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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嫡女在五零 第77节

    许老婆急的都站起来了,指着老三媳妇说不出话来。老三媳妇翻个白眼,直接对着她儿子开口。
    “还坐着呢,我这话不烫的慌啊,你还坐得住?”
    男人跳下来跑了,理都没理他娘。许老婆急的在地上跺脚,看看赵青青那三十多却像二十多的面容,啥话都说不出口,起身哎呀哎呀的走了。
    “哼、”老三媳妇叉着腰,站在门口冲她喊:“瞎了你的狗眼,癞□□想吃天鹅肉,你打错了算盘。”
    赵青青母女之前还担忧出现这种事儿该咋办,没想到自己一声没吭,老三媳妇一个人战斗力爆表,犀利的话语针尖一样将人怼了出去。
    她返回屋里,赵青青先给她竖个大拇指,紧接着一家子全给她竖大拇指。连原本躺着的老汉都坐了起来,对她夸赞。
    “干的漂亮。”
    “三舅妈,你这嘴好厉害。”
    “三嫂,我要跟你学学。有你这嘴,还怕哪个不长眼的跑来胡咧咧。”
    “老三媳妇,你这长进不小啊。”
    “哈哈……”
    老三媳妇羞的红了脸,刚才秃噜的有点儿快,光顾生气了。没想到自己的发挥得到全家一致好评。
    “都是小意思,小意思。”说完她上炕挽住婆婆胳膊:“娘你不在,我就得顶门。要不然一帮子长嘴八舌的女人们扒瞎,我要怼不上,她们欺负人。”
    “是。辛苦我儿媳了。屯里生活就得这么着,小姑娘脸皮薄不说,当媳妇了这些都得练。我年轻时候也厉害着呢,一个人对仨,照样不落下风。”
    石燕凑近妈妈小声耳语:“姥姥好像三英战吕布中的吕布,仨人都说不过。妈妈,她们被怼,难道不会动手吗?”
    “会啊。”
    丝丝见识过母亲的泼辣。老太太平常事儿不咋,吵架也不凶。可一旦触及底线,照样不留情面。上手打架,脸都被抓了几道。把对方也打成个秃毛鸡。
    “我还以为只有小孩子打架,难道大人也打架的吗?”
    “对啊,大人也打架的。有时候甚至打的很凶,比小孩子凶多了。”
    小家伙好奇的问,丝丝实事求是的答。万没想到翌日几个孩子就在屯里打架了,打架的对象就是许老婆家里的孩子和她家亲戚。
    老三家仨也上手了,最小的三三都下口咬了人。回家时不顾自己胳膊被划伤了,开心的手舞足蹈跟老妈回报战果。
    “我咬他了,都流血了。”
    丝丝在给孩子处理伤口,抬头望着最大的白芷。白芷抓抓头发,开口:“他们家小孩骂我妈没人要是寡妇,这么多年找不到对象,他家肯来说亲都是咱烧了高香……”
    “我打死她。”
    老太太也发飙了。得,这回没得训。孩子们打架不会最后变成大人的混战吧?老许家可男丁多,一时间打起来她们恐怕吃亏。
    丝丝在盘算打起来该怎么应对,可直到吃完饭也没见许家有动静。傍晚的时候才听说许家跟邻居李家吵起来了,原因居然是李家的孩子帮了石燕石竹她们。
    “有人帮你们打架了?”
    “嗯呐。几个小哥哥,打架可利索了。”
    好吧,李家老二跟赵老三是发小,看来平时两家处的就好,关键时刻孩子跟大人一样知道向着关系好的。
    白薇笑笑,“李铁蛋学习不赖,打架也不赖。他是我同学,肯定向着我。哼,许家再敢挑衅,我把我同学都召集起来,揍不死他。”
    没用白薇召集同学,晚上支书家几个孩子也加入了队伍。一帮孩子一吓唬,许家小孩就怂了,之后再不敢在外说什么歪歪话。
    赵青青觉得不好意思,烦恼又有些甜蜜。也许是时候考虑自己了,三年后闺女就该上大学,她也不能总这么一个人过。
    这么一折腾,那些打主意的全打了退堂鼓。门当户对条件相当,人家女方铁饭碗有住房,还有妹妹妹夫当领导的照应,他们那条件就别去自讨没趣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么着旁人在外顶多说老赵家太刚,再没人敢胡乱往上碰给人添堵。
    “说咱厉害。厉害才好呢,厉害才不受欺负。”
    老三媳妇提起来颇为得意,赵青青对三嫂非常佩服。低头瞅瞅自己,好像真的被保护的太好了,这么多年在外基本没受过欺负。
    “嗯,我以后也要厉害点儿。”
    老三媳妇冲小姑子点头,打发孩子们去玩后凑近她小声说悄悄话。“嫂子是为你好啊。有合适的还是成个家,不说欺负不欺负,以后白芷上了大学,工作不知道分配哪里。你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吗?”
