宸离开后没多久,戴着孔雀羽毛面具的男子从窗外偷偷翻了进来。
他动容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皎洁的月光映照在男人精致的五官上。
“姐姐,我好想你。”
说着,他俯身轻吻,一个炙热的吻在她唇上留下淡淡痕迹。
芩子清幽幽醒来,当看到眼前男子的模样时,她愕然失色。
“阿葵。”
周葵扯唇轻笑,然后又再次俯身索吻。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吻得又急又狠,似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
待他停下,他又一把紧紧抱住她的腰,“姐姐,别不要我,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芩子清没有挣脱,任由他这么抱着。
她不亏欠任何人,唯独他。
“阿葵,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不会后悔吗?”
只见他摇了摇头,肯定道:“以后不管姐姐身边有多少人,只要有我一个位置就行。”
那些男人,配待在她身边吗?
她突然下定决心,既然喜欢玩,那就陪他们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