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红又想起对方虽然穿了便衣,但那行走之间的气质……
猛地李丽红想起自己前阵子在派出所见过的人。
其中一个,她在派出所见过!
所以,那两个人是公安!
不对,既然是公安,那一定跟上回不一样。
极有可能,这次方晓云遇到的事情比上次还大!
意识到这个,李丽红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她张了张嘴,想要分享自己的重大发现,但却灭有发出声音。
最后李丽红想了想,公安们既然是便衣过来的, 那就说明公安们比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她还是当不知道的好。
也幸好李丽红最后没说的,否则这消息一旦传出去,那姚银得了这个消息,铁定逃走。
这一夜,李丽红如何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好说。
大队长那边心里也奇怪得很。
姚青山毕竟是大队的大队长,是以公安过来问话的时候,还是告诉了姚青山他们身份的。
当然,同时要求姚青山对整个时间保密。
公安都那么说了,事情绝对不一般。
因此姚青山虽有满腹的困惑与怀疑,但也没有跟旁人说起。
毕竟他可不想得一个妨碍公安办案的名头。
但同时姚青山也有些恐慌。
他害怕他们大队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可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方晓云一个女同志,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公安来了,而且还是好几个公安。
姚青山有种不祥的预感。
带着这种不安,姚青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直到天蒙蒙亮了,方才睡过去。
而罪魁祸首姚银?
两天的安然无恙,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虽说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好歹今天能闭上眼睛睡觉了。
睡觉之前他还想着,明儿个就去拿那把大铁铲。
又是一个清晨。
寻着了线索的公安们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得不行。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就齐齐到了派出所。
去姚家湾的人除了傅春安,还有小陆并另外一个公安。
他们到了姚家湾根据画像,很快就把犯罪嫌疑人定在了姚银身上。
一来案发那天,姚银请假去县城。
二来姚银回来后确实脸上有伤,这点的大队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其实姚银也不想上工来着,但是他媳妇非要他上工,外加大队长那边话里话外骂了他一通,他只好上工去。
三来根据画像,人的的确确就是姚银。
“傅队,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已经得知姚银跟大队长请了假,说是去县城有事情要办。
他们算是扑了一个空。
“咱们算是在半路上给错过了的。不过咱们骑自行车的,速度快。现在追上去的,说不定还能把人截住。”
而且对方回姚家湾的话,就那一条路。
他们就是在路上拦截也是可以的。
于是傅春安直接兵分三路。
一人回县城带着一部分同事在县城找人。
一人这是带着公安在半道上等。
至于傅春安,则是留守在姚家湾生产大队。
彼时的姚银已经接近县城。
姚银心中有事,因此起了个大早就出发去县城。
连请假都是交给他媳妇周春分办的。
周春分本不想让男人再出门,毕竟男人是多次去了县城之后才有了那些苗头。
周春分怕她男人去县城是去鬼混。
但工作对他们这个家来说,实在是太重要。
因此,周春分只能点头让姚银去县城。
不过在出发之前,周春分旁敲侧击了许久,才勉强放心。
这时的她,哪里知道,她男人即将一去不回。
话说回姚银这边。
心里压着事儿的姚银,走路那叫一个飞快。
还不算热的清晨,走出了一脑门的汗。
然而等到了他抛尸埋尸的地方,他的心像是被放进了冰窖似的透心凉。
无他,埋尸的地方土壤全部都被扒开。
里头根本没有尸体!
除此之外的,附近还有很多脚印,还有一些黏在土壤上的血迹。
姚银吓都要吓死了。
一颗心噗通噗通险些跳到嗓子眼。
他按住自己的心脏部位,强自镇定。
“不怕不怕,虽然尸体被人发现了,但这荒山野岭的,肯定怀疑不到我头上。我根本没必要害怕。”
然而姚银虽然嘴上这么告诉自己,可心里简直要怕死。
他赶紧又去藏铁铲的地方,果然那崭新的铁铲不翼而飞。
附近的草丛更是把人扒了个遍,可见不久之前或许是昨天也可能是前天的,这里就让人给发现了。
除此之外,对方那收走了他藏起来的铁铲。
现在的姚银哪里还顾得上心疼不心疼的。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有一天会被抓。
反应过来的姚银立马离开了案发地点。
生怕草丛里钻出个人来,一把把他按住。
在去县城的一路上,姚银浑浑噩噩脑子里就跟一团浆糊似的没了主意。
最后还是进了县城,人才紧绷起来。
他在内心告诉自己,甭管那尸体究竟到了哪里,一时之间应该还查不到他的头上来。
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去打听一下县城里有没有发现大事儿。
于是姚银在县城乱转了一个多小时,却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见状,姚银心中更是松了口气。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万一是路人碰见了呢?
又或许……
这个或许后面,姚银想都不敢想。
收敛好心情的姚银,又出发去即将要工作的厂子。
此时他心里已经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花了这么大价钱才买的工作,必须要落实。
哪怕是他不能去工作,至少他媳妇周春分可以去。
有了稳定工资收入,不论他后果如何,好歹能把孩子们拉扯大。
以后这份工作也可以交到儿子手上。
然而姚银的一切希望注定要落空。
他到了厂子那边,对方却说那入职书是假的。他们根本没有开过这证明不说,就是连姚银说的那个中人,也根本不存在。
虽说有那个姓氏的人,但相同也仅仅只有姓氏。
人根本不是那个人。
“你呀,指定是让人给骗了。我们这儿压根也没有退下去的工人。再说了,就是有卖工作的,卖给亲戚朋友赚一份人情多好,干嘛要卖给不相干的人。”
姚银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打在头顶,直接劈得他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连续好几天都没休息好,在做梦。
人儿眼前的场景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可能的,我花了那老多钱买的,怎么能说不是就不是。你们骗人的,一定是你们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