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任务后我就静等着放学的时间,终于熬到时间流转到放学的一刻,听着最后一堂课的鐘声响起,我感动的同时必须得收回一下我之前说裴沁人缘“不怎么好”的话。
时不时被周遭的人冷嘲热讽、分组报告或是活动被孤立、中午吃中餐的时候被撞飞桌椅、反正一堆有的没的的事落在我头上后我深刻的瞭解到,这哪是“不怎么好”?!根本就是糟糕透顶!
不过幸好有段煦暘这毒舌的太阳给我温暖,一边无视其他人纳闷他行为又讨厌裴沁的眼光,直接带着我用分组的东西和解决一些琐事,不然我非常有可能在欧予深跑到教室问我要不要翘课时就一口答应他了。
不过这只是小插曲,毕竟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秉持着佛系生活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我索性也没怎么管,顶多在有些人欺人太甚的时候站起来,把他们骂到我觉得如果他们也有好感度面板就会直线疯狂下降那种。
听见放学鐘响,想着要赶紧去系统给的地方,瞥了一眼现在刚好正在和别人说话的段煦暘,立马就背起书包往后门衝,结果却在门外撞到一堵结实的肉墙,我吃痛的捂着鼻子,困惑的往那人看去,怔怔的说道:「欧予深?你不是翘课了吗?」
欧予深先是歪头嗯了一声,简单明瞭的沉声道:「过来带你回去的。」
随后目光望向我身后,突然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那边厌弃,极度不快的操了一声:「看什么看?长这么大没看过活人是不是?」
他这怎么就突然开始骂人了?我错愕的回头一看,发现是几个男孩和女孩围在席媛和芮子恬身旁,一脸不善却又胆怯的望着我们的方向,想到可能是因为讨厌裴沁加上怕欧予深这长得帅的恶霸,我不禁感叹似的拍了拍欧予深:「看来你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啊。」
欧予深压根没在在意自己名声的问题,用一个凌厉的眼刀杀过去给他们后看向我,无所谓的哼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管的,我做事从来没在管别人的眼光。」
嗯,我非常的懂,就跟要别人帮忙打架却都没管别人会不会打是一样道理。
不过我暗自心里吐槽时就发现欧予深已经引来其他人的关注,想着要好好完成任务,立马就拉过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但走到一半就发现我根本不知道那个花墙在哪,只好停下脚步望向欧予深,尷尬的说道:「你知道林荫大道的花墙在哪吗?」
欧予深困惑的挑起眉,红眸中掠过一丝不解:「林荫大道的花墙?你去那种鬼地方干嘛?」
我这就不明白了,花墙这名字听起来哪鬼地方了?该不会是因为他不喜欢花或是对花过敏才会??结果我还在心中替花墙辩解的下一秒就听见他平淡的接续道:「那里死过人,花墙是讲好听的,实际叫划墙,因为死掉的女生曾在墙上写满男生的名字。」
我真的是恨死这个鬼恋爱生存游戏了。
我头痛的叹了一口气,段煦暘跟席媛约哪都可以,为什么非要选一个感觉起来就会闹鬼的地方!但任务就在那,我也不能不去,只好欲哭无泪的在心中鼓励自己只是隐藏任务而已,不会发生什么的,随后看向仍旧满眸疑惑的欧予深说道:「我得去那边一趟,能麻烦你带一下路吗?」
欧予深眼波平淡的看向我刚好的伤,直截了当的回绝我:「谁知道会不会又闹出什么鬼事让你进医院,不想再回医院就先回家。」
我赶紧拉住把我往另一个方向带的欧予深,在他面前非常实话实说的道:「放心,如果到时路上又遇到鬼事还有我能垫底!」
