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走到一半,秦唯便好奇地问道。
夏璃随意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问题?”
“嗯,是这样的,我记得你之前给我说过皇宫内就紫阳宫是空着的,那么其它宫殿呢?它们都住着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其它宫殿?”
夏璃微微一怔,随后停了下来。
秦唯见此,顿时感觉这其中肯定有秘密,于是继续追问道。
“难道是妃子吗?我知道你们齐国的皇帝,一般都有后宫的,其它宫殿该不会都住着你的妃子吧。”
这话虽说有玩笑的成分,但其实秦唯还是挺好奇的。
夏璃一介女帝,难不成也会像那些男性皇帝一样,有着三千佳丽藏在后宫?
如果是,那就有意思了,一想到对方和女孩子戏耍什么的,那场面别提多刺激了。
要说会吃女孩子的醋?那倒不至于,秦唯分得很清楚,男女那才叫出轨,若是两个女孩子什么的,最多算是贴贴,他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说句实话,就算夏璃现在和另外一个女生躺在床上你侬我侬的,他看了也不会有任何想法,毕竟两女的,总不可能做出些背叛自己的事吧?
“你想什么呢,我一个女的,哪有什么后宫?”
很显然,夏璃并不是百合党,面对秦唯这话,他很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接着才道。
“其它宫殿并没有住人。”
“啊?那你不是说只有紫阳宫是空着的吗?”
秦唯不理解了,这话不是前后矛盾吗?一会儿说没空着,一会儿又说没住人。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
“谁给你说,不住人一定就是空着的?”
夏璃翻了个白眼。
“额……那个,皇姐你说话太高深了,能不能说些我们凡人能听懂的话?”
秦唯挠着脑袋,倍感莫名其妙。
夏璃也没解释,而是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继续往前走。
秦唯见此只好作罢,快步跟上了对方。
就这样,两人一路缓缓的走着,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宫殿前。
“浮玉宫。”
“好有诗意的名字。”
秦唯看了眼,随后忍不住道了句。
此时在他们前方呈现的是一间诺大的宫殿,在这宫殿四周,种植着绿色的不知名花朵,远远看去就仿佛来到了一片绿色的海洋中一般。
不过他有注意到,在这宫殿的外围起了一圈的围栏,而此时在围栏正前方的大门处,一把厚厚的铁锁紧紧的将其给锁死了。
“这是父皇的妃子,浮玉妇人的住处。”
在他暗自疑惑的时候,一旁的夏璃忽然轻道了句。
闻言,秦唯目光转向她,这时的夏璃正怔怔地看着前方,好似有些失神。
她这是怎么了?
秦唯疑惑,但也没问,而是直言道。
“那现在浮玉夫人呢?该不会已经……”
“她被父皇所杀了。”
“啊!”
秦唯瞪大了眼,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这到底怎么回事?
夏璃目光转向他,神色颇为复杂的道。
“不止是浮云夫人,基本上所以的妃子都被父皇所杀了。”
秦唯是真的震惊了,这是封了吧?为什么好好地要杀自己的女人?
不对啊,听以前夏璃的评价,齐国的先皇并不是一个昏君啊,那怎么会……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夏璃叹息一声道。
“你刚来所以不知道,早在当年,齐国其实并不像如今这般强大,在很早的时候,齐国其实只是一个小国家,经常被打压。”
“有一次,齐国面临着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危机,那一次连父皇都觉得齐国要完了。”
“在出征的前一夜,父皇为表决心,将所有的妃子都拉到了午门,一一将其给杀了。”
“但后来征战结束,父皇胜利了,回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了永久封禁后宫,将其列为禁地,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平静的话语,却是在诉说着一件悲伤的事。
秦唯听着,心里很是感慨。
虽然他不赞同先皇这种做法,但也能理解。
在那个时候恐怕他都以为自己必死了吧,所以就想着把这些妃子都杀了,一方面以求战败结束后这些妃子不会落到帝国手中,任人摧残,另一方面也是确保了自己死后不会受辱。
这多少多少有些浪漫和个人主义了。
你要说秦唯认同此事?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在他看来,如果对方真的担心自己死后妻子受辱的话,完全可以在出发前每人给予她们一笔钱财,然后让她们安静地过完余下人生便可。
这种动不动就杀妻的事,说句实话,他不是很能理解。
这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自私的表现罢了。
当然,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对了,那紫阳宫呢?”
秦唯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这些宫殿都被封了?那为什么会好端端地留下一个?
“紫阳宫?”
夏璃平静地望着他,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调道。
“紫阳宫是我的母后住所,那里之所以没被封,是因为母后她逃了。”
“啊?逃了?”
秦唯一愣,逃了?这咋回事?
夏离看着她,继续说。
“在大战来临的前一夜,母后知道了父皇要杀妃子的想法,于是她在当天晚上就连夜逃出了宫。”
“啊,这样啊。”
秦唯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对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并无半点儿情绪,好似就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事怎么说呢,他也不敢断言是好是坏。
毕竟人想要活命,这是出于本能,如果仅仅就因为这就断言别人的好坏,那就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记恨母后。”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夏璃忽然又道。
秦唯听着,并未说话。
他知道对方一定还会有后话,否则的话说这句话也没任何意义了。
在沉吟了一阵之后,夏璃又道。
“母后那人我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有多大心胸的人,她没有别的妃子那样擅长琴棋书画,她很普通,普通到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