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重重碾压,时而温柔缱绻,时而把她拖到狂风暴雨里。
她被猛地翻过来,他伏在她的背上,滚烫的躯体将她整个人都烫的一个哆嗦。
元茂用结实且刚硬的手掌双腿,将她牢牢的桎梏在自己的怀抱里,或轻或重的揉搓,任她化作春水,和他一起驰骋毁灭。
她婉转出声,哭泣又欢笑。手指紧紧抓住被褥。
间隙里她回头过来,眼神直勾勾的看他,目光里全是直截了当的野性,要把他吞吃入腹。
这种眼神元茂很是喜欢,他俯身下来,将她完全覆住。翻转间她被他提腰坐在他的腿上,烂漫的笑。
内里的动静不小,外面守着的人都能听到。中常侍和长御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劫后余生和庆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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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朕就算有几条命,也不够你折腾。
元茂手掌轻轻压在她汗湿的脊背上, 闭着眼享受事后的余韵。
他指腹和掌心上都有年少习武的时候留下来的老茧,不过其他地方却又葱白细腻,显现出自小的养尊处优。
元茂心下还不满足, 他想要的更多。想要完完全全的从躯体和心上征服她,将她完全的攥在手里。
他微微侧首,嘴唇轻轻贴在她同样汗湿的额头上。元茂垂眼, 就见到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她的体质便是容易出汗的, 被他的体热逼出了一头的汗, 到了现在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
元茂使坏的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捏了下,白悦悦险些没跳起来, 那地方是她的痒痒肉,动一下就忍不住发笑。也不知道元茂是怎么发现那地方的,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有事没事就在那儿碰,让她浑身酥软难以招架。
“你做什么啊。”白悦悦压低声量, 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抬头嗓音里都有几分事后的慵懒。
元茂看她双目水亮,清水冲洗过一般。偏生脸颊上还浮着两片绯红,清水一般的干净里透出几分妖冶。
“你说朕做什么?”他故意问, 手掌也随着他的话开始用力。
她啊呀呀了两声,整个人都差点没酥倒在他的手臂上。
她笑的花枝乱颤,就去抓他的手, “痒,真的痒。”
见元茂面上带着几丝坏笑, 也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她干脆伸手就弄他胳肢窝。
元茂活了两辈子, 还没谁敢这么做。一下就被白悦悦得了手。他下意识浑身绷紧, 连搭在她后腰上的手都停下来。和她方才一样, 忍不住的笑。
元茂笑了小会莫名的有些扛不住,那感觉陌生,又是她弄起来的,更加汹涌。他抓住她的手,“好了。”
白悦悦见状笑的露出两颗小小的尖牙,“现在总算是知道我方才如何感受吧。”
元茂故意拉下脸道了一句大胆,脸上那生气的模样不真,一看就知道是玩笑。白悦悦故作害怕,她双手做出作揖的样子,“陛下恕罪。”
话语才说完,她又噗嗤笑出来。元茂跟着她一块笑,手臂将她圈的紧紧的。
他抱着她翻了个身,白悦悦啊的一叫,元茂被她那叫声骇得立刻把人放开,又去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白悦悦一手推在他的肩膀上,“陛下太沉了。”
他很年轻,连身上的肌肤都是带着年轻人的光泽。在她身上的时候,更是沉沉的完全推不开,一块带着她到狂风暴雨里。
元茂仔细看了下,她人没有什么,更没有被压出什么好歹。松了口气躺到一旁,有了刚才那出,元茂和她嬉闹也不敢整个人完完全全的覆上去,只是手还是不老实,不是在她的后腰上轻捏,就是在她的肩膀上啄两下。
白悦悦嘻嘻哈哈的笑,“我听说齐州的好东西可多了,有好几处泉水冒出来,日夜不停。”
“阿悦喜欢这个?到时候朕陪你一起去看,这次朕过来,不仅仅是办正事,也有一块散心的用意。”
宫城里对他来说,到底是有些压抑了,他原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前世今生都这样。游历河山对他也是一桩惬意的事。
白悦悦翻了身,满脸惊喜,“这可是陛下说的,不许骗我。”
元茂见她脸上的笑,“你看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说完,上身微微起来,鼻子轻轻触碰在她的鼻子,亲昵的蹭着。
“你喜欢看泉水?”
白悦悦说也不是,“我就是喜欢到处走走,听说齐郡里风景好。”
她说着就笑了,“这里还真是个好地方,王妃给我送来的果子都要比宫里要大上几圈。”
“一个柿子都要大上好多。”她说着双手比了个大小给他看。
元茂被她的举动弄得发笑不止,“你就记得吃了。”
“陛下难道不觉得这地方好么?”
