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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管理局发老攻啦 第95节

    俞督主本来屏气凝神,听到这番毫无掩饰的话,顿时一口气呛进肺里,惊天动地地咳嗽了起来。
    萧弘瑾连忙从锦榻上跳了下来,一边替他拍背,一边把人扶到锦榻上坐下。
    “王爷,杂家不用,咳咳……”俞督主想要拒绝,已经被瑾王霸道地按了上去,然后对方很快又斟了一碗茶水,亲自给他喂到了嘴边。
    “好点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来,喝口茶清清喉咙?”
    俞督主垂眸看了眼茶碗,老老实实喝了。他感觉这会儿瑾王给他的茶水里就算真的下了毒,他也愿意喝下去,喝了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最后的结果还是瑾王如了愿,他悠闲地躺在锦榻上,一边玩儿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地听他说话。
    俞督主努力忽略手指上传来的异样感觉:“王爷还记得宫里多少事?”
    一只手也翻不了册子,他干脆把那本他亲手编写的册子放到旁边桌案上了。他这么问也不是想考验瑾王,纯粹是怕他躺得太舒服,真的睡着了。
    “不多,我只记得父皇沉迷修道,早晚都要上风波亭打坐吸取天地灵气,已经好几年不上朝了……”
    萧弘瑾一点都不担心成帝,成帝除了修道炼丹,就是打压自己的亲儿子,包括太子在内。
    他就是典型的,朕没得道之前,谁也不能抢朕的皇位。别看他整日不上朝,他手里掌握着东厂,又建立了侦察大臣和皇亲国戚的锦衣卫。
    国事虽然交给太子,可是朝中还有以皇叔萧连安为首的守旧派和谢国舅为首的清流派,这两边都是跟太子不和的。特别是皇叔萧连安,因为上一代的恩怨,跟太子母族荣国公府结了生死大仇。
    有这么两拨人在,太子想做什么都是很困难的,何况他做成了好事没人夸,一不小心出了纰漏就要被成帝叫去劈头盖脸地骂。
    久而久之,太子似乎被成帝训练成了一个抖m,成帝不喜欢的,他绝对不喜欢。当然,成帝喜欢的,有能力跟他抢皇位的,他也喜欢不起来。
    在成帝的所有儿子里,太子像条疯狗,为成帝冲锋陷阵。
    誉王学富五车,在文人之中风评不错,不过他出生之前在母体中了毒,体寒体弱。当然,萧弘瑾知道这都是表象,他其实已经寻到名医治好了。
    另外就是没有母族的晖王和他这个蠢货瑾王,加上皇叔萧连安,和皇叔辈另外三个不受重视的王爷,凑成了一副“八星拱月”之象。
    这大概就是太子和原主等人早早地就获得封号的原因。
    俞督主听瑾王说起成帝的事情头头是道,点了点头:“除了这些,皇上身边您还需注意两个人,一个是我之前提过的归元道长,他的能力诡谲,您最好避着;另外一个是大太监刘忠,这人是个笑面虎,眼睛非常毒,而且……”
    俞督主欲言又止,萧弘瑾撩起桃花眼,懒洋洋地道:“而且你和他关系不好,我不能在他面前说你的好话,是不是?”
    俞督主:“……是。”
    瑾王这会儿又变得聪明了。
    “我对督主的事,当然是特别了解的。”
    萧弘瑾这句话本是为了调情,俞督主却想歪了,他一直觉得瑾王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虽然他没查到,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跟瑾王说起正事:“王爷,我之前听了您的提醒,着力审问了那群乱党,最后问出了宣平伯府这条线索……”
    他又说了太子跟宣平伯府的关系:“以您之见,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如果瑾王对那个位置有意,应该会趁机把太子拉下马。成帝最深恶痛绝的就是乱党,如果知道太子跟乱党扯上关系,不管真假,绝对讨不了好。
    萧弘瑾:“……”
    “怎么,王爷觉得杂家哪句说得不对?”
    萧弘瑾似笑非笑:“督主不是说,没什么能帮得上本王嘛,现在这样算不算是光明正大地徇私?”
