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老师,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账本荷花一直带在身边,怎么可能是假的?
荷花十分茫然地道。
听到此,秦唯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他想到了之前荷叶所说的事,对方曾说过,她家里的父亲是遇着了山贼
以前他没细想,可是现在仔细想想,这其中的逻辑有着很大的不合理。
首先,荷叶那么强,区区的山贼能奈何得了她吗?
其次,照这个说法荷花的家里是经商的,一介商人的家庭,会出现杀手吗?
商人与杀人本来就是相隔着两个世界的存在,可是在这里,却罕见地融在了一起。
这难道不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除非……
除非荷叶之前对她所说的那些,全都在说谎。
想到这里,秦唯一时感到有些冰冷的寒意正在升起。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
“荷花,你仔细和我说说你姐姐,关于你们的事我还不了解。”
“怎么了吗?老师?”
荷叶第一次见着秦唯这么严肃的表情,有些害怕。
秦唯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了,于是稍微收敛了下思绪,摸摸对方的脑袋无奈地摇摇头。
“没什么,就是这账本,有些奇怪,让我感到好奇。”
“这样啊。”
荷花也不知道两者有什么关系,但既然秦唯问了,她也不隐瞒,当下便说道。
“关于姐姐的事,其实我不是很清楚,姐姐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家里出过一次事,在外流浪了很多年,一直到荷花十四岁那年她才回来的。”
“荷叶在外流浪过?为什么?”
秦唯惊讶了,这件事荷叶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难道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荷花摇摇头,茫然地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听爸妈说,小时候我生了一场病,烧伤了脑子,所以关于以前的记忆我基本没了。”
“不过,我听妈妈说,姐姐的离开似乎是因为那时候家里很穷,穷到甚至连饭都吃不上了,爸妈他们没办法,只能将姐姐寄养到别人家。”
“原来是这样啊……”
秦唯点点头。
心里却在想着其它的。
结合荷叶会武功的事来看,她有没有可能是被杀手收养了,然后当成杀手来培养,而在长期的训练中,她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回来之后才选择了报复家里?
有没有可能,荷花家里的人,就是她是杀的?
不怪秦唯会如此想,主要是这账本实在太离谱了,这账本一切看似合理,但若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篇账本里每一页都有一个小错误。
比如,某个地方少打一个字,某个地方又多一个字。
这种错误放在一张的话当然没什么事,但若是通篇都这样的话,那简直就是天大的问题。
因为账本的记录往往都需要结合上一天的内容,然而一旦如此的话,那就着了这个陷阱,将这个错误无限的延续下去。
久而久之,想要查出错误都不太可能,因为这从根本上就错了,除非你能从第一页就开始排查,否则的话想要查出错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也是为何荷花一直感觉哪有问题的原因。
秦唯之所以会怀疑到荷叶的头上,主要是她的嫌疑太大了。
首先,荷花家只有四人,作为一家之主的荷父自然不会给自己挖坑,其次荷母更不可能接触到账本。
毕竟在古代这种地方,女子是没有权利过问账房事的。
排除了这两后,剩下唯有可能犯案的就是荷叶了。
“老师,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账本真的出了问题吗?”
荷花见秦唯变幻莫测的脸色,越发感到不解起来。
“唉,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
秦唯无奈地叹息一声,有些怜悯的目光看向荷叶。
“对了,你姐姐在这里吗?”
“啊?”荷花莫名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姐姐昨晚似乎忙到很晚,现在正在屋里睡觉呢。”
“嗯,好,我去找她。”
秦唯点点头,接着也不待少女诧异的目光,便走向了宿舍。
这时候就不太方便和荷花说什么了,她怕少女知道真相后,有些接受不了打击。
“唉!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秦唯叹息一声,默默地走向宿舍。
不多时,他来到一间宿舍的门外,象征性的敲了敲,随后也不待里面同意与否,便推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一个大大的枕头便迎面而来。
秦唯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
强大的力道甚至让他出现了一瞬间的天旋地转。
“我靠,你是要谋杀我吗?”
好不容易稳定身形后,秦唯没好气地骂道。
在其前方,荷叶卷缩在床上,手里提着的被子挡住了半个香肩。
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在被子里是个什么样的风光。
“呵呵,像你这样的登徒子,没直接杀了你都是好事了。”
荷叶冷笑连连。
秦唯摸了摸鼻尖,并不在意。
“什么就叫登徒子了?我一没对你做什么,二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敲了门,所以说,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进来,并不算你口中的登徒子。”
荷叶绣眉微皱。
“可是我没同意!”
“那不重要。”
秦唯厚着脸皮笑笑,接着缓缓走到床前,十分自然的坐了下来。
“你……你要干没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敢乱来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顾虑!”
荷叶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说到底她不管再怎么强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罢了,在近乎衤果着的情况下面对一个男人还是自然地出现了恐慌。
秦唯撇撇嘴。
“以你的战斗力,我能对你做些什么?”
荷叶一听,也感觉有道理,但还是有点儿不爽。
“你到底来干嘛?如果只是因为寂寞了,想来看看女人的话,那你为何不去看陛下,她比我可漂亮多了,而且她更乐意让你看吧?”
不知为何秦唯总感觉这话里多少有些醋味。
不该吧,这女人难不成喜欢上自己了?
秦唯有些诧异,但很快抛开了这个离谱的想法,继而十分严肃地道。
“荷叶的账本,是你动的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