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一个个全都低下头,再也不复之前那种嚣张态度,李四虎便对他们这些二代失去了兴趣。
“这回能说了吧?”李四虎一手卡着江凌的脖子,而后抬头看向了又坐回去喝酒的苏雅荷。
“你问问江凌,他家药厂在哪儿!那个实验室就在他家药厂地下,他应该知道。”苏雅荷轻轻一笑。
闻言,江凌面色顿时一变,而这个时候李四虎也赶紧松开了手,顺便帮他拍拍胸口顺顺气。
只是江凌并不领情,反而态度很强硬,恼羞怒骂,“苏雅荷,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贱女人!”
药厂的秘密,她竟然说了出来,更可气的是她竟然还把自己牵扯进来。
可以确定,一旦李四虎从他这拿到了有用的东西,即便现在不杀他,江家也不会让他活下去。
可以说,这个贱女人一句话,就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
他江凌能不气?
啪!
他刚想再骂两句,但这个时候狠狠的大巴掌再次落到了脸上,“给你脸了是吧?”
“说,你家药厂在哪儿?实验室怎么去?”李四虎揪住江凌的耳朵给他扯了起来。
“我……”
啊!
李四虎也狠,见他犹豫,手起刀落江凌的耳朵就这样硬生生的掉了下来。
江凌面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这个时候,李四虎手里的那把小刀已经放到了另外一只耳朵上,“我问你就答,我这人没有耐心,慢一秒我就割。”
很粗糙的一句话,却是直接击碎了江凌心中那仅存的希望。
“我说,我说,别杀我行吗?我全告诉你。”这一刻,他哪里还有半点骄傲,完全就像是一只哈巴狗。
李四虎叹了口气,这人啊,他就是贱。
现在的江凌可怜不?看起来很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非他们见色起意打上了苏雅荷的注意,会是现在这种结果?
虽然,在李四虎看来,这很有可能就是苏雅荷故意安排的一出戏。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说!”
“滨海大道,淮洋制药,这是我的身份证明,你拿上他可以随意进出!”说话的时候,江凌在身上来回摸索了一翻,将一个类似腰牌的东西拿给了李四虎。
收了东西,李四虎自然是说到做到,轻轻的拍了拍江凌的肩膀,“放心吧,我李四虎最讲理,最重信,别怕,说不杀你就不杀你。”
说完,他已经站起身来,朝着苏雅荷看了一眼,“我先走一步,这边就交给你了,人先扣着,等我电话!”
“不用那么麻烦,他们该死。”苏雅荷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刻,她就像是有着蛇蝎心肠的黑-寡-妇,杀气已然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溢了出来。
“你骗我,你骗我……你说不会杀我的。”江凌悚然一惊,愤怒的吼道。
“我是说了,可人家没说!”李四虎耸耸肩,而后朝着门口走去。
而这时,其中一个二代扑通一下就跪在了李四虎面前,“李先生,求求您饶我们一命!”
“李先生,饶命啊!”一看有人求,当即就又有人有一学一。
这个东西是会传染的,尤其是在死亡面前,于是乎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扑通扑通的跪在了李四虎面前。
说实话,李四虎也有些于心不忍,可又一想到他们刚才的所作所为!
“呵呵,求我,不如去求苏小姐!”说完,他走上前,一掌拍断了锁门的把手,随后闪身出去,从外将大门牢牢锁死。
同一时间,谩骂声已经传来,“李四虎,你特娘的不得好死。”
“李四虎,你就是个畜生……”
“姓苏的,你要是敢动我,老子……”
“曹,你特么算是什么东西也敢骂苏小姐?苏小姐,我帮你撕烂他的嘴……”
苏雅荷依旧端着她的高脚杯,光折射在她脸上,那一抹红晕令她看起来更加的娇艳了。
事实证明,在死亡面前,陷入绝望的人已经失去了人性。
苏雅荷笑吟吟的看着被打成猪头的江凌,而江凌捂着耳朵,也在怒视着苏雅荷,“贱人,这回你满意了?我没想到江家竟然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臭女人。”
“咯咯咯!”人美,就连她的笑声都是妩媚透骨。
她没有回答,因为他没必要回答,那些绝望的人,就像是她最忠诚仆人一样,一哄而上扑向了江凌。
“你一个江家偏房而已,有什么资格骂苏小姐?老子弄死你!”
“江凌,别以为你爹把你过继给江淮东你就成了真正的江家正统,告诉你,你狗屁不是,苏小姐说的没错,你永远只能当备胎。”
从未有过的愤怒激发了江凌的潜力,驱动着他,要告诉所有人,自己才不是废物。
可惜,双拳难抵四手,况且他已经断了一条腿。
前后也就三分钟不到,当众人散开时,江凌倒在地上,瞳孔圆瞪,不过此时已经失去了气机,可谓是死不瞑目。
说实话,他也是个可怜人,谨小慎微二十几年,原本的生活轨迹虽然没有成为一方大佬的希望,但也能富裕的过完一生。
只可惜,一个人的一个决定就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能怪谁?
谁也怪不得,因为每个人都是命运这条线上的一环,更深层次来说,这或许就是佛家说的因果吧!
当所有人认为罪魁祸首都死了,苏雅荷就会放过他们。
可惜一抬头,却早就不见了苏雅荷的身影,而是几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朝着他们走来。
……
夜,静悄悄的。
只有小清峰上的江家豪宅却是依旧喧嚣。
江家出殡为三位少爷发丧,但同时也会对外宣布江老这一支会过继偏房子弟江凌到江淮东膝下。
正如同那句老话,国不可一日无君,家同样也不能一日没有接班人。
前来奔丧的各大交好势力成员,奔丧后要做的便是道喜。
即便是一些与江家并不相熟的人,也都纷纷前来奔丧,贺喜。
无外乎是想在江家面前混个眼熟,这以后遇上了麻烦也有由头上门求助。
“一下子死了三个,又冒出一个,啧啧,还真是枝繁叶茂啊,上哪儿说理去!”
“没办法,人家有钱有势,可劲儿生也没关系。”
“百年家族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就说咱,要真活到江老这个年纪,会给儿子再找个儿子吗?”
“慎言,慎言!”
……
看着一个个前来奔丧的人,江家老大江淮东,江家老二江淮远无不跟着痛哭流涕。可当陪着他们前去老爷子那边贺喜时,兄弟二人又都满面红光,笑容不减。
“为何不见江凌少爷?”
江老住所,一群人为江老贺,为江家贺以后,却有人不知所以的问了一句。
闻言,众人这才想起,是啊,光贺了,却没见到这位正主哪行啊?
毕竟他们来这干嘛了,还不是想在正主面前混个眼熟?
江老呵呵一笑,眼神中一道严厉的锋芒却是朝着江淮洋身上扫去。
意思很明确了,你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