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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

    紫色水晶项鍊所拨放的画面结束,周围所有一切画面的顏色逐渐淡化,最终回归最开始的纯白。我所呕出的秽物随着那些画面消逝而去,连味道都没有残留下来。我慢慢从跪在地上的姿势站起,感受着心跳逐渐平稳下来,身体也不再颤抖。
    「罗奇……」爱娜扶着我的手臂,用无比担心的面容看着我。
    「我没事,谢谢你,爱娜。」实际上,在看完刚刚的那些画面后,我甚至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
    「该怎么说呢……过去的『我』,已经死了对吧,死在柳月蝶的手里。」我的脑子高速运转着,尝试消化刚刚所看见的内容。在刚刚感受到极度痛苦的瞬间,我也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情。
    「我之所以会失去记忆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选择了遗忘,是我自己不想要想起来,所以才会失去记忆。」我喃喃自语着,内心感觉到无比的通透:「我之所以不愿轻易对女人付出感情,是因为我害怕失去她们……我害怕再次承受着那种失去的痛苦,只要不认真对待她们,就不会因为别离和失去而感到痛苦……」
    「罗奇君……」突然间,命运女神呼唤了我的名字。我抬起头来,用有些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命运的力量持续推动着这个宇宙,让世间万物繁衍生息,因而造就了无数的故事。」命运女神将双手在胸前互相交握着,露出温暖而祥和的表情:「有时候,会是皆大欢喜的幸福结局。有时候,会是使人心酸落泪的悲剧结局。但每一个故事的结局,却都只是下一个故事的开始而已……因果循环,因造就果,果成为因……如此生生不息,连续不止。」
    「前世因、今世果。今世因,来世果。我们都活在命运之中,我们所做的每一个选择,也都会对命运產生不同的影响。而每一个不同的影响,都会引导向不同的未来。虽然这未来存在于现在的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但它是确实存在着的。」
    「………………?」她想要表达什么?传教吗?
    「然而现在,我们的宇宙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命运女神用她那美丽如同宝石般的眼眸注视着我,神情相当严肃且认真:「有某些人、某些势力为了打破命运的桎梏,而开始对我们的宇宙做出令人发指、天理不容的事情。」
    「命运女神大人……」爱娜突然插话了进来,吞了一口口水后问道:「难不成您是说……那个柳氏皇朝?」
    「……是的。」命运女神的面容出现了担忧:「其实我们法则神界和柳氏皇朝已经注意到彼此的存在,在最底层的下界中,已经开始出现一定程度规模的战争。他们将各式各样原本不存在于我们宇宙中的诡异生物投射进来,并且展开了侵略行动。」
    「所以冥神大人才无法坐镇轮回神殿吗?他就是去处理这事情?」爱娜表情吃惊,似乎想通了什么。
    「罗奇君……虽然我觉得这可能有点强人所难,这也不是你的责任与义务……」命运女神看着我,眼神中有着希冀之意:「请问你愿意帮助我们一臂之力,和我们一起对抗柳氏皇朝吗?」
    「好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罗奇君……」听到我秒答,命运女神掩嘴一笑,表情上毫不掩饰松一口气的神情。但是在下一刻,她又马上用慎重的表情看向我:「虽然你答应的这么快是让我很开心啦,但是不再更加慎重考虑一下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可以直接让你进入凡界的轮回中,成为一个真正的普通人去过下辈子的人生。」
    命运女神压低了音调:「对手可是以反抗命运、征服全宇宙的强大势力,搞不好的话……会再次承受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哦?」
    我回想起刚刚所看见的画面:「我」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看着影子们被另外一群影子们所侵犯。说实在话的,我完全想不起来那段回忆,而现在的我也完全不想要想起来。也正是因此……