元茂想起什么,手臂将她搂住,半是感叹的道,“是个好地方,要不然朕也不会来了。”
说完,他见白悦悦看着他。
“怎么?”
白悦悦看着他,“我觉得还是现在的陛下好,”
元茂挑眉,听她又道,“陛下之前在福德殿和我争吵的时候,可吓人了。”
元茂有瞬间的卡壳,他沉默了好会,“那时候朕吓到你了?”
他在朝臣面前还能保持一份理智,哪怕再发怒也会想着压制。对着她的时候,他完全让自己沉浸在纯粹的愤怒里,几乎将完全的自己表露出来。
事后想起来,那时候他怕也是面目狰狞。
白悦悦顺着他的话就点头。
吓到不至于,但觉得元茂是真事多。
“陛下为什么觉得我会红杏出墙?”
天下男人最怕两件事,一是头顶种草放马,二是给别人养儿子。
皇帝竟然也是一样。可见这真的是刻入了男人骨子里的恐惧。她倒是不害怕,相反觉得有些诡异且隐晦的兴奋。
只恨这周目她竟然是自己亲自来,而不是玩游戏,否则她真的是能让他头顶跑马,包括他儿子也在上面放马狂奔。
这周目她都什么都没做,甚至连出墙的意思都没有。毕竟玩游戏可以肆无忌惮,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大不了还能读档重来。但是自己亲身上,还是算了吧。太刺激心肝真的受不住。
但元茂却防备她出墙,比怀疑朝臣造反都还要猛烈。
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求解惑。元茂忍不住别开眼,“朕只是那会气急攻心,说的气话。并不是朕真心所想。不要放在心上。”
白悦悦一愣,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带过去了?
“可是陛下那会可生气了,怒发冲冠!”她说着手都从锦被里伸出来,在她自个的头顶上撩了两下做出头发冲天的样式,“摆明就是真的。”
白悦悦凑的更近,两人鼻息都交融在一起。
她翻身过来,双臂叠在下巴上。
“其实我倒是不伤心。就是好奇陛下为何会这么想。”
伤心是真不伤心的,就算那会和元茂争执,她想的就是这男人真是麻烦,另外不想把两人间的事给牵扯到无辜的人。
至于什么不被信任的伤心,那还真没有。
她的脸都凑到了元茂的面前,没有给他半分躲闪的机会。
眼前人并没有那些人精一样,把此事轻轻揭过再也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或许是还年少,喜欢追根问底。遇上了事,一定要找他问个明白。
“朕……”
元茂被面前的脸逼得退无可退。
在此事上,他不愿谈及过多,但是她逼的太紧。元茂示意她靠的更近一点,白悦悦不疑有诈,凑了过去。
人才过去,有力的手掌摁在她的后脑勺上,那力道摁得她整个脑袋往下撞,正好撞在他的唇上。
她的呼吸瞬间都整个被夺走了。
整个人都晕陶陶的。
待到被放开,元茂抱着她,“朕累了,睡吧。”
这就打算睡了,她都还没有听到原因呢!
白悦悦在他身上这里戳戳,那里拧几下。根本没有半点让他安然入睡的意思。
然而不管她如何闹腾,元茂闭眼安然不动。她拧了下他的大腿,也没见得他有半点动的意思。
她不由得呲了呲牙,这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两人闹腾了好会,现在也不早了。
白悦悦对着元茂做了一个‘算你走运’的口型,在一旁躺好。
等了小会,元茂睁开眼,见到她已经入睡,不由得呼出口气。
第二日,元茂马不停蹄的去别处。
渔阳王这次没有被元茂留在一旁,而是跟随在侧。
渔阳王也是宗室但是和大宗的关系比较远,只能算是远亲了。宗室们若是想要有个好前程,要么自己有本事,要么便是和大宗关系亲近。
本事这东西都是说不好的,而且也看机缘。那么剩下来的,便只有和天子多多亲近了。
一行人微服骑马在外,渔阳王跟在天子身后。
山东这地方和南朝宋国接壤,上回宋帝亲自领兵北伐,山东也是和宋军打了好几次仗。
但凡打仗,不管是攻城的还是守城的都有损失。尤其是农事,农田都在城郊外,宋军来哪里会什么君子之风,如同蝗虫过境,直接给拔的一干二净,连根草都不会剩下。击退宋军后,朝廷曾经为此专门拨粮过来。
元茂问的就是这个,渔阳王正备着他问。听到他问起,连忙答了。
渔阳王看了一眼元茂,见到天子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喜怒。
“这一年怕是这地方不好过,你身为刺史,农桑之事要更为上心。”元茂想说的是,如今就算是朝廷怕也没有余粮。如果刺史郡守没有办法,朝廷就算有心,怕也无力。
花钱的地方到处都是,但是赋税收上来却还是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