「要不然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你可以一拳打过去!我也会帮忙打!」
经过我不屈不挠的请求,欧予深最后好似被我烦到头疼,在心口的面板闪烁出光芒时背过身去,淡定的回覆一句“不会让你再垫背”后就把我带过去林荫大道的花墙处,到目的地后我才发现花墙是由不同墙面错排成迷宫的模样,每道花墙上都攀藤着花朵与藤蔓,就算真的发生过命案也已经被打理得分外唯美。
我直接感激涕零这个地方没有像欧予深讲得那么恐怖。
我扫视一圈找到第二道墙后,正要跑去那躲起来时,这才察觉到原来我和欧予深的手一直牵着,我赶紧松开他,朝他感激不尽一句就准备去执行任务,却没想到他直接伸手拎住我,审视般的看着我问道:「付夕鳶,你又要干什么了?」
想到说谎就会降低他的好感度,我想都没想就诚实说道:「去听段煦暘和席媛讲话。」
「不说了,他们快要来了,我要先去躲起来!」
结果说时迟那时快,就看见一头蓝发的男孩和金发的女孩朝这里走来,我赶紧推搡着欧予深让他先回去,顺带和他说到时候再解释,说完后就立马奔向第二道墙后,却万万没想到在墙后还遇到一个没想过会碰见的人,我错愕的看着那人说道:「古沉楚?」
古沉楚貌似也讶异我会出现在这里,眸中尽是难以言喻的反感,却在反感里头被我捕捉到几不可见的疑虑,他抿了抿唇,冷冷的笑出来:「裴沁,我发现你现在可越来越喜欢找死了。」
「我不去找你,你反而自己提着刀过来给我赶死?」
我没那么多间时间陪古沉楚唇枪舌战,只是在花墙后找好一个位子后坐下,还意外的在花墙找到一个碎洞可以看到前面的景象,讚叹一下系统后我就静待着段煦暘和席媛的到来。
但古沉楚这人好像不威胁就不快乐似的,在一蓝一金踏入目标定点后朝我开口冷笑道:「你对席媛做的那些事当你失忆就能全当作没发生过?你这样未免也过于可笑,儘管你失忆了,但你是裴沁的事实从来都没变过!」
「以为有欧予深给你当靠山或是段煦暘帮你挡,你就能猖狂了吗?我说过了,你怎么对席媛的,我就怎么替席媛讨回来!」
我欲哭无泪的听着他骂着裴沁的话,不禁酸楚一下裴沁这人到底要扔多少锅在我头上才会满意,我趁着他们还没开始讲话时,转头看向一旁和我拉开距离后同样坐下的古沉楚,十分认真的望着他,决定搬出我当初和欧予深说的那般的直接说辞,义正严辞的朝他说道:「古沉楚,我不管你信不信,听好了,我不是裴沁那疯女人!」
「当初在医院会和你那样说是因为情势所逼,别再把裴沁的锅甩到我头上了,而且“我”从来都没失忆过,我本来就没裴沁的记忆是要失忆个什么鬼!」
「别再搞不清楚状况就想把我解决掉!」
古沉楚被我这一番话给惊得睁大他那双缀满紫鑽的眼眸,眸中的情绪一半是不相信,另外一半的心绪却沉入他深沉的紫海中不见痕跡,他唇角扬起一抹森冷的弧度,笑着语调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唬弄?我凭什么要信你这种鬼话?」
我完全不意外他会有这种反应,毕竟他现在的好感度可是-7,没再继续下降我真的已经万般知足了,只希望他等等在他们两个说话安静一下,我一边盯着碎洞后的两人,一边跟他说道:「我没有硬性要求你要信,你想相信的时候再相信就好。」
「不说这个了,你跟我一样来这花墙后干什么?」
结果在段煦暘和席媛正要开口说话时,我听见古沉楚的声音格外冷然的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少在这里装得自来熟了。」
「看着就让人觉得烦人。」
我心里不禁先笑着许多哈哈然后掠过非常多可爱的草泥马,然后忍住要吵架的心态,不断的劝告自己对方只是高一的小弟弟而已,不用那么斤斤计较,随后还是忍无可忍的笑盈盈转头回去看他:「古沉楚,算我拜託了,在这重要的时候给我安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