    “知道。我会考虑。”
    解决了觊觎的人,之后的日子过的平淡又温馨。丝丝晚上给于解放写信,念叨他瞎操心。
    “三嫂好利索的,我都没轮上说话事情就解决了……”
    于解放收到信会心一笑,没说自己已经安排好。他不在她身边也不能让人把她欺负了。小孩子直接就小孩子解决,再发展的话大人参与,支书自会亲自出面料理。
    农历六月,正是谷物灌浆的关键期。在大旱几年后今年天公作美,隔三岔两的就来一场。
    刚说下午去采药,午后电闪雷鸣下起了雷阵雨。雷声夹杂着大风,将露天的一切打的东倒西歪。
    院里的菜被吹的好像要贴到地上去,石燕急的想出去扶,被姥姥一把拉住。
    “我的祖宗哎,那是菜不怕雨打风吹。你这么跑出去转眼就浑身湿透,也根本护不住几根秧。”
    “姥,菜秧子真的不怕风吹雨打吗?”
    石竹在一旁冲姐姐翻个白眼:“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露天经受风霜雨露的菜怎么会怕这点儿风雨。咱们在城里的菜地,你见谁这么护过,姐你真棒槌。”
    石燕回妹妹一个白眼:“于石竹,什么时候都显摆你。”
    “我这不是显摆,我是腹中有知识。”
    “哼、就是显摆。”
    姐俩又吵起来了,大家各行其事谁也不管。这俩自从会翻身开始就冲突不断,等一下自然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白芷望着帘子外的雨幕,自言自语:“等下雨停了叠纸船玩吧。叫上白薇一起。”
    双胞胎立马回应,异口同声:“好。”
    这下有的干了,到处找纸找小刀。姐仨在炕上忙活着叠纸船,在顾不上院里的菜如何。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急,雨过之后太阳立马露出笑脸,照的大地如同蒸笼。小孩子们跑着去玩水,丝丝鼓捣她的药材。
    “赵家的,赵家的在吗?”没一阵家里来人找,目标人物正是丝丝。“赵家闺女,我家儿子输液脱了针,公社卫生院的大夫走了。您会扎针吗,能不能帮忙给重新扎上?我老汉胆大的自己动手,把我儿子手都扎肿了。”
    静脉输液而已,丝丝当然会。一个屯里的乡亲,她点头后下地穿鞋。老太太感激的不行,对着熟悉的赵老太不停道谢。赵老太与有荣焉,能耐的仿佛是她自己。
    “没事。扎个针而已都是小事,让丝丝去了一下就好。”
    “哎,谢谢了。”
    谁都喜欢被人高看一眼,这种被捧着的感觉、自丝丝很多年前开始行医赵老太就享受上了。所以在众多的孩子中她也特别高看小闺女一眼,觉得闺女就是厉害。
    丝丝到了那家后用开水从新给针头消了毒。手起针落管子回血,胶布固定后放好他的手。
    “行了,我走了啊。”
    “这就好了。真是难了不会会了不难,我们愁死了你这一下下就好。前儿个滚针了就没输成,昨儿才输完的。”
    丝丝没说什么,笑笑离开他家。“再出现这情况你尽管去叫我。”
    “哎,哎,谢谢了。”
    路上碰到认识的就打招呼,忽然间大队里好似意识到回来了个大夫。从那天开始丝丝就没闲下。
    她本来就精擅妇科,这回方圆附近的人生孩子都找她。临走给新生儿留一些敷肚脐的药,产妇家属看她不要钱咋也得给些鸡蛋。
    针灸、输液、打针、开药,她内科妇科儿科基本都能看。而且看病不要钱,针灸不要钱,有时候简单的药也不要钱。一时间名声在外,看病的越发多,她不要钱淳朴的社员们就给送东西。
    八月底麦子收割交了公粮后大队分了些,来给丝丝送麦子的一个接着一个。她们姐俩还没去领口粮呢,家里已经收到好多的麦子。
    “没多少,快收下。多亏你给我闺女接生,要不然一胎双生,可危险着。”
    社员们热情难却,晚上看着那积少成多的一袋麦子白芷感慨。“我还说小姨太傻了太亏了,之前那么忙活都不要钱,费劲儿采的药制好了也不要钱。结果如今居然收获这么多。小姨,你知道大家不会亏了你,所以那样做?”
