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是隔壁房间，实际上就是他们学院的会议室，而且由于她要做造型，实际上也无法进行什么不正常的行为。
    黎鸿睿跟她坐的中间隔了五把椅子，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然后烦了两眼剧本，都干完之后就看着妆造师在她脸上整来整去。
    可能是因为这个妆造师看起来就是一个挺朴素的、刚毕业的年轻小女孩，他也放松了警惕，主动跟他们聊起天来。
    “你一直在直播前，都是有这样一个流程的吗？”他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他们是我们公会为了这次的视频拍摄特地请的一个团队，平时直播前都是我自己化妆什么的，也没有剧本的。”于书艺回答道，看来他是真的对于女主播这个职业一点了解都没有。
    “是吗。”黎鸿睿的语气依旧非常冷淡，但于书艺听得出，他还是对此有些兴趣的。
    毕竟她因为‘感冒’让他们两周未见，估计他的下半身也有些想她了，不然他是不会这么直勾勾盯着她看的。
    她也就顺水推舟地讲起了那个事件之后她境遇的改变和目前的想法，包括新老粉丝的断层，这些话在妆造师耳朵里大概就是普通的聊天，可黎鸿睿却能听出他隐含的意思。
    “那你是说，你还是打算听你们那个公会的，走这个...网红路线了？”他问道。
    “嗯，最起码我想试一下。”她说，“网红的天花板，真的比女主播高太多了。”
    “是啊，我以前也负责过好多那种小网红的旅拍什么的，那帮人一眼看上去就可有钱了，而且一点都不在乎钱，花钱和流水一样。来北京几天，租的车都是什么玛莎拉蒂，劳斯莱斯，穿的衣服也都是名牌，带了一群的助理给他们扇风打伞，拍摄也不是很上心，还说什么不能耽误时间去他们那个人均几千的和食餐馆。”
    妆造师说着感觉对她的头发下手都重了起来，看来是积怨已久的样子。
    黎鸿睿的重点却明显不在这里，他又装作事不关己地开口：“但是你这么一搞，估计会很伤老粉丝的心的，人家也是曾经给了你不少支持吧。”
    “人总是要有所变化的，即使我不变，粉丝也会变的。”她回答，然后笑道，“还是现在进行时的老粉丝的话，我还是会和他们维持一个比较良好的关系的。”
    简单来说，就是她还会和他上床的，请他不要担心。
    “最近我新看了一下重新开播后的礼物回顾，有超过百分之九十叁以上的礼物都是关注不到一个月的粉丝送的。”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和做主播的时候完全不同的妆发，苦笑，“实际上这挺可怕的，感觉最近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稳定，一边觉得自己好像撞大运红了，一边又觉得可能下一步就会踩空跌落悬崖。”
    这句话虽然不完全是谎言，但基本还是说给黎鸿睿听的。
    人是不会真心去祝福成功的人的，所以她要去示弱，尤其是对自认为比她地位高的异性示弱，他们很喜欢这种伎俩。
    “好了。”妆造师给她做完头发，然后让她转圈看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样，有什么需要修整的地方吗？”
    “这样就挺好的。”
    “那我就去帮忙杨师傅他们排线了，这些化妆道具我就先放在这里，可以吧黎教授？”
    “没问题的，我跟其他学校报备了，这间屋子会一直借到今天下午六点。”
    妆造师得到了许可之后就走出了门，屋里就只剩下了她和黎鸿睿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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