    俞督主愣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被瑾王握在手里的指尖紧了紧,声音略微有些发涩:“杂家以为,王爷先提醒杂家,杂家只是投桃报李而已。”
    他这样算什么,一面拒绝瑾王,一面却受不了诱惑,又陷进瑾王的温柔乡。
    俞督主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但是被瑾王握住把玩的手指仿佛明晃晃的证据,让他心虚。
    俞督主挣扎着要抽手,萧弘瑾急了,连忙道:“别生气,我说错话了,先徇私的是我。督主知恩图报,我不该曲解督主的意思!”
    俞督主:“……”瑾王这句话还不如不说呢,听起来像嘲讽。
    见认错不管用,萧弘瑾又飞快地换了一招注意力转移大法:“其实跟乱党联系的不是太子,是誉王!”
    第128章
    俞督主果然不挣扎了,露出一脸深思表情:“王爷为何敢如此肯定?”
    “誉王的体弱之症都治好了,不是他还有谁?”萧弘瑾撇撇嘴,强词夺理。
    要说他在这本书里最看不惯谁,除了白寄年,就非那假仙男主誉王莫属了。虽然仅凭太子得到一句话无法给誉王定罪,但谁让萧弘瑾讨厌他呢,说出来让俞督主有了怀疑也是好的。
    “什么?治好了……”俞督主露出震惊表情,他倒不是震惊誉王有本事寻到名医,而是东厂的探子都不知道的事,瑾王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背后的消息网该有多广?
    “督主不信,可以自己去查。”萧弘瑾一脸淡定,他觉得自己纯良无害,但在俞督主眼里,这样的他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然而高深莫测的瑾王,下一刻就做了一个出人意表的举动,他举起掌心把玩的手指,放在唇上亲了亲。
    “嘶——”俞督主仿佛被烫了似的抽了出来,正好对上瑾王挑逗的眼神:“本王这般重要的消息都告诉督主了,督主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作为交换?”
    躺在锦榻上的瑾王年轻的脸庞仿佛上好的美玉一般,长眉入鬓,目光灼灼,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因为这蠢蠢欲动的夏日夜晚,让两人之间的气息逐渐变得火热了起来,跳跃的烛心噼啪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引燃什么。
    萧弘瑾伸出一根手指,一点一点地顺着裤缝往上挪移,若有似无,偏偏又让人无法忽视。
    俞督主捉住他手指,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王爷想要什么?”
    不该问的。
    “既然督主不要本王的真心,那只要一夜也是可以的,机会难得,督主要不要试试?”萧弘瑾坐了起来,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气息逐渐浓重。
    两颗脑袋不由自主地凑近,唇舌交缠到一处,比起第一次试探的吻,这次两人都有了些许经验……河蟹爬过……格外的难舍难分。
    萧弘瑾一手捧着俞督主俊秀的脸颊,另一只手爬上了他的后背,趁着俞督主失神的功夫,把他诱上了榻。然后欺身而上,右手不客气地探入,就要往下拉——
    俞督主陡然惊醒:“王爷不要!”
    他捂着裤腰,忙不迭地滚下了锦榻。
    萧弘瑾怎么可能让他跑了,双腿跪在锦榻边缘,将人搂了回来:“往哪儿跑,唔……”
    下一刻他就不甘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往后栽倒。
    他家督主也太狠了,这个时候对他动手,会萎的!
    俞督主看着瑾王赤红的双眼瞪大老大,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睫,虽然锦榻下面除了凉席就是软垫,他还是上前把人接住了,舍不得让瑾王吃苦。
    俞督主抖着手整理好了自己歪斜的璞头和凌乱的衣服,眼角余光注意到瑾王的大包还没消,犹豫了一下,上前帮他揉开。
    结束之后,他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柔韧和热力,僵硬地动了动手指,看着渐渐陷入平静沉睡的瑾王,低头小心地亲了一记,拉开薄被替他盖上,这才狠心离去。
    第二天整顿好出发,俞督主为了避免撞上瑾王,提前一步上了马车。谁知道他刚上去,从大门口大步而出的瑾王也追了上来,放下车帘,用身体将他压在了车壁上:“俞怀恩,你好样儿的!”
    瑾王突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看来昨晚揉散了大包也没起什么作用……
    “督主?”厂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瑾王气冲冲的,又传出来不好的声音,连忙围在马车外询问。
    萧弘瑾用牙齿轻轻咬着他脖颈的皮肤:“你说,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说一不二的大督主被人压在车壁上欺辱,会是什么表情?”
