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母亲彻底坦白了他高中期间的所作所为，叶凡秋听得差点晕过去，“你说，你补习功课，根本没在补习，而是在跟……在跟女孩子们睡觉？”
叶凡秋一手扶住额头，一手去扶墙稳住身形。
贺耔耘虚扶了她一下，因为不敢上前。
他抿了抿唇。
他知道自己混乱的私生活被母亲知道了她肯定会很受刺激，鉴于他一直在遮掩，在他爸他妈他爷爷奶奶眼里，他虽然爱玩但也不至于乱到这种程度，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正常。
可现在的情况，他如果不把自己的事说出来，那他妈铁定就要去找夏汐和她妈去。
假如他跟夏汐是正常早恋的男女朋友，情况可能是虽然事情闹开了，双方父母在一起谈一谈，也有可能会有个好结果，支持他们在一起。
但他们不是。
他妈找上门去，只有一个结果，夏汐认错，说自己一时糊涂不该跟他在一起，“不过阿姨您别担心我们只是不懂事玩一下并没有认真，我并没有想高攀你们家，我以后不会再跟他见面了。”
求他妈原谅，求他妈让他们继续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还不如他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省了她一个大麻烦，陈医生肯定也不能接受女儿是个玩咖。
他点了点头，“是这样，如果不信，你找人去我们学校随便找人问问就知道了。”
“你，你……”叶凡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夏汐没有勾引我，她尽到了她作为我老师的责任，我之所以考到现在的成绩，全都归功于她，至于妈你今天看到的，是我求着她的，她——”他顿了一下，“她并不喜欢我。”
叶凡秋指着他，气得直发抖，“你的意思是说，她不喜欢你，只是在跟你玩，但你喜欢她，所以愿意这样跟她玩？你的意思是你是她的备胎？她心里有别人？”
贺耔耘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
叶凡秋接受不了，她站直身子，“不行，我一定要去问清楚，没有这样的！——”
贺耔耘上前来拉住她，“妈，你真的别去！”他道，“只要你不去找她麻烦，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
——
很快到了紫阳尚苑，贺耔耘揽着她进屋，两人在玄关处换了拖鞋，他摸了摸她的手，“冷吗？”
“还行。”
“我帮你倒杯热水。”
“嗯。”
没有一进屋就抱着她亲热，刚刚他明明已经那样了，这一点也有点奇怪。夏汐走进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贺耔耘倒了杯温热的水过来，放到她面前，“喝吧。”
夏汐狐疑地拿起水杯，喝了半杯水。
贺耔耘坐在她身旁，在她喝水的时候抬手撩了一下她的头发，“明天你要很早就起床回家吗？”
“嗯。”
他把头搁在她肩膀上，装萌地道：“能不能不回去，把你陪妈妈的时间借给我一天？”
夏汐道：“我妈明天好不容易跟我凑在一起休一天，说好了我们一起回我外婆家的，本来我打算今天就回去的，我妈说今晚她跟她一个老同学聚餐很晚才回家，我就没走。”
贺耔耘笑了一下，叹了口气，“真是个妈妈控。”他摸着她的头发，慢慢把头凑过来，轻轻地吻住了她。
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又转战到房间床上做了一次，又去浴室站着做了一次，再次回来床上夏汐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贺耔耘侧着身子把她抱在怀里，手把玩着她的发尖，时不时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和脸。
“夏汐。”
“……嗯？”她闭着眼睛，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
他用自己额头蹭了蹭她的，“没事，睡吧。”
她很快睡着了。
贺耔耘往后退了一点点，深深地看着她的脸。他想起上次她跟他说的，“如果你像罗成棋那样对我动了心，我不会管你的。”
她是真的不会管他呢。
夏汐，要不你管管我吧。他很想这样跟她说。
眼泪瞬间弥漫眼眶，他明白所有游戏规则，因为他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玩家，血槽空了，输了，就得退场，没什么好不满的。
——
贺耔耘没有当面跟夏汐说他离开的事，叶凡秋很快就帮他办好了出国手续，她说他们把他放在国内任他胡闹他们也有责任，以后就让他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学习生活，贺家只有他一个继承人，不可能放任他继续疯玩。
他在飞往加拿大的候机厅里给夏汐发微信，【夏汐，我今天离开景城飞加拿大，去那边留学，虽然我考了第一但我妈还是不满意呢，哎，没办法。我走了，不要太想我哦。等我有空会回来看你的，爱你哟！】
夏汐看到他信息的时候正在操场上陪室友晨跑减肥，距离他发消息过来的时间已经半个小时了，她盯着那些字，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她跟室友说了声“我先走了！”拔腿就往校门口跑。
“哎你干吗去啊！”
在出租车上，她给贺耔耘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她给褚奶奶打电话，奶奶很惊讶，“小耘是今天跟他妈妈去加拿大，他没有提前告诉你吗？对，是景城机场，这会儿怕是已经上飞机了吧。”
夏汐还是赶去了机场，但航班很准时，贺耔耘已经走了。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人们脸色各异，有分离的伤感，有重逢的喜悦，有的行色匆匆面无表情，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站了很久，她脑子里有些做梦似的恍惚，贺耔耘他干嘛这样，跟她开玩笑呢吧？他就这样走了？一条微信就跟她道别了？
她走出大厅，走到马路上，远眺偌大的飞机场，那里有飞机起飞，也有飞机降落，有人登机，也有人出机舱，高挂的太阳分外耀眼，她竟有灼心之感。
她：行吧。首-发：po18.asia (woo18 u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