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着，既然附近没有，那就去的远一点，如果她上班，可以吃过饭，直接送她过去，也不耽误她的时间。
    慕挽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就回答他：“不去上班，但是家里有事。”
    慕挽安都这样说了，裴暮年就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在接话。
    车是裴暮年在开的，他在哪里停，慕挽安就跟着在哪里下。
    并没有问是哪里。
    裴暮年下车以后，才跟慕挽安解释：“这个地方我经常来，味道还可以，距离你住的地方有些远，我会送你回去。”
    慕挽安没有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来都来，这时候说不想，太迟了。
    见她没有拒绝，裴暮年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着的时候，裴暮年忽然开口问道：“上次宋清给你的那个，你看了吧？”
    知道他问的什么，提起，她还有些火气在。
    没有多说什么，随便应了一声：“嗯。”
    就一声，裴暮年也听出了些怒意，偏头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问：“生气了？”
    慕挽安听到了，但是没有回答。
    见她不说话，裴暮年解释道：“那些是三年前他们合作的时候，宋清就知道的东西，他没有在去查，你想知道，我可以亲口跟你说。”
    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就把问题推到了宋清的身上。
    反正他这会也不再，听不见，也不知道，随便他怎么甩。
    这么想着，裴暮年心里还有些小雀跃的。
    慕挽安转头看了他一眼，脚步迈上台阶的时候，开口说道：“三年前，江家跟你们家关系不是挺好吗，为什么不是跟你合作。”
    面对慕挽安的问话，尽管说的是江家，他也显得非常轻松，没有一点慌乱，语气也带着些玩意：“可能人家看不上我们裴家，毕竟当时，我爸想的可是仰仗慕家呢。”
    裴暮年这话，好像是在打趣，可在慕挽安听着，是讽刺一般。
    毕竟，他后来又提起慕家亏空的事情，仰仗亏空的慕家，这话不就是讽刺吗。
    裴暮年一时没有注意到慕挽安的情绪，并不知情她的那些想法，还在接话：“他们合作的这个项目，听宋清回忆说，裴氏有意拿下，可能最后看到争抢的人多，评估结果出来，争，不争，都一样，所以裴氏放弃了，江家跟你父亲合作拿下了项目。”
    听他说完，慕挽安想了一下，“后续项目，还在合约内，一方退出，支付违约金，是谁提出的？”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关键问题。
    如果慕家亏空在先，那这个项目就是救命稻草，慕家要自救，就不可能退出。
    如果是亏空在后，是慕家提出退出项目，那就是慕家支出高额违约金，动用资金，导致亏空。
    “你在想到底是谁先退出项目，才导致你父亲走投无路的吗？”
    裴暮年看着她问了一句。
    “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让我去思考另外一种可能。”
    这个是目前可能性最大的。
    在俩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进这家餐厅了。
    “我觉得现在思考这些没什么用，我现在很饿，你得让我吃饱，不然我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