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越来越近的尖叫声,我差点直接拉着古沉楚原地逃跑,但仔细一听却发现这尖叫声??特别像那个跟我谈话过的女孩,我正要悄咪咪露头看,却又被古沉楚往后一拉,他压低声音朝我骂道:「你有病吗,这种时候还探头去看!」
我被他这一骂搞得不明所以,探头看一下怎么了吗,他做什么突然气急败坏?我昂首看向他,吐槽意味十足的说道:「不看一下难道要呆呆站在这里吗!」
「总要看看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吧。」
古沉楚正要说什么,却在看向前方的时候面色煞白,我听见他剎那间震响的心跳声,不明所以的也往前方一看,看到当下当真是??连尖叫也觉得浪费时间!
曾经跟我们讲话的那个女孩,此刻面皮被人硬生生扯下一半,露出鲜血淋淋的皮下组织,眸珠还被人夺走一颗,猩红的血潺潺的涌出,一隻手还被撕裂到露出骨头,整个人血肉模糊的看着我们。
我跟古沉楚同一时间倒抽一口气,惊恐的叫出声来,一边紧牵着对方一边往下落荒而逃,异口同声又惊慌失措的大喊:「啊啊啊!那是什么鬼!」
那个女孩却像是想尽力想要追上我们,口里不断歇斯底里的喊着“救救我”、“那个红衣女人要吃了我”,我和古沉楚跑到三楼的其中一间教室,一同疯狂的扭动生锈的把手。
却没想到在一个瞬间把手被我们扯下来,听着不绝于耳的尖叫声,我们就双双默契的侧身用力撞门,破门而入破败又灰尘横飞的教室里头后,立马用身子抵在门前。
双双抵在门前时却没再听见那个女孩的尖叫声,不,不能说没有听见,是发现她的尖叫声在一瞬间像是被人硬生生掐断,我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会不会是??
还没想完,就发现一个崩溃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在废弃的教学栋里,熟悉的音调疯狂的吶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又有人来打扰我!先是那三个食物,再来又是那个不人不鬼、佔着我身体的人,这次又是带着谁过来!」
「躲去哪了,到底又躲去哪了!门??门被破坏了!」
汗毛霎时直竖,我立马环顾四周有没有哪里可以躲的,看到唯一有遮蔽功能的讲台,趁着红衣大法师还没进来,我连忙先随便拿了一张椅子抵住门,拉着古沉楚跑向讲台:「你先躲进这里,她要过来了,我赶紧去找其他可以躲的地方!」
古沉楚愣了愣,随后先是将高大的身子勉强塞入讲台下,将怀中腾出一个位置,红着耳根子朝我急促的说道:「找什么找,找死吗!方圆几百里除了这里能躲人还有哪里可以躲!」
我正要跟他说如果两个人一起被逮到那才叫找死,结果就发现红衣大法师开始拿起镰刀敲锁,还不忘标配性的一边敲一边歇斯底里的吼叫,我这回也不犹豫,直接压低身子躲进古沉楚腾出的空间。
与此同时红衣大法师破门而入,拿出镰刀在窗上和门上刮出躁耳的声响,为了让那人走到这里时不发现我们,我们两个就呈现抱在一起死命往里头挤的模样,呼吸全乱在一起,连心跳也越渐分不清楚到底是谁的。
我不知道是第几次苦不堪言到骂这个游戏,到底为什么要把好好的恋爱攻略游戏搞成生存恐怖游戏!
我看到她手臂夹着书跨步越走越近,直到半个身体经过我们,我才确定刚刚那个女孩真的凉凉了,她的头被镰刀给刺穿,红衣女则用镰刀拉着她,把她整个鲜血淋淋的身体拖曳在地,与那颗满是惊恐的眼珠对视时,我差点又吓到原地昏厥过去。
而且压根就不是那三个人先进来,极有可能是在大门口遇上红衣女,然后她一气之下就把那三个人给拖进来斩了。
古沉楚却在这时把我的头往他怀里按,极轻极小心的在我耳旁骂道:「你有病吗,不敢看就不要看!」
我听着这话只觉得欲哭无泪,我哪知道会看到这种东西!
幸运的是红衣女并没有在这间教室停留太久,拉着那个女孩的尸体绕了一圈后就离开,听见巨大的关门声,我无力的松了一口气,将头抵在古沉楚的胸口,颤声说道:「我回去一定要把这游戏给删掉。」
古沉楚同样也松了一口气,在我听见他的心跳声逐渐平稳时开口哑声道:「你要去拿什么,我们赶快拿一拿闪人!」
这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立马从他怀里出来,伸手朝他过去:「四楼,我要找一本书,就是刚刚那个红衣女带着的那本!」
古沉楚定定的看着我伸出去的手,微红着脸哼了一声后牵住我,我施力一把将他拉出来,和他互牵着跑向另一头的阶梯,我还没打算说红衣女可能就是席媛或芮子恬的事,就听见他自己沉声道:「那个红衣人是她们其中一个。」
「错不了,我看见她手心的伤口跟她们两个的一摸一样,而且声音??最像席媛。」
「应该说,最像用着席媛躯体的那个人。」
我并没有先回答古沉楚的话,因为跑到四楼后我发现底部的教室真的幽暗着彷若诅咒般的红烛光,我和古沉楚压低身子走向后门,小心翼翼的推开后门的缝进去,发现最前方讲台上有个破败的烛台,一旁还摆着一本破烂的书。
目标虽然就在眼前,可进到教室的我们不禁都惊恐的睁大双眼,整间教室都瀰漫着腐肉和鲜血的味道、虫蝇四飞、血跡斑驳在各处、四周都被掛上还在滴血的残肢断臂,更瘮人的是??除了那三个过来探险的人,居然还有其他被肢解的人!
我脸色煞白的看着周遭的景象,这怕不是死亡率到后头升得越高,连场景也变得越来越瘮人吧?!
我冷汗涔涔的看向身旁同样被惊讶到说不出话的古沉楚,拉过他的身子,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从前门进入的红衣女人,她用满是鲜血和碎肉的手拿起桌上的书,另外一隻手拿起刚刚那个破相的头“食用”着,猖狂又歇斯底里的惊声尖笑起来:「嘻嘻,只要这个世界不崩塌,只要没有人知道崩塌的办法,我就能永远独佔我的爱人!」
「我的紫鑽石、蓝宝石和红晶石,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你们不准不爱我,不准!你们都是我的!」
「我只要找回我的日记本,所有的祭品和祭坛都不动,一切就又能回到正轨,让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去死!去死!」
「但如果偏轨了,那也无所谓,只要照着曾经那样子,所有的一切还是能为了我的爱回归原样!」