    丝丝回:“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回来本就是为给姥爷做治疗的,捎带给其他人治一下不费什么。”
    “高!”
    小姐仨齐齐点赞,丝丝但笑不语。前世她出生大家,家族教导达者兼济天下。每年三月她和父亲会义诊一个月,药丸散丹也会定量舍。之前家里困难她基本都收钱,如今手头宽裕能力范围允许能帮则帮。
    老汉如今拄着拐杖走的十分利索,每天出去遛弯,有时候还会挖常见的草药回来。看着这些麦子满脸欣慰,跟老太太提着袋子出了门。赵青青看到了紧跟其后,一个小时后提着分到的麦子回来了。
    “大嫂一见我就问听说好多人来给送麦子是不是真的,我都生怕他俩找上门来。”赵青青说着话将领到的麦子倒进大袋子里。“咱把这藏哪儿,不然让大哥大嫂看到又不安生。”
    “咱就算藏起来,他们也能知道有人来给送了啊。大部分人来送的时候都是用碗端着的,旁人都能看见。”
    “那不一样。一家家的都是碗,瞧着不多。她俩要是看到积少成多咱有这老些,那视觉冲击不一样。而且这么多的细粮也不宜让旁人看见,让人看见了难免嫉妒。”
    丝丝点点头,赞同姐姐的话。不患寡而患不均,邻居间超过太多难免惹人嫉妒。虽然大家心里清楚,可没看见就没那么大冲击。这就是财不露白的道理。
    “走,我跟你抬,咱们放粮房里。”
    “好嘞。”赵青青说一句,然后靠着袋子蹲下:“你帮我扶一把,我扛着就过去了,比俩人抬省事。”
    “姐,你能扛动吗?”
    “没问题。”
    赵青青信心满满,丝丝使出浑身力气去给她抬。白芷也伸手帮忙。俩没干过重活的崩的手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她俩倒是给抬起来了,看赵青青站起来了她俩累的放手。谁成想她俩刚一放手,赵青青就被压的一屁股坐地上,摔了个大屁蹲。要不是丝丝和白芷及时帮她扶住了重袋子,她不仅被摔,还得被压。
    “妈你没事吧?”
    “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赵青青摆摆手,抬头正对上闻讯过来的老娘。老太太看都没事,只麦子没系好口子洒了一地。伸手指指大闺女哭笑不得。
    “你说说你啊,啥时候干过这么重的活儿?想放起来能不能等你三哥来了让他干。”
    “我干过的。”
    赵青青低低的自言自语一句,冲老娘笑笑起身收拾麦子。当姑娘时有父亲有兄长,短暂的婚姻里她是干过这样的重活的。以为自己还能干,却发现不知何时她被家人又宠回了那个娇滴滴的姑娘。
    “家里但凡重点儿的事儿木蹲哥都做了,把我的力气都弄倒退了。”
    老太太抬手敲她一下。“你个死妮子,不知道好赖是不是?看木墩听见以后不管你的。”
    赵青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伸手摸一把无所畏惧。“他听不见。”
    赵丝丝抬头:“我还在呢啊。”
    石燕石竹姐俩也说:“大姨,我俩听见了。”
    “嗐,你俩小坏蛋,关键时刻当叛徒啊。”说完看外甥女哈哈笑,她伸手拉住丝丝胳膊,一副姐俩好贿赂你的模样。“咱俩的关系不比你跟于解放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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