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说着月考快来了要好好学习的纪亭鹤,周一早上就迟到了。
林之被自己手机的闹钟吵醒的时候,纪亭鹤还搂着她,睡得深沉。林之忽然意识到今天周一,于是赶紧把人叫醒。
谁知这人听见铃声还相当不乐意,嗯了声却又把林之缠的得更紧,像个八爪鱼似的,一条腿还想要往她双腿间挤去。
周末两天,林之和纪亭鹤过得相当荒唐,除了周六下午出去采购了一趟之外,两人就再没出过门。纪亭鹤没个正形,说两句话就要凑过去亲她,林之被他撩拨两下也来了感觉,几乎回回都顺着他。
林之本就担心纪亭鹤因为和她在一起而耽误了正事,但没想到恶果来得如此迅速。
“你迟到了纪亭鹤。”林之拍他,“快起来。”
“几点了?”纪亭鹤睁开眼,还有些懵。
“八点半了。”林之从床上起来,披了件睡袍,“快去洗漱,我送你过去。”
林之走出房门的时候,看见纪亭鹤还在厨房里捣鼓些什么,便开口:“别在家弄早餐了,路上买点。”
“很快。”纪亭鹤回道,手下麻利地往闷烧杯里倒了些麦片,把热好的牛奶倒进去,盖上盖子后拿出来递给林之,“牛奶麦片,姨姨。”
林之接过闷烧杯,还有些惊讶:“给我的?那你呢?”
“嗯,给你的。”纪亭鹤说,“我课间的时候去学习小卖部随便买点就行。”
林之本还想说些什么,看他这样子只好也作罢,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走吧。”
林之在清城中学门口把车停下,纪亭鹤刚要推门下车,林之叫住了他:“晚上回来我有话和你讲。”
纪亭鹤应下,同她道别。
回到班里,正好第一节课下课,蒋延见他进来便说道:“牛啊,纪亭鹤。周一第一节王魔头的课你也敢缺课。你是没看到刚刚王魔头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啧啧,兄弟你完了。”
“纪亭鹤你别听他吓人,王老师就是严格了些,你放学去找她解释解释就行了。”前排的沉心心回头对纪亭鹤说,末了又问道,“话说你怎么今天迟到啦?”
“嗯,没听见闹钟。”纪亭鹤简单解释。
“你不会周末太浪了吧?”蒋延说着,又看看纪亭鹤的脸色,一针见血道,“诶,你上个星期还跟失恋似的,怎么今儿春风得意啊?有好事?”
纪亭鹤还没开口,沉心心便先回怼:“蒋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嗯,是有好事。”纪亭鹤倒是承认得大方。
沉心心愣住了,看着纪亭鹤满脸和煦又带着笑意的样子,一时间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僵硬地朝他笑了笑,便转回身去。
蒋延倒是想再问问,可惜上课铃声又响。
中午下课的时候纪亭鹤去了趟办公室,班主任倒也没为难他,只让他下次注意,又督促了几句让他国庆回来的月考再加把劲,别骄傲自满。
纪亭鹤一一应下,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沉心心。
“纪亭鹤,”沉心心叫住他,“国庆的时候你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一起复习?”
“暂时没有特别安排。”纪亭鹤说,“不过复习的话,不同人有不同的节奏,一起复习效率其实不会特别高。”
沉心心哽了一下,又笑着开口:“其实是想拜托你帮我补补课,我英语阅读还是有点儿没底。”
纪亭鹤闻言也不好拒绝,便说:“可以,那我把蒋延也叫上吧。”
沉心心皱眉道:“叫他干嘛呀,指不定是来捣乱的。”
“他英语底子也不好,正好和你讲题,让他也来听听。”
这下沉心心倒是真不乐意了,平时看纪亭鹤还挺聪明的,怎的现在就一副死直男的样子,于是便说:“你爱叫就叫吧,他还不不一定愿意来。”
纪亭鹤倒是不明白沉心心为什么突然不高兴,只是想着自己现在是林之的人了,和别的女生单独出去始终不太合适。
下午的时候,纪亭鹤把这事儿和蒋延说了一下,谁知蒋延相当乐意,说:“好啊,我也正想约你呢,我姐和林之姐每年这个时候都出去玩,你一个人在家肯定也闲得无聊。”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林之家?”纪亭鹤奇怪。
“我姐说的,”蒋延说,“她还让我别带坏你,说林之姐会来找我算账。”
纪亭鹤笑了,说:“她不会的。”
“我当然知道林之姐不会,谁像我姐一样啊,嘴毒又霸道。”蒋延吐槽,想了想又说,“你会打篮球吧,我们俩可以去称霸球场啊,我知道个地儿环境还不错。别成天挂着学习,多无聊啊。”
“行。”纪亭鹤答应。
晚自习临近放学前,纪亭鹤拿出笔记本初步定下了自己的国庆复习安排,争取把前四天的效益性价比拉到最高,以便剩下叁天能够好好地缠着林之。
最后他看着列得满满当当的复习计划和两场同学活动,心里总算满意,想着这下等林之回来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另一头的林之不知道纪亭鹤的想法,从他早上上学迟到开始,林之便觉得家里小孩要完蛋,并且为此忏悔和反省了一天。
纪亭鹤年纪轻又过分迷恋她,没个轻重缓急情有可原,但她作为一个比对方年长这么多的人,由着他胡闹实在是不应该。
林之为纪亭鹤的事情烦了一天,最后在午休的时候抽空拟了份东西,准备晚上等纪亭鹤回家让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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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纪亭鹤刚晚自习放学回来,此刻坐在沙发上,捏着文件皱紧了眉头,“你要和我约法叁章?”
“对,你先看看。”林之颔首,“同意的话在下面签个名字,我们各执一份。我已经签好了。”
“我不同意。”纪亭鹤拒绝。
“那你把不同意的条款提出来,我们可以讨论。”
“首先,是这个,‘第二条,甲乙双方恋爱关系存续期间,为保障双方工作和学习得以正常有序进行,周一至四及周日不得同房睡觉。’”纪亭鹤读完条款,问道,“我们一起睡觉怎么就妨碍学习工作了?”
“你今天不就迟到了。”林之回答。
纪亭鹤哽了一下,又开口:“那这个呢,‘第五条,甲乙恋爱关系存续期间,性事频率控制在一个月叁次以内,如有不可抗力事件,如甲方经期或隔日有重要事件之场合,可取消,并无需再补。’我觉得这次数太少了。”
林之挑眉,不以为然:“这频率正好,年轻人不要重欲。”
“姨姨……”纪亭鹤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巴巴地看着林之,企图让对方心软收回成命。
林之偏不看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坐姿不偏不倚,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游手好闲的性格,你有目标不是吗?我不想因为你和我在一起而变得懒散。”
“我不会荒废学业的,今天迟到真的是意外。”纪亭鹤解释,又拿出学习计划递给林之,神色认真道,“你看,这是我的学习计划。我知道我和你的差距,所以我会努力的。”
林之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计划表,说:“那我们目标一致,不是吗?”
纪亭鹤叹了口气,拗不过林之,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笔签名。
签完名字,纪亭鹤把笔一扔,转身就把林之扑倒在沙发上,作势要狠狠地咬她的唇。
到底也是舍不得用力,咬也变成了吻。
但扑过来的力气大了些,林之有些吃痛,不知道这人又是怎么了,刚想开口,便听见纪亭鹤说:
“还有叁天就十月一号,那这个月还有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