    「是啊,过去的『我』已经死了吧?现在的我,已经是全新的我了。现在的我,也已经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柳氏皇朝似乎欠了我一屁股债,我得去跟他们讨回来才行啊。」
    我对着命运女神笑了出来:「更何况,如果法则神界和柳氏皇朝都是宇宙最高统治者的话,那我寧可被你们统治,也不愿意被柳氏皇朝那群丧心病狂的傢伙们统治。」
    「我知道了……真的很谢谢你,罗奇。」命运女神似乎明白了我的决心,带着安心的笑容对着我点了点头。下一瞬间,她将伸出手来,让漂浮在我们中间的紫色宝石项鍊再度回到我的脖子上。
    「现在,我命运女神艾米拉,要给你们两人派发新的任务。」
    「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等一下啊命运女神!两人?我也是吗?我不是已经完成任务,找回罗奇的过去了吗?正常来说就算没有加薪,应该也要帮我安排休假才对吧?」
    命运女神用极度鄙夷的目光看了爱娜一眼,然后又看着我温柔的说道:「罗奇……你身上的命运指引项鍊,它将会带领你前往与你过去有关的世界,找到与你过去有关的人。到那边后,肯定会接触与柳氏皇朝相关的人、事、物吧?无论是什么都可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带回柳氏皇朝的情报。」
    「等一下……命运女神大人,这种危险的事情让罗奇一个人去做就可以了吧?我可是恋爱女神哦?全宇宙最娇小最柔弱最惹人怜爱最需要被保护的恋爱女神哦?那种危险的任务不适合我……」
    「别担心,爱娜女神。」命运女神对着爱娜露出宛如万年寒窟、冰冷至极的冷笑:「柳氏皇朝的傢伙们全都是拼命想要传宗接代的心理变态们,他们全部都是无可救药的性爱狂热者,就、跟、你、一、样。整个法则神界没有一个神比你还要适合执行这个任务了。倒不如说,这个任务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呢~」
    「就……就算这样……那我要加薪!我要特别津贴!我要更多的业绩奖金!」
    「…………」听到这些,我也用鄙夷的目光看向旁边兴冲冲的爱娜。这才是她的真心话吧?
    「爱娜女神……我能体会你的辛劳,真的。尤其是与柳氏皇朝相关的任务,更是深深影响着整个宇宙未来的走向。如此事关重大的任务,理应要帮你升迁、加薪、发奖金才对。」
    「对吧对吧?果然还是最伟大的命运女神最明白事理啊!那么……」
    「但是现在强敌当前,整个法则神界必须共体时艰。」命运女神露出圣母那般,慈祥又圣洁无比的纯净笑容:「你想想,如果成功维护整个宇宙和平稳定的未来,不就是我们身为女神所得到最好的奖励了吗?」
    一个巨大又复杂无比的魔法阵凭空出现在这里,伴随着爱娜:「怎……怎么这样子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的凄惨哭号声下,这个传送魔法阵就将我与爱娜给传送走了。
    ※※※
    「哗啦啦啦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地上的水沟传来水流的声音,自然还有奇怪的臭水沟味。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从远方响起,行人的谈话声、男女相互嬉闹的声音从比较近、但仍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响起。
    时间貌似是深夜,天空因为光害而看不见任何星星。我与爱娜位于一处幽暗狭窄的暗巷中,距离十几公尺外的街道明亮无比、行人络绎不绝,男人大多是社会人士,女人则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
    我的目光看向爱娜,此时她身穿一件半露肩与露腰的棉质上衣,衣服上印着大大的红色爱心形状,爱心上面还有浮夸的亮片装饰。这件棉质上衣尺寸偏小,因此无比贴身,将爱娜硕大傲人的乳房彻底凸显出来,在棉质上衣上面还能够清楚看见下层黑底白边胸罩的装饰花纹。
    至于爱娜的下半身则是穿着低腰牛仔裤,将她那纤细的小蛮腰、丰腴的臀部以及曲线完美的长腿彻底展现出来。最底部,她穿着一双有着红色星星图案的帆布鞋。此时爱娜露出明显不爽的神情,口中咬着草莓口味的泡泡口香糖,然后对我吐出一颗大约有拳头大小的口香糖泡泡……
    「啪!」口香糖泡泡破了,弹回爱娜的脸上。爱娜用灵巧的舌头把在嘴唇周围的草莓口香糖重新蒐集起来,一脸不爽的继续咬。爱娜似乎变得更加年轻,从原本二十五岁的成熟外貌变成十七岁左右的年纪。不管怎么看,传说中的恋爱女神爱娜都变成一个逃家的不良少女啊!