    “别。”俞督主抖了一下,白皙俊秀的脸颊不自觉泛起了红晕,这一幕跟昨晚何其相似,要不是他临阵跑了,他和瑾王已经成就好事了。
    他勉强冷静了一下:“王爷别冲动,我手下带出来的人我自然有办法封了他们的口,但这驿站里恐怕有不少眼线,王爷不想惹麻烦,最好赶紧下去。”
    萧弘瑾也知道众目睽睽之下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他就是关键时刻被人打晕,早上起来又遍寻不到人,有气没处撒罢了。
    “哼!”他最后在俞督主肩窝咬了一口,然后冷哼一声,气势汹汹地跳下马车,鄙睨众人:“都围着干什么,想造反了?”
    “你……”袁海生有心想为督主找回场子,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左恒拽到了旁边。
    他看着冷嗤了一声,昂首阔步穿过众厂卫,走向王府马车的瑾王,不服气地啐了一口:“不就是比老子会投胎了一点,有什么好嚣张的,等老子找到机会,早晚收拾他!”
    话音刚落,转头对上自家督主冷冷的目光,吓得抖了一记:“督主。”
    俞督主沉声警告:“别动瑾王,本督还用得上他。”
    袁海生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原来今天的一切是督主安排的。”
    难怪他们督主忍气吞声。
    “记住我的话,别动瑾王。”
    “是,属下明白。”袁海生摸了摸大脑袋。
    看着在督主面前吃了排头,变得像鹌鹑一样乖巧的袁海生,左恒朝天翻了个白眼。
    他们天刚亮就出发,下午太阳落地之前就到了京城。
    远远地就看见城门口聚集了好几拨人,有东厂的,京城守备营的,晖王府的,瑾王府的……
    好在萧弘瑾不用应酬,他随口打发了晖王府长史,转向瑾王府的豪华马车,临上车前,他回头冷冷地看了远处的俞督主一眼。
    瑾王府大管家见状上前关心道:“王爷可是在那些东厂阉人那里受了气?哎,王爷离京两年,这群狗东西越发不把王爷看着眼里了。等明日王爷入了宫,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儿告上他们一状,皇上最宠王爷了,一定会为王爷做主的……”
    萧弘瑾已经从俞督主口中得知他是成帝的眼线了,闻言嗤了一声:“本王如何做事,还需要你来教?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原主这性格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至少他想教训人的时候,说教训就教训了,不用忍着。
    他把大管家踹下马车,还命他跟在马车后面跑,追不上回去就把他贬为马厩看马的。
    站在俞督主的视角,就是瑾王被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围着,不知所措地向他投来求助的眼神。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心软,瑾王转头就把他府上的一等大管家踹了狗吃屎……
    真是,跋扈地可爱。
    发现被王府众人丢在身后的大管家露出愤恨的眼神,俞督主瞳仁冷了冷,瑾王府的钉子不能全都拔了,他本来还劝瑾王留下大管家,如今看来,这人不能留!
    “督主,咱们也回去吧?”亲自前来迎接督主的冯千户请示道。
    “嗯。”俞督主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俞督主突然想起什么,问冯千户:“听说,你往家里弄了个穷秀才?”
    冯千户后背一凛,干笑着道:“督主可别听他们瞎说,卑职就是觉得自己字写得不好看,请个有学问的回去教教卑职罢了。”
    俞督主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冯千户没露什么异样,以为自己想多了,不是每个人都跟他和瑾王一样的,遂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好好儿学。”
    冯千户后背都湿透了,好不容易坚持到下值回家,看到畏畏缩缩不肯靠近他的酸秀才,心里更是来气:“你躲什么?是你睡的老子,又不是老子睡了你,老子蛋都没了,还能强迫得了你不成!”
    秀才吕良涨红了脸:“你,你……粗俗!有辱斯文!”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冯千户见状反倒舒坦了,故意反问:“那你跟老子睡觉就不有辱斯文了?”
    “那,那都是你逼我的!”吕良悲愤欲绝,他就不该那天进城摆摊卖字画,如果不进城,就不会被路过的冯千户一眼相中。
    他们都是男人,冯千户却逼他,逼他……
    他不肯,冯千户就威胁说要寻个由头,把他一家老小抓进大牢,到时候他大哥二哥都要跟他一样伺候太监,小妹卖进女支馆生不如死。
    他气红了眼,看着面前的冯千户恨不得跟他拼命……就这么有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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