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过榜，没做过任何数据，到目前为止，她只是在安安分分的做着经纪人该做的事，没有任何越线行为。
    “啊？什么？你说什么？”女孩没听清。
    虞纸纸抿了下唇，眺望着高台上和众多粉丝谈笑风生的鹅子。
    如果说舞台上的商陆是闪耀的金星，那鹅子就是令人挪不开眼的太阳，举行文雅，一颦一笑都牵动着无数少女的心。
    女孩见虞纸纸一瞬不瞬地盯着孟之圳看，更加确信了虞纸纸就是孟之圳的粉丝，当即将自己脑袋上的应援头夹戴到虞纸纸头发上。
    “你戴真好看，哎，别取，就这样戴着吧？”女孩笑眯眯。
    虞纸纸摸了下发夹，想摘，被女孩拦住了。
    “哎呦，当孟之圳的粉丝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就别藏着掖着了，瞒不过我这双眼。”
    女孩撸起袖子，笑嘻嘻地抓起虞纸纸的手举过头顶。
    “对，就是这样摇晃。”
    女孩个子比她高，双手拉着她的手来回摆动，见她双臂摆动的有点僵硬，笑着问她。
    “姐妹，你是不是被孟之圳之前的黑粉骂怕了？没事，哥哥狂躁症的绯闻已经澄清了呀，咱们不用再畏畏缩缩地去喜欢哥哥了，我们要光明正大的为哥哥打call。”
    说着跳着脚挥舞起手中的荧光棒，大声地喊：“孟之圳，我喜欢你五年了，还会继续支持你，支持你一辈子！”
    女孩离舞台近，喊得又大声，动作夸张，很快就引起了台上孟之圳的注意。
    不止女孩一个人喊，身边的姑娘们都激动的热泪盈眶。
    粉上孟子圳这么多年，但因为狂躁症丑闻，她们这些粉丝被黑粉打压得连个头都不敢冒。
    也不怪女孩会误会虞纸纸不敢在公众场合表露对孟之圳的喜爱，这样的粉丝太多太多。
    她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孟之圳，即便网上舆论一边倒，她们依旧坚信孟之圳是清白的。
    看着孟之圳的那些粉丝后援群一个一个解散，她们伤心过，抱怨过，但从来没想过放弃孟之圳。
    幸好，这一切等待是值得的。
    所以当得知商陆的演唱会临时大改版，她们激动坏了。
    如今近距离地看偶像，和偶像呼吸同一片空气，这种机会简直太难得了。
    所以女孩才不想压抑自己的感情，嗓子沙哑就哑吧，疯狂下没事。
    望着周围声势浩大的应援声，虞纸纸眼眶不由发热。
    原来这阴暗的五年里，鹅子并不是踽踽独行。
    现场导演往虞纸纸这边看了眼，吩咐后台工作者将大屏切到虞纸纸那去。
    虞纸纸正替鹅子高兴呢，下一秒，大屏上出现了她那红成兔子眼的双眸。
    “恭喜这位小姐姐——”台上有人笑喊。
    虞纸纸一脸懵，什么？恭喜什么？
    旁边给她带鹅子应援发卡的女孩激动的大哭，边哭边对虞纸纸道：“姐妹，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快去快去，别让圳哥等太久了。”
    不止女孩一个人哭，周围的观众都对虞纸纸被选中上台的幸运事嫉妒到发疯。
    “呜呜呜，快上去啊，楞着干啥？”
    “你不去我可就要去了。”
    虞纸纸被身边的人推了下，站起身，大屏幕跟着动，形影不离。
    站着看视野开阔，她恍然发现不止身边的姑娘们红了眼眶，放眼望去，好多人都在擦眼泪。
    “待会记得多抱抱圳哥，把我的一起抱上，告诉他只管大胆的往前走，我们永相随呜呜呜。”
    女孩抹掉眼泪，挥挥手冲虞纸纸道：“去吧去吧。”
    虞纸纸摸了下口罩，沿着阶梯走到舞台边缘。
    江童年蹲下身，在那小声喊：“纸纸，需要我找个人替你上去吗？”
    选幸运观众上台是商陆自个弄出来的小插曲，事先都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好巧不巧选中了虞纸纸。
    待会上去了会唱还好，如果一句都不会那就尴尬了。
    虞纸纸本来想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节目肯定会善解人意的重新挑选观众上台。
    正要和江童年说呢，余光瞟到一道火热的视线。
    站在两米五高舞台上的孟之圳漫步走了过来，在一众粉丝的注视下，他弯下腰，朝虞纸纸伸出手。
    现场先是安静了三秒钟，随后有人带头尖叫。
    “圳哥，手给我，我要牵——”
    “这姐妹出门烧高香了吗？呜呜呜你不上就让我上吧！”
    “握了圳哥的手千万别洗，待会让我摸一摸~”
    虞纸纸愣了下，就现在这架势，她不上台倒让鹅子和陆崽尴尬。
