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秦唯叹息一声,隐隐感觉有些头疼。
这件事他倒可以撒手不管,但如果任由吴越肆无忌惮地做这些事,到时候齐军真的败了的话,他又该如何是好?
有一句话叫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如果齐国败了的话,那他将会沦为阶下囚,到时候成为浪迹天涯的亡命徒也说不定。
“总之先去看看李长生那家伙的情况吧,可别出了什么问题。”
秦唯想到了先前离去的李长生,现在还不知道这种病毒的传播方式是怎么样的,对于被咬伤的李长生,他着实有些不放心。
想到这里,秦唯便走了出去。不多时,他来到了最中心一处最大的帐篷里。
这儿正是此处军营的主账,一般而言,有什么大事或者小事都会在这里召开。
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聚了不少人,这些人正围在帐篷外,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着。
秦唯有些好奇,走上前去,拍了拍其中一个士兵小哥的肩膀。
“你们是在看什么?”
士兵小哥明显很专注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来人,被这么拍了下后,顿时浑身一抖,脸色变得煞白起来。
不过在见的是秦唯后,士兵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他小声道。
“刚才徐军医来了。”
“徐军医?他很厉害吗?”
秦唯不解地问,不就是一个军医吗?至于这么多围观?
难道他是什么很有名的大人物吗?
似乎看出了他的不以为然,士兵小哥撇撇嘴道。
“你可不知道,这徐军医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先帝为了奖励李总督立下赫赫战功,而特意安排来的,要知道在此之前徐军医可是名动长安的大人物,多少人不惜花重金求他看上一病,然而甚至连他的面都见不着的。”
“哦?这么厉害?”
听完对方所说的话,秦唯不禁开始对这所谓的徐军医有些好奇起来,听这说法,感觉这应该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存在。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吗?
秦唯越发好奇起来,越开士兵,正欲进去。
不过还未等他脚步迈开,士兵小哥一下拦住来他,满脸的不悦。
“你要做什么?”
“进去啊,不然还能干吗?”
秦唯翻了个白眼,理所当然地道。
自己除了进去还能干吗?
然而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一下让士兵小哥急眼了。
“不是,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
秦唯皱皱眉,不解的望着对方。
士兵叹息一声说。
“是这样的,先前徐大过来,说是李总督的情况比较严重,他需要一个单独的环境用来治疗,在治好之前谁都不许打扰他。”
“什么!”
听到这话,秦唯猛然一惊。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李长生不是只是被咬伤了手指吗?那点程度甚至连重伤的都算不上,最多算是一点儿轻伤。
可是这现在比较严重是怎么回事?
隐隐的,秦唯心里那个不好的预想仿佛就要实现了。
士兵见秦唯一脸震惊的样子,颇为好奇地问。
“怎么了?难道你知道李总督是怎么回事吗?”
“额……”
秦唯回过神,看了士兵一眼,随后摇摇头,故作茫然地道。
“啊?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也不待士兵追问,脚底一抹油,瞬间开溜了。
士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倍感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多想,再次将目光投回眼前的营帐里。
从主营长那里离开后,秦唯一路近乎是小跑地回到了自己的所在地。
来到这里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苏琪两女,随后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了两人。
此时的两人正坐在帐篷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听到他如此说,二女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苏琪咽了口唾沫。
“这真的可能吗?有这么厉害的病毒吗?”
“谁知道呢。”
秦唯心事重重地摇摇头。
见他如此,苏琪再次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离开不管还是?”
其实问这话她早就有了心理想法,问这个只是出于好奇释然。
“先看看今晚吧,如果今晚还不能好转,咱们就离开吧。”
秦唯不是甩锅,主要是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贸然溜在这里,搞不好自己等人可能都要打进去。
但如果就这么离开的话,又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暂时看下情况,如果李长生好转起来了,那就继续留下来,如果对方恶化了,那肯定要离开。
想到这里秦唯目光看向外面的天空,沉声说道。
“咱们现在先睡吧,今晚可能会有一场大的活动。”
“嗯。”
两人也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便点点头,开始睡了起来。
……
夜晚很快到来。
今日的夜空,五星无月,黑漆漆的,就宛如一个巨大的罩子笼罩了全世界一般。
而此时在军营最深处,一处巨大的营帐里,正发生着那么一件事。
昏黄的烛光并不能完全驱散屋子里的黑暗,房间的一个角落,一个身穿着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桌前。
而在他的面前,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押品。
此时这个男人正用一根银针,一一在面前的药瓶中不断插入,随后又取出。
可以看见,他好似对此很是不满意一般,在做着这些的时候眉头始终皱得紧紧的。
不过就在即将插入一个白色瓶子的时候,灰袍男人紧皱的眉头一下舒展开来,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
“应该就是这个没错了。”
说着间,他拿着这个白色的药瓶来到了床前。
而此时在床上,躺着的正是脸色苍白,一副软弱无力模样的李长生。
后者见他过来,艰难地睁开眼皮,有气无力地道。
“徐大夫,你拿的这是什么?”
“这个是,李总督,这可是一个好东西,相信你吃了之后绝对不会后悔。”
“嗯?”
听到此话,李长生不由更加好奇起来。
他仔细看了看那小白瓶,发现和普通的白瓷瓶没啥两样,不过他知道,能眼前这个人如此珍视的东西,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