    虽然与其说是逃家,更像是被家长赶出来的……
    「吶!罗奇!你不觉得真的很不合理吗?太不合理了吧?」爱娜气噗噗的用她的长腿踹着旁边的墙壁:「我好歹也出了两年多的公差,也完成任务了,正常来说应该要让我休假个五年吧?这根本就是血汗企业、黑心上司、罔顾神权!」
    我无视爱娜的抱怨,用死鱼眼看着她单方面踢墙洩愤。比起倾听她的工作辛酸血泪,我现在更加在意的是……
    「穿越到新的世界来,自动替换成符合世界观的服装。这点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低下头来看着我自己的身体,普通的T恤、普通的短裤、普通的布鞋、普通的……十六岁男高中生身体。
    「为什么我的身体又变小了?」
    「哈?吃腻了想要换口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你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子很新鲜吗?」说完,爱娜便抓起我的下巴,直接吻上我的唇,并且把她口中沾满自己口水的草莓味口香糖吐进我嘴里。
    爱娜一边跟我舌吻着,一边伸出手摸了摸我裤档那高高耸起的帐篷。半晌后,爱娜却是放开了我,没有做出什么更进一步的行动。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而且依照我的直觉,想要在这个世界行动并蒐集资讯的话,我们用这种年纪的姿态是最好的。」
    「挖呜~天啊!等一下,这里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小妞儿啊!」突然间,一名大约叁十岁的男人带着浑身酒气,手上还拿着一根玻璃酒瓶,口中吹着毫无旋律可言的口哨出现了。
    他身高大约一百八十公分,染着一头金色中长发,并且用浓浓的发油将头发全部往后梳。身上穿着一件灰色吊嘎背心搭配牛仔裤和夹角拖,在那件灰色吊嘎下,有着不算雄壮,但还算结实的肌肉。而在这些肌肉上,无论是前胸后背还是双手手臂,全部都有着火焰纹路般的大量灰黑色刺青。
    总而言之,无论是这个人的外貌还是他所说的话,都是一脸龙套路人甲小混混样。
    「嘿嘿嘿……你们该不会是高中生情侣吧?竟然敢跑到这个地方来玩耍啊?」一脸混混样的男人一边走来,一边用他那黏稠的目光将爱娜浑身上下都舔拭一遍:「挖塞~天啊……这简直是极品啊……这个脸蛋、这个身材……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么美的女人啊……」
    「小妹妹,你叫做什么名字啊?不要理你男朋友了嘛,来嘛~大哥哥带你去玩更好玩的~保证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哦~」说完,男子伸出他的右手抓住爱娜纤细的手臂,并且开始暴力的拉扯起来。
    「吚……吚呀啊啊啊啊啊~不……不要啊……」爱娜也开始装模作样的反抗起来,明明可以轻易挣脱开,却又表现出自己好像真的很娇柔无力的样子:「放开我~你是谁呀?走开!不要碰我的身体~」
    「…………」我冷眼看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爱娜是一个喜欢被男人强姦的心理变态,倒不如说如果我出手阻止的话,反而还会被爱娜给埋怨。但下一刻,惊呆我和爱娜的事情发生了。
    「你这垃圾混帐王八蛋!」小混混一把松开爱娜的手,然后将他的右拳往我脸上招呼过来。「砰!」的一声,我被突如其来的一拳给轰飞出去,整个人撞到后方的墙上并跌坐在地。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为什么不保护她啊?你这样子还算的上是一个男人吗?啊?」又是「砰!」的一声,小混混一腿踹在我身旁的墙上,弯下腰来对我大吼着:「给我带着你的女朋友滚!再也不要出现在这种地方,不然我就强姦她,然后把她给卖到妓院去!懂吗?现在马上给我从这里离开!」
    「…………」「…………」我和爱娜同时傻眼。现在是怎样?这个小混混原本不是要强姦爱娜的吗?怎么突然态度大转变?难不成说……他其实是个好傢伙?一开始装出要强姦爱娜的样子,只是想要吓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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