    将手放到孟之圳的掌心，男人微一用力，虞纸纸一跃踩上了舞台。
    视野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
    她举目往前看。
    之前送她应援发卡的女孩站在那不停给她比心，叫嚷着让她跟着学。
    她笑眯了眼，对着几万人举起手，指了指头顶的应援牌，然后学着女孩的动作，冲大家比了一个心。
    “好萌啊！和圳哥简直配一脸，两人身高差绝了。”
    “咦~来看演唱会还带口罩，这对自己的相貌有多不自信呀。”
    “可她的身材超级好哎，凹凸有致，蚂蚁腰，小腿瘦而不柴，人间美腿好不好。”
    “我怎么感觉这人好熟悉，好像我见过。”
    “我也觉得眼熟，在哪见过。”
    说话的是之前在斐君酒店电梯里遇见虞纸纸，后来还拿到两张酒店优惠券的那两个女生。
    “啊！！我想起来了，是虞妹妹！”
    “对，是她，我的天，这也太有缘了吧。”
    “虞妹妹？你是说台上那个幸运观众是虞妹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就是她，你快看照片，虞纸纸带着口罩笑时的眼睛弧度和现场一模一样。”
    旁边的女生们定睛看了又看。
    虞纸纸这段时间一直在横店活跃，探班记者能经常拍到虞纸纸，九成以上都是带着口罩的。
    通过微表情对比，最终确定台上的幸运儿正是虞纸纸本人。
    “沃日，找个缝让我钻下去吧！”
    给虞纸纸带孟之圳应援物的那个女孩羞赧不已。
    “我特么刚才还拉着虞妹妹的双手，让她给圳哥打call…”
    一想到自己那些令人羞耻的告白被虞妹妹听去了，女孩顿时脸色涨红，都不敢去看台上的虞纸纸。
    有粉丝举着手机的手从未放下过，虞纸纸还没和孟之圳还有商陆合唱呢，网上就传开了。
    【我宣布，商陆这场演唱会是本年度最值得期待和有趣的演唱会，群星璀璨！】
    【虞妹妹太可爱了叭，小手还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哈哈哈心虚了。】
    【她肯定不知道我们已经认出她来了，小马甲早就没啦。】
    【期待虞妹妹和孟之圳的梦幻联动，话说，孟之圳虽然是最后一个加入虞妹妹经纪团队的艺人，但其实这两人很早就开始合作了。】
    【兜兜转转还是选择虞妹妹当经纪人，缘分呐！】
    【好奇他们仨会唱什么歌，虞妹妹唱歌好听吗？网上好像没资源。】
    【那今天就是虞妹妹的首秀咯~一把子期待住。】
    ……
    网上评论如潮，现场的欢闹劲头一浪更比一浪高。
    虞纸纸是临时被选上来的，丝毫没准备，现场导演便跟商陆沟通。
    让商陆先和粉丝们互动一两分钟，好给虞纸纸和孟之圳腾出准备的时间。
    都已经上台了，当然不可能下去准备，耽误时间，于是两人往舞台边缘走了几步。
    现场的粉丝只能看到孟之圳挺拔的背影，虞纸纸被孟之圳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电梯里拿到虞纸纸送出的两张斐君酒店优惠券的两姐妹四手紧紧握在一起。
    语音发颤：“背影都那么酷，好羡慕虞妹妹。”
    “孟之圳低头听虞纸纸说话的样子好乖啊，双孟最大的区别就是孟之圳给人的感觉要比孟之洲要坏，原来是我看走了眼，孟之圳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单身狗不懂了吧？世上男人的温柔分为两种，一种是中央空调，对所有女孩子都温柔，还有就是孟之圳这样的，只对虞纸纸施以笑脸。”
    “我想魂穿虞纸纸！”
    “嗷呜，我也想。”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开着玩笑，浑然没察觉到后排一个带着宽帽和口罩的女生露在外边的那双狐狸眼宛若淬了剧毒似的。
    阴森森地望着舞台。
    舞台角落，虞纸纸心虚地拉了拉口罩。
    “你们是故意的吧？”
    大屏这么巧就捕捉到了她，她下场还没三分钟…
    孟之圳笑了下，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想好合唱什么歌了没？”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商陆待会不会跟着我们唱，他独舞，或者来段rap助助兴，所以你可以随便选你擅长的歌。”
    “随便选？”虞纸纸撅嘴，“我们差好几岁呢，三岁一个代沟，我会